()“这个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戳了两下,欧林的语气几乎要火山爆发。//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夜御急忙把美亚给拽下来摔到一边去,“爷爷您别生气?”
美亚却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欧林的眼前,甜甜地一笑,自来熟地做起自我介绍来,“爷爷,您好,我叫美亚,我是晗Baby的床伴?”
“床伴”二字一出,晗和夜御差点儿一口血吐出来,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纯是皮痒痒了欠揍型的?
果真,老爷子愣了一秒之后,马上就举起手中的拐杖朝美亚抡去,“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混账小兔崽子,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吗?竟敢在我面前坏我孙女儿的名声,看我今天不代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拐杖在美亚身上不轻不重地落下几棍子后,欧林还不解气,举起的拐杖就要往美亚那张妖媚的脸上摔去,而且看上去使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明显地是想给美亚毁容了?
美亚急忙抱头闪开,可是老爷子的拐杖已经摔了出去、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老欧林一下子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時候夜御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他,总算是有惊无险。
晗的脸色却瞬间惨白下来,急忙上前扶住老爷子的另一只手,“爷爷,你没事儿吧?”
老欧林喘着粗气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
“八大护法?”晗的语气十分愠怒。
“在?”眼前齐齐地单膝跪下了八个人,“首领,请吩咐?”
“把这个不知男女的人给我扔出去?”
“是?”于是,美亚见了晗一面,还不等诉诉衷肠,就这样悲催地八大护法抬起来扔了出去。
和韩奕被扔的地方同一个位置,美亚趴地上的時候,Benny正拉着韩奕站起来,他们连瞅都没瞅美亚一眼,就离开了,而美亚这時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韩奕的背影,妖异的瞳眸中露出一股狠戾——韩奕???指尖捏紧,地上的草被美亚紧紧攥在手里,一小片的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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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们进去吧?”夜御清润的声音在欧林耳边淡淡地响起。
点了点头,老欧林往前走去,身后的一群人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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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夜御在和老欧林汇报最近的情况,晗、却偷偷把陈傲翰叫到了暗处——
“陈医生,感谢您最近一段時间对我爷爷的照顾,十分感谢?”微微颔了颔首,晗浅浅一笑抬眼看向陈傲翰,开始叫他来的真正目的,“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叫你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爷爷的真实病情,还请你能如实相告?”
寂静……无语……陈傲翰一直没有说话,直着眼睛盯着晗·吉利斯亚。
微有愠怒,晗伸手在陈傲翰眼前挥了挥,“陈医生?”
“啊?”陈傲翰脑袋一哆嗦回过神来,“子晗……呃……晗小姐,您有什么事儿吗?”
情夜一和。习惯使然,陈傲翰一开口就叫成了【子晗】,虽然注意到了,也及時改正了,但是晗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话里的顿滞,眼睛微眯、拄着下巴围着陈傲翰转了一圈,晗厉声问道:“这个叫什么子晗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夜御认识、韩奕认识、现在就连你也提到了这个名字,难道我们长得很像吗?”
夜御苦笑,何止是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因为你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啊?根据她的种种迹象,作为一个医学界的顶尖人才,陈傲翰不难猜出,晗失忆了?
“晗小姐,您是想知道欧林老先生的病情是吗?”很淡定的,陈傲翰转移了话题。
但是,晗却不吃这一套,“陈医生,我要先知道这个什么子晗的事情,还有她和你们之间的关系瓜葛?”
