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华庭时,已是三更半夜,可薛紫瑶却仍坐在床前抱着雪歌等秦子墨。一见他来,薛紫瑶将雪歌放回窝里去,跑上前抱住秦子墨:“王爷你可回来了,妾身等王爷等得好忧心啊……”
秦子墨拥住薛紫瑶,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廓,安慰她:“你担心什么,我说过会陪你一辈子的,你才是本王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薛紫瑶将头埋进秦子墨怀里,柔声说道:“王爷,听说姐姐还未回来……”
“别在我面前提她。”
秦子墨低头狠狠吻住薛紫瑶的嘴唇,将她压倒在床上,一面迫不及待地剥开她的衣衫。
别在他面前提她?薛紫瑶睁开眼睛看着紧闭着眼的秦子墨,他今日竟然未及她催动情蛊,就对她动情了……
不对,他是在对别人动情。那个人,难道是林芷若?
不可能,怎么可能?林芷若这么丑,秦子墨再怎么样也不该对这样一个女人动心吧?
薛紫瑶对着秦子墨的耳朵轻轻地吻了吻,玉臂拥得更紧了些,“王爷,瑶儿好爱你,你千万不要辜负瑶儿呀……”
他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被蒙住了似的,比如他爱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在为什么迷茫。明明陪伴在他身边三年的女人是薛紫瑶,可是为什么直到如今,他仍看不清他心里爱的那个人真正的模样……
是那个胎记吗?她是林芷若吗?可她若是林芷若,薛紫瑶又是谁……
秦子墨疯狂地放纵着,好像从未体验过,这样目的明确的欢爱。尽管只是在心里勾勒出那个人的样子,也让他觉得满足,直到激情用尽之后,他睁开眼看见怀中的薛紫瑶,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而他翻身背对着薛紫瑶睡去,将是另一个梦。
次日林芷若起得比以往迟了些,便没再去跑步,用过早膳就出府去惠王府替六公主治病。
这一次秦子裕没有再来接林芷若,林芷若心知那个家伙果然是因为怀疑她的身份才会盯着她不放,如今他不来,那么基本可以说明她的计划成功了。
林芷若在惠王府也没有见到秦子裕,只是为六公主做完治疗便离开,然后自己到大理寺去找秦子墨,两人约定要一起商量查办碎尸案。
“昨夜我检查了所有的尸体,还将每个人的尸块都拼在了一起,再三检查之后,发现这八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其实大多是一个月前,唯独一个是七天前死亡。”
林芷若刚刚说出自己的结论,就见秦子墨露出如她所料的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又继续说道:“这个答案的却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我也解释得通。”
“凶手最先是分批摧残她们接着砍下她们的手脚,然后又用不同方式继续摧残她们并砍下剩下的手脚,最后割下舌头剜去眼珠,然后将不同死者的手脚组合不符合同一身份的躯干一起抛尸,最后才是尸体的头。”
秦子墨皱着眉问道:“那么那些舌头和眼球呢?”
林芷若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大胆猜测一下,也许被拿去泡酒了。”
秦子墨的表情顿时阴郁得没有词语可形容,但语气却是愤怒而慈悲:“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变态杀人狂,本王从前真是闻所未闻……”
林芷若忍不住一挑眉,“王爷掌管整个大越的案子,这桩案子难道是最恶劣的?”
秦子墨摇了摇头,“比这桩案子恶劣的有,却并不是本王经手的。本王办过许多杀人案,碎尸乃至食人案也办过,但这样的却不曾有过。”
林芷若捏捏脸颊,点了点头,“那我们来分析分析这个杀人狂可能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秦子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便煞有其事地分析起来,“一般人生活在市井之中,左邻右舍人多眼杂,杀这么多人却不被发觉举报,可见此人要么住是在偏僻之地,要么就是有私宅大院的富人。”
林芷若觉得他分析的不大错,便接过他的话继续分析:“不管这个人是穷还是富,控制住八个女人再对她们加以摧残,最后又费力地抛尸于相隔至远的各地,他肯定至少有一个以上帮手,这个帮手必定力气大且做事干净利落。”
“不妨从八个女人的来源想想,这八个女人是怎么来的。”秦子墨看着林芷若说道,“我猜也许是路经某地,不慎被早有预谋的凶手抓住,囚困在一个无人之地……”
林芷若点了点头但却并不是完全赞同,她若有所思了一会,“这个有是有可能,不过么,一般有人失踪的话官府会上报的,凶手难道就不怕官府查到他头上?”
“我猜也许凶手会是以娶妻妾,或者说招女工这样的法子把这些女人聚到身边去,然后找各种各样的法子令她们和外界断了联系,再下杀手。”
秦子墨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个本王也曾想过,眼下正让底下人翻阅近年来失踪女子的资料,等他们查到类似的自会送到本王这里,到时对照失踪女子的资料与八名死者身份一一印证,便可知道这其中的联系。”
林芷若捏捏眉心,看向窗外,“原本我可以把这八名死者的年纪之类的做个册子出来,方便你到时候对比,可这活真不小,我可不能白干。还是等你拿到失踪女子的资料交给我,我自己亲自过目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得给丫环们教字儿呢。”
林芷若说完便站起身往外走,秦子墨看着她悠然离开的背影,动了动嘴唇似要挽留,却一点声也没出。
林芷若回到端王府时,见院里的丫环们做完了事都围在一处写字看书,她走过去瞧了一眼,见紫妩的进步倒是很大,就夸了一句:“不错,继续努力,没多久就能自己看《神农本草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