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而这个时候,所有人开始反思另外一个问题。
是的,开始反思。
种种证据证明,无良媒体断章取义,蒙蔽群众,试图用舆论压力质疑政府机关和司法机构。
而且他们不止成功了一次。
所谓造谣张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一次的事件,如果不是因为警方够给力,如果不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出钱全网推送,那么,还是会有人觉得于静乐自己蠢,还是会觉得变态有童年阴影,情有可原……
真相会被淹没在各种各样的谣言之中。
而那些一开始的媒体,在铁证下面,现在已经改口。
但是,对方却不承认自己的报道有问题,他们所有的报道都是真的,那个变态本来就有童年悲惨遭遇,他们的关注点在于关爱未成年成长,关爱儿童心理健康,是这些围观者三观不正,曲解了那么多,最后却将问题归结到他们身上。
这个言论出来了以后,第二天一早,这些媒体的公司大门全部被个别极端分子泼了粪。
“媒体再无公信力,这是一种悲哀,然而我宁愿要这种悲哀,也不愿意做一个被愚弄的棋子!”
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有人爆出两名幸存者在医院被毒打的视频。
一直以来,因为于静乐的遗言,所有人都刻意地不去谈两名幸存者,就像于静乐说的那样,受害人不应该被指指点点。
哪怕投过去的是同情目光,对于她们来说,也不是最需要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大家就不关注了。
爆出视频的是医院的护士,两个幸存者遭到毒打的原因是因为她们活着回来了。
而其中一个女孩的父亲直接说出了,“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回来了还要给医药费!那个死了的人,现在她父母都有几十万捐款了!”
愤怒!极其愤怒!他们怎么敢啊!
警察也无能为力,他们可以想方设法找到绑架犯,然后寻找线索,定罪。
但是,这种程度,他们除了批评教育以外,其他的也没有办法了。
于静乐看着也好生气,白景埔在整理于静乐的行业自律组织的构思。
然后就听到于静乐说道,“土豪大大,能求你一个事情吗?”
她其实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麻烦白景埔太多了,而且,似乎还无以为报……
“我说过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做到。”白景埔说道。
“等一下,我做个大表格,你能不能帮我推送一下?”于静乐说道。
“当然可以。”白景埔走了过来。
于静乐打开ps,然后拿出自己做调色板的精神,开始找案件,找资料。
白景埔一直在旁边陪着她,时不时递一个剥好了的红毛丹或者是车厘子给于静乐。
于静乐全神贯注地复制案例,然后打字,接着张嘴吃水果。
书房里安静极了。
白景埔觉得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了。
跳得那么快。
折腾了三个多小时,于静乐松了一口气,“好了,搞定了。”
白景埔这个时候看向屏幕,就看到于静乐做的是近几年关于儿童虐待的案件的一览表。
触目惊心。
亲手割下女儿双耳的恶母,连亲友都说要严惩,然而却被判缓刑,回归家庭照顾孩子。
性侵亲生女儿的畜生,在女儿报警后,母亲不仅没有保护女儿,甚至毒打女儿,要求她改口……
而在这个案子里,很多人评论,不应该报警,忍几年就过去了,一报警,这辈子名声就毁了,而且以后母女没有生活来源,被母亲打也是活该。
频频爆出的女童被关猪圈,一关关几年的事件……
每一个案例,都让人绝望,她们无一例外,都向法律伸出了双手,渴望自己被拯救出去,然而,最后法律依旧把她们留在了深渊里。
白景埔看到最后,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她大概是来拯救所有处于苦难中的人的。
白景埔让公司那边发的。有钱大概就是这点好,说全网推送,就全网推送。
这个时候,不少媒体都迎合出来发声,放出了于静乐周围邻居的采访。
“经常被打,罚跪是家常便饭,我们这些外人能说什么,别人教育自己的孩子……”
“静乐是个好孩子,因为经常被打,就是胆子小了点……”
“谁说没有人报警,但是又能怎么样,最后静乐还是得他们养着,报警了以后被打得更厉害了……大家也不敢说什么了……”
不少从小被虐待的孩子也站了出来,她们现在已经长大了,但是所有的阴影都留下了。
最后,大家都指出,自己可能不能像静乐那样,但是也觉得不会去犯罪。
一起绑架案,所有的问题都被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
从网络媒体行业的畸形,到儿童虐待的法律缺失,一样一样地,摆在了大众面前。
群众和政府……原本有媒体作为媒介,而现在,群众不再相信媒体了。
在于静乐离开的头七这天,成千上万的群众涌向了种花国的首都牡丹市,在政府大楼前,身穿白衣,头戴白花,高举各种各样的标语。
整个队伍和谐而安静。
“我们不再相信媒体,但是我们依旧相信政府。”
“只求听到我们的心声”
“救救孩子们”
“不是示威,而是交流”
“救救现在的媒体行业”
“救救孩子们”
所有人安静地待在原地,举着代表自己心声的牌子,她们知道,这个国家,能够相信的也只有政府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得到了领导的高度重视,甚至最高领导人都在武警的保护下亲临了现场。
这一天,被历史称为民与领导人的一天。
于静乐醒过来的时候,睡在柔软的床上。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语气宠溺,“小懒虫,起床了。”
她穿越的时间是两个人在一起后一个月,刚进医院不久。
于静乐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拿了两件衣服,进了浴室换。
男人愣了一下,“宝贝,你还害羞吗?”
于静乐没理他,好在这个时间点两个人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实际的关系,要不然她醒过来也是够呛的。
于静乐换好了以后,快速地刷牙洗脸,然后走了出来。
男人愣了一下,平时里的于静乐总有种骨头是软的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孤儿院的出身,总是怯怯糯糯的。
他也正“喜欢”这样子的于静乐,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亲人,如果哪一天消失了也没有人知道。
可是,此时此刻的于静乐,腰板挺直,气场强大,仿佛她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不可侵犯的荆棘,看过来的眼神如同在看蝼蚁。
“我先去医院了。”于静乐收拾完了以后说道,“对了,我们正式分手了,我今天下班回来,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她向来喜欢快刀斩乱麻,曲意逢迎不是她的风格。
男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于静乐已经大步离开,关上了门。
男人直接摔了手上的杯子,“该死的!”
于静乐可不管那么多,到了医院以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医院跟她现实生活中的医院有差别。
至少,名下并没有所属的实验室,她原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发现并没有。
于静乐想了想,那她也得辞职了。
就在这个时候,于静乐听到茶水间里面,两个嬉笑的声音,“你说那个叫于静乐的,到底怎么进来的?”
“看她那个瘙样,你说呢!”另一个女声说道。
“你们别这样说。”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清冷的女声,“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是的,这个女人便是“于静乐”在医院里唯一的朋友,也就是男人的真爱,柳然依。
于静乐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于静乐似笑非笑地对上了三个人,然后接了一杯热水,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她走出去以后,柳然依跑了出来,追上了于静乐,说道,“静乐,静乐,对不起……”
于静乐喝了一口热水,回到了办公室自己的位置上,“嗯。”
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她原本是准备借助系统给出来打资料,直接从源头掐灭那场恐怖流感。但是系统说,一直没有研究出来流感的源头。
于静乐只能作罢,好在她已经点亮了医术的外挂。
但是她本科的时候,并没有接触过跟流感病毒有关的研究。
现在时间只有三个月,她必须争分夺秒。
她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两个人身上。
办公室的人虽然看似各做各的,但是实际上都竖起了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