“这个……”陈傲翰犹豫了。
“陈医生,如果我真的长得很像那个什么晗,我就有权知道你们的这些事情,凭什么要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要忍受韩奕每天的上门骚扰、还有对我未婚夫放出的狂言,我也不喜欢你明明是站在我眼前,却透过我思念故人。陈医生,我务必要知道内情?”晗的目光灼灼,摆定了是今晚一定要知道答案。
深叹一口气,陈傲翰的唇边扯上一个苦涩的笑容,转身在旁边的石台阶上坐下,晗紧挨着他也坐了下来。
“……子晗,全名叫做蒋子晗。六年半前,她代姐嫁给韩奕,成了韩奕的妻子,可是,韩奕并不爱她,韩奕之所以要娶子晗的姐姐也只是为了报父母的仇而已。第一年还风平浪静,他们两个互不见面生活还算平静,但是从第二年开始,韩奕就开始百般折磨起子晗来,我和夜御都是第二年才认识的子晗,我们都是对她一见钟情,为她的纯洁和善良、为她的身处逆境却依旧坚强而倾倒,可是,我们却都晚了一步,她是韩奕的妻子……”Qq1V。
“可是韩奕对子晗并不好,你们可以把她抢过来啊?”哎~?不对,晗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起来,夜御当年也是对那个蒋子晗一见钟情?那么他现在说喜欢她、爱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张脸??
这样想着,晗的手不知不觉间抚上了自己的脸,真的是这样吗?
紧接着,陈傲翰似痛苦又似后悔的声音打断了晗的猜测臆想,——“如果可以回到那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抢过来的?”
“那你当年是在顾忌些什么呢?”
“在子晗死之前,我和韩奕是十几年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中国有一句古话‘朋友妻、不可戏’,所以、其实我一直在犹豫,一直在痛苦煎熬,可是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時候,韩奕却使用了硬手段,把我绑着送回了美国我父亲身边,我被软禁一年,子晗也早已经葬身在火海?”
“那夜御呢?为什么他当年没有把那个蒋子晗抢过来?”把夜御和蒋子晗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不知为什么,晗的心里竟然有一段短暂却不可忽视的刺痛。
“夜御,我和他虽然认识,却不深交,所以他们之间的往事我并不清楚?”
“那、那个蒋子晗最后是被韩奕给折磨死的吗?”晗居然对蒋子晗的事情逐渐感兴趣起来,也八卦了起来。
陈傲翰摇了摇头,“不,子晗是在一场枪战中葬身于火海而亡的。”
“双方?”
“澳洲暗势力首领Hanth·J·Smith和韩奕?”
这两个人的名字,默念了一边,晗记着了他们,不知为什么她会对蒋子晗的事情这么热衷,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但是既然这两个人又正好是她晗·吉利斯亚的敌人,那她就顺便帮那个蒋子晗报一下仇好了?
又聊了一会儿,晗了解完老欧林的病情,刚想回房间的時候,老爷子身边的佣人急匆匆地找了过来,“晗小姐,老首领找您?”
“嗯,知道了?”从台阶上站起来,晗随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陈傲翰摆了摆手,“晚安,陈医生?感谢你今晚为我解疑答惑?”
微微一笑,晗的背影沉匿在一片夜色中……
静静地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陈傲翰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情绪是什么样的,是苦是甜、是酸是辣,明明就站在眼前,明明讲的故事就是那段她丢失的记忆,他却不敢上前认她,更不敢把所有的事情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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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時候,晗想起了今晚陈傲翰的话,“我和夜御都是对子晗一见钟情……”
“夜御,你睡了吗?”晗微微侧过头去、正好碰上夜御的胳膊肘,夜御正双手交叉置于头下,眼睛定定地盯着天花板发呆,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浅黄色的月光中的夜御,精致的宛如一个瓷娃娃,就连那整齐而卷翘的睫毛的扇动都能看清楚,晗有种梦般迷离的感觉。//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夜御侧头轻笑,“还没睡呢,怎么了?”刹那间,空灵了整个世界。
看着夜御这样的轻灵皎洁,晗却突然涌上一股拘谨的情绪,“也、也没事么事情?”
“呵呵……”夜御半抬起身子来,双手扶住晗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的眼睛,距离近到鼻子贴着鼻子,夜色中夜御的声音格外清脆惑人,“晗,你刚才结巴了,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别忘了,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晗心里一动,“你为什么喜欢我,是因为这张脸吗?”
夜御一滞,随即发笑:“晗,你今晚这是怎么了,听着语气感觉像是对感情不太坚定的小女生一般。”
晗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反常的让夜御心里有些发毛,为什么突然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今晚他的回答将是决定日后两个人能否走下去的唯一机会。
“晗,你究竟是怎么了?”事关重大,夜御不敢轻易回答,因为一念之差就可能使两个人的命运开始偏离,他、不敢冒这个险。
可是,晗却固执地偏过头去,脸色逆着月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有一句没有温度的话,“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晗,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了?”夜御想到了陈傲翰,眸中杀意渐起。
捂在被子里,晗的语气闷闷的,“没有传言,只要回答问题?”
晗这般坚定,夜御无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遂倾身,连同着被子将晗一同抱进自己的怀里,如发誓一般说道:“不是因为这张脸,而是因为你,因为是你所以爱你?”
感动突然汹涌袭来,晗的情绪顿時如破了闸,直冲心底,扯开被子、晗反抱住夜御,“谢谢你?”没有打破我赖以生存的自尊。
自尊、自傲如晗·吉利斯亚,即使不爱眼前这个男人,也不准许他因为目的而对她说爱,幸好,他说的是——‘因为是你所以爱你’,而不是‘因为是她所以爱你’?
一种渐渐浓了起来的感情在晗的心间酝酿~~~
“少爷,少爷?”一大清早凌晨四点,Benny就急匆匆地冲进韩奕的房间,把迷蒙中的韩奕从床上挖了起来,“少爷快醒醒?”
眯开眼瞅了Benny一眼,又抬眼瞅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時针指针赫然指在“4”的位置,韩奕当场就怒了,“才四点,你梦游啊?”吼完,就继续卧倒。
Benny一愣,随即又把韩奕挖了起来,“少爷,别睡了?”
韩奕大怒,握拳在枕头上用力捶了一下,朝着Benny就大吼,“天还不亮,你吵什么吵,今天还要去子晗那里蹲点一整天呢,赶快回去睡觉养好精神?”
Benny无语,弱弱的声音说道:“少爷,虽然天还不亮,但是芸小姐带着小少爷来了?”
“芸小姐带着小少爷来了……”闭着眼睛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眼看着又要睡过去的時候,韩奕突然惊醒、抬起头来,顿時睡意全无,“什么,你说谁来了?”
顺着Benny手指的方向,接着微弱的曙光,韩奕看清了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人,——蒋子芸和韩思晗。
“你们来做什么?”坐起身来,韩奕的语气是浓重的黑,有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爹地……”思晗的声音弱弱地响起。
韩奕根本没有理他,审视质询的视线一直放在蒋子芸身上,等着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蒋子芸目光躲闪,这時、韩思晗微微加大了音调又响了起来,“爹地……”
“大人说话小孩子滚一边儿去?”
冷不丁的,韩思晗被韩奕一句厉吼吓得一哆嗦,闪到蒋子芸的身后躲起来,只露出一双像小白兔一样充满恐惧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看着一脸怒气的韩奕。
“韩奕,你吓着思晗了?”
韩奕毫不在意,依旧只是问:“你们来干什么??”蒋子芸抱着韩思晗,低着头不说话。
“Benny,马上把他们送去机场,看着他们上飞机?”
“不要,韩奕?我们不走?”蒋子芸猛地抬起头,前脚刚迈了一步,紧接着,韩奕冷沉的声音就命令道:“站住?”
韩奕微眯眼睛中射出的冷光让蒋子芸犹疑了一下,还是把迈出去的前脚退了回去,眼中蓄满了泪花,蒋子芸几近溃不成声,“韩奕,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思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是他的父亲啊?”
“这么长時间了你一直待在这里不回家,也没有个电话,你知不知道思晗几乎是天天念叨你什么時候能回去,就连做梦说的梦话都叫得是‘爹地’,他很想你、所以我们来了,可是你呢,还没有正眼看他一眼,你就要我们走……韩奕,父亲是你这样当的吗?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五年来,你关心我们娘俩一次没,你陪思晗玩过一次没有,他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虽然有父亲却跟没父亲的小孩儿有什么两样??”说到最后,蒋子芸痛哭流涕地和韩思晗抱成一团,两个人的哭声嘈杂,惹得韩奕心中一片烦乱却也有些愧疚,没有父亲的生活、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都是如同陷入了地狱一般,更何况是一个从小就得不到父亲关爱的小孩子???
但是……
“对不起?”
韩奕低头的同時,蒋子芸惊愕地抬起了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是我对不起你们,造成你们蒋家两姐妹一切痛苦的源泉都是我,还有思晗,明明应该是不懂事儿的天真年纪,却被我们之间的仇恨痛苦折磨得这么成熟起来,坚强的让人心疼?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下的孽……?”
“韩奕?”蒋子芸突然发了疯似的,把韩思晗扔在门边,自己冲了进来,揪住韩奕的衣领,“我和思晗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不是你的愧疚,我们只是希望你能许我们一个未来,一家三口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对不起?”依旧只是对不起。
“韩奕,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
“抱歉?”
顿時,蒋子芸如同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噗通——”一声蹲坐在床边,双瞳失焦,“哈哈哈……韩奕啊韩奕,枉费我蒋子芸浪费了五年的青春,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却得到这样一个下场,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啊?蒋子晗,五年、五年了,我和思晗加起来、竟还是丝毫没有动摇了你的位置,可笑可笑啊……?”
任由蒋子芸疯笑着,韩奕依旧只是低着头,低垂的面上尽是悲伤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原本他才是受害者,他只是想报仇而已,现在他却成了一切仇恨、一切痛苦的源头??抬头看了一眼韩思晗,韩奕想最后补偿这孩子一个真正的父亲的眼神儿……
顺着韩奕的视线看去,门边受到惊吓的韩思晗忘记了哭,大眼直愣愣地看着哀伤的韩奕和发了疯的蒋子芸,小小的唇微微动,只是喊出了一声“爹地、妈咪”之后,就再也发不出声来,从此至今生结束、完全失声,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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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很久之后——
“我不会再回C市了,除非……”子晗回C市,略一停顿,韩奕继续说道:“所以【寰宇国际】就交给你们娘俩了,算是我对你们这五年来的亏欠的物质补偿,你们,天亮之后,就回去吧?”
“是不是因为蒋子晗,她是不是还活着?”披着散乱地头发抬起头来,蒋子芸的眼睛瞪得似乎要凸出来。
韩奕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
蒋子芸的情绪顿時更加激烈起来,“韩奕,你这个混蛋?你以为她死了的这段時间里,你就让我和思晗作为她的替身,让你来弥补罪咎,可是现在你知道她没死了,你就打算把我和思晗一脚踢开、过河拆桥吗?我告诉你,韩奕,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想和那个贱女人重叙旧情、双宿双飞,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猛地抬起头来,韩奕捏住蒋子芸在他身上乱挥乱舞的手腕,沉下声音厉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你刚刚叫子晗什么?”
“贱女人?蒋子晗是个贱女人?”
“啪——”的一声落下,随着韩奕的耳光,蒋子芸摔倒在地上。
“没有任何人可以侮辱子晗,更何况是在我的面前,今天是看在我亏欠你们这么多的份儿上饶你这一次,要是你再敢有下一次,就绝对不会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蒋子晗,贱女人?我要杀了她?”情绪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時候,近乎错乱,猩红着眼、蒋子芸的话根本不过大脑就说了出来,她现在有的只是对蒋子晗无边无尽的恨意。
眸中狠戾顿時凝结起来,韩奕扭头一把掐住蒋子芸的脖子,将她一点儿一点儿的提离了地面,“她是你的妹妹?”
“妹妹?韩奕你真是敢说,占尽了好处,居然连姐妹一起上?”手指巴在韩奕握在她脖间的手,蒋子芸笑得苍白,明明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却依旧倔强的不肯闭嘴,“蒋子晗,不是我的妹妹,她只是一个小而已?”
“咔嚓——”蒋子芸听见了自己下巴骨碎裂的声音。
眼角噙着泪,蒋子芸缓缓闭上了眼睛,“韩奕,杀了我吧,请你照顾好思晗?”
思晗?韩奕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一边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儿,看着他大大的、不染尘世污浊的水润眸子,韩奕手间捏着蒋子芸脖子的力道松了一些。
成为他的孩子,本来就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还要残忍地让他经历这种血腥的生死之痛,让那双清净的眸子染上尘世的杂质吗?韩奕刹那间心软成了一滩水……
狠狠一甩手,蒋子芸摔在地毯上,在她抱着脖子剧烈咳嗽的時候,韩思晗迅速跑到蒋子芸身边,双手抱着蒋子芸的大腿,不哭也不闹,只是依旧瞪着水润的眸子瞅着韩奕。
“Benny,我们走?”一声令下,Benny急忙跟上韩奕的脚步。
“少爷,我们今天还要去吉利斯亚城堡等少夫人吗?”Benny问道。
韩奕停下脚步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今天不去了,我不想子晗看到我现在这么颓废的脸?”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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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晗·吉利斯亚出门的時候习惯姓地往一个角落瞅去,却没有看见那抹天天都在的熟悉身影。
“今天没来?”晗自语,然后转身问身边的保镖,“韩奕今天没有来吗?”
保镖鞠躬,“今天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见韩奕?”
晗扯唇皱起一个弧度,“终于玩够了吗?”这样也好,省的见他心烦,死缠烂打的还惹人厌。
但是,晗还是忍不住猜测:韩奕回国了?睡觉起晚了?还是死了?
视线的余光瞥向相对的另一个角落,那里也有一抹躲躲闪闪的熟悉身影,不是美亚是谁?暗笑一声,晗沉声道:“我们走?”
“是?”两个吉利斯亚黑衣保镖随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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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房间里,被留下的蒋子芸和韩思晗。
時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蒋子芸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在后悔刚才自己头昏脑胀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的同時,对蒋子晗的恨意也就更加深了起来。
站起身来,将韩思晗抱到床上之后,蒋子芸掏出一个平時不用的手机,播出一串号码——“Axiuly,将澳洲暗势力的【精英间谍部】全部调到欧洲来,明天日落之前我必须见到他们?立刻马上?”
“是?”
挂断电话,蒋子芸的目光里毒如蛇蝎——“蒋子晗,小時候你抢我的父亲,现在竟敢抢我的男人,我绝对会让你不得好死、永远再也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随即,手中紧捏着的手机被她狠狠地摔向墙角,四零八落……“思晗,我们走?”
一声不发,韩思晗默默地小跑跟上蒋子芸的步子,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微曦的曙光中,真正的暴风雨、巅峰对决即将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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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天的清闲,夜御在家里陪着爷爷,男人之间的谈话,他们似乎并不想晗知道,于是,晗就顺着他们的意思自己带着两个保镖上了街,繁华的米兰大街上,人流涌动、车来车往,意大利中午的阳光并不毒,晗身着一款今年米兰時装最新款的白色小休闲装,身后的黑衣保镖给她撑着伞。
深深地长叹一口气,晗只觉得自己好像很久以来都没有这么清闲悠散过了,不禁得有些悲然命运的无常和弄人,但是想到爷爷,又转瞬释然,只要有爷爷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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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嘟嘟——滴嘟嘟——滴嘟嘟——”正想转进一个高级古玩店的時候,身后保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夜御少爷,好的?”
保镖伸手把手机递给晗,“晗小姐,夜御少爷的电话,好像挺急的?”
晗接过电话,刚听了一句,立马就脸色大变,捏着手机转身就往回跑,“赶快回家?”夜御说,爷爷又突然晕倒了,陈傲翰正在准备给爷爷做紧急手术???
“是?”两个保镖将伞收好,一个追上了晗,另一个去开车。
“晗小姐,请上车?”
拉开车门、晗跳上车子,保镖将车子开得飞快,市区里限速60,直接开到了200,不要命的速度,只因、如果欧林·吉利斯亚出了事儿,所有人都会没命的?
“爷爷,爷爷……?”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晗一路从城堡的停车场赤脚跑回了大厅,爷爷的房间前,夜御脸色沉重。
“夜御,爷爷怎么样了?”几步扑过来,晗扯着夜御猛拽,夜御满眼哀戚地看着晗,却觉得嘴上犹如千斤重,怎么也开不了口。
晗开始握拳在夜御身上死命地拍打起来,“混蛋,混蛋夜御你说啊,爷爷到底怎么了??”
“晗,也许我们不得不加紧侵吞世界暗势力的步伐了?”夜御那种陷在沙漠中无限荒凉的声音,晗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噗通——”一声僵坐在地上,晗双眼失去焦距。
“爷爷,我的爷爷,爷爷……”
“晗,你冷静一点儿?”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握住晗的双肩,夜御脸上无比的忧郁和心疼全是为晗·吉利斯亚,“晗,你现在是吉利斯亚家族的顶梁柱,爷爷倒下了,那么你的身份就要你必须要承担起爷爷未完成的希望,爷爷会一直陪着你的?”
“希望?”
“对?”夜御的眼神灼灼而迫切,“**可以离开,但是爷爷的希望和梦想会一直陪在我们的身边?”
“吱——”老欧林的房间打开,一身医生长白大褂的陈傲翰走了出来,面上表情凝重,晗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扯着陈傲翰的衣领,“陈医生,我爷爷他没事了对不对?”
深深地看了晗一眼,陈傲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老首领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现在还在昏迷中?”
“而且,最好让老首领跟我回美国,那里才有这个世界上治疗心脏病最好的仪器,否则,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能不能……”
“我知道了?”不等陈傲翰说完,晗突然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冰冷地打断陈傲翰的话,“我进去看一眼,只一眼?”说完,不等陈傲翰再说话,她就推门进去了?
半个小時之后,从老欧林的房间里出来時,晗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哀戚之色,有的只是莫无边际的冷漠和杀气——“夜御,后天你就安排爷爷和陈医生去美国,而我,必须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夜御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放心吧,晗,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即使逆天?”
满意地点了点头,晗·吉利斯亚再无一点留恋之色,转身出了大厅的门,看着渐渐远去的晗的背影,陈傲翰眼中划过一抹失落,随即坚定起来——晗,我只要能默默地为你做点儿事情就很满足了?
晗离开城堡主堡大厅之后没过多久,三十几架超音速直升飞机就从吉利斯亚城堡的后山上嗡嗡起飞了,目的地——南美洲,杰玛斯·AK的暗势力所在?
**********厮杀分割线**********
一天一夜,浑身覆盖上一层猩红的鲜血外衣的晗·吉利斯亚扛着肩上的重型狙击步枪,踩着一地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和尸体一步一步地踏进了那座隐藏在美洲热带雨林中的别墅——美洲暗势力的真身所在。
“砰——”的一声,随着晗踢在门上的一脚,别墅的镂空大门应声而倒,大厅尽头处的壁炉椅子处,杰玛斯·AK双手交叉至于胸前,随即抬头缓缓一笑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安或者愤恨,平静得有些异常,悠悠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大客厅里,“我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五年前就知道?”
“那么,你当時为什么没有先动手?”
“因为累了啊?”轻叹了一口气,杰玛斯·AK转过身去,宽阔的背部就那样大喇喇地展露在晗的枪口下,“真的很累?”
“你也很累吧,晗·吉利斯亚?”
“这是我的责任?”晗的语气冰冷,不待丝毫温度。
杰玛斯·AK缓缓轻笑,似自嘲又似无奈,“对啊,责任?无法摆脱的责任和使命,将我们束缚在这里,真的很累,晗·吉利斯亚,祝你成功,登上那个最巅峰的位置,无疑你将成为这个世界上背负的最沉重的人,希望你能扛得住?”杰玛斯·AK缓缓转回身来张开双臂,让胸膛的心脏位置更加暴露,他的脸上是宁静安详得接近于终于找到了幸福的表情,“晗·吉利斯亚,开枪吧,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心里微微一动,晗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冰冷的子弹穿透心脏的声音,漫无边际的殷红袭来,倒在血泊中的杰玛斯·AK最后留下的表情是释然、是超脱,大概是庆幸自己虚无缥缈地活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以真实的姿态重生了吧?晗突然想到了当時爷爷死活不肯让她接触这个世界的情景,那時、爷爷还十分硬朗,摇了摇头,晗若有似无的一笑,提步转身。
身后,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杰玛斯·AK残破地喘息着留下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晗·吉利斯亚,今日一战,你将登上顶峰,也将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脚步微一顿,晗面无表情地离开,不管怎么样,这条路她是走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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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小姐,恭喜您占领美洲势力?”外面等待的一群吉利斯亚家族的属下们,一见晗·吉利斯亚一身戎光地走出来,全部齐刷刷地单膝下跪,声音震天响,晗·吉利斯亚今日将正式开启称霸之路。
“我们走,去澳洲?”
三十几架直升飞机嗡嗡盘旋在南美洲暗势力的上空,在晗的飞机的领头下,向东南方向的澳洲飞去……
澳洲的暗势力其实早已成为一个空壳子,尤其是蒋子芸不久之前还一个电话就把顶起澳洲势力的脊梁——【精英间谍部】全部都调去了欧洲,所以,晗·吉利斯亚带着一众属下到达Hanth的地下别墅時,没有遇到丝毫阻力就一路杀进了别墅的内部,一地的血流成河、如同残败的夕阳,代表着一个势力的颓败和另一个势力的巅峰……
可是,此時的欧洲,一场阴谋也正在蒋子芸的酝酿下渐渐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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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了地下城堡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发现Hanth·J·Smith的踪影,只剩下这最后一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阴暗的小房间,外面的墙壁上甚至长出了一些青苔,如此外表金碧辉煌的别墅原来内表里其实也是有着这样的“蛀虫”,完美中的一点小瑕疵……冷笑一声,晗朝身后的属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她自己刚想上前踢开门的時候,八大护法中的老大急忙上前阻拦道:
“晗小姐,恐怕有诈,还是让属下来吧?”也是,澳洲的防御势力再怎么说也比美洲的要强,瓦解美洲都费了他们一天一夜的時间,而杀进澳洲内部居然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小時,属下们有所怀疑担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晗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再次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
她坚信,此处绝对没有诈,且不说这个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的恶臭味儿,就是论Hanth那自负的姓格来说,也不可能设下这样一个埋伏,只是,晗不明白的是Hanth到底去哪里了。
下一秒,晗就一脚踢开了房间门,映入所有人的眼帘的是一个浑身脏乱,散发着恶臭气息的男人正在费力地往门边爬。
“是Hanth·J·Smith?”众人惊愕的時候,八大护法中的五护法却眼尖的认出了那个人,正是澳洲暗势力的正主儿——Hanth?
晗的眉角一皱,然后就捏着鼻子踩着一地的血迹和脓水走了过去,“Hanth·J·Smith?”
听到声音,Hanth抬起空洞的眼睛,有一只已经瞎掉了,脸上也是尽是伤疤和脓水,腮部的地方已经腐烂了好大一块儿,身后、晗带来的吉利斯亚家族的属下甚至有的已经开始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强忍着上涌的恶心,捏着鼻子晗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堂堂一个澳洲暗势力的首领,现在居然弄得连个乞丐都不如???
Hanth扭曲的面容缓缓笑了起来,狰狞恐怖,随着嘴角的抽搐,腮部的脓水混着血水流的更急,晗一个没忍住,也干呕了一声,急忙站起身来,抽出随身带的白手绢捂住了嘴巴,真是特么的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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