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生硬的官话讲完,林芷若与秦子墨拜别旻文帝出了清心殿。
两人一左一右并肩而行,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直到对面来了四王爷秦子修。
“三皇兄!今日携皇嫂进宫,真是难得一见啊,臣弟颇为好奇,便冒昧问一句,皇兄带皇嫂面见父皇所为何事?”
“原来是四弟?实不相瞒,今日父皇召见本王,乃是为了一桩密案,不宜细说。”秦子墨说着,打算绕道而行。
“哎,”秦子修却拦下一侧的林芷若,打量着林芷若的容貌,带点揶揄地说道:“皇嫂今日这身打扮丝毫不逊大婚之日,真可谓是天姿国色,皇兄得此良妻实在是令人羡煞!”
林芷若抬头看着秦子修,冷冷地抛去一记眼刀,“四王爷真会说话,想来吃了不少蜜糖吧?当心糖尿病。”
秦子修不满,正要回嘴损林芷若,林芷若却抢先开口说道:“四王爷拦着自家嫂子油腔滑调的,可真闲呢,想是盐也吃了不少,当心肾衰啊。”
“你!”秦子修用扇子指着林芷若正要骂,林芷若把他的手往一旁推开,顺便把了一脉,“四王爷心跳过快脉相不稳,不宜动怒,容易猝死啊!还是回屋躺着静养为妙!本王妃就不耽搁王爷养病了,告辞!”
林芷若说完转身就大步走开,秦子修怒不可遏地望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三皇兄是如何管教的内人,竟纵容她这般无礼!”
秦子墨冷眼看着秦子修,漫不经心地对之揖了一下,“四弟保重身体要紧,不必同一介女流计较许多,本王回府之后自会管教,告辞。”
回到马车里,秦子墨坐到林芷若身边,狡黠一笑,“看不出来,你骂人还挺有一套,把子修说得还不了嘴了都。瞧他气得像抖糠筛似的,真解气。”
林芷若没搭理秦子墨,只是默默地往里挪了挪远离他。
秦子墨重新挪到林芷若身边,顺势伸出手捉着她的胳膊将她拖住,这才问她:“不能跟本王和离令你失望了?”
林芷若冷着脸不回答秦子墨,秦子墨便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他。林芷若一双星眸里似凝着千年的寒冰,盯着他的瞬间便令他也蓦然收起了方才显露出的几不可见的温柔。
“本王知道你想离开,可却不知道,你究竟为何一定要离开?”秦子墨握紧了林芷若的手,宛若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凉的手掌。
“不为什么,只为能清静些,快乐些。这个理由够了吧?”林芷若淡淡地说着,将眼光看向别处。“王爷问这个有什么用,反正就算我想离开,如今也走不了了。”
“知道你走不了就好,你已经逃走过一次,本王绝不会容许出现第二次。”秦子墨凉薄地说着,放开林芷若的手,却将手伸向她的腰间。
林芷若知道他要找那枚她能够自由出入端王府乃至京城内外的玉佩,心一慌伸手紧紧护住腰间,“王爷何必苦苦相逼,连这点自由都不肯给我?”
秦子墨将掌心覆在林芷若的手上,双目带着无尽的邪气盯着她,“不是本王逼你,是你逼本王。你已经本王的女人,生也好死也罢,都只能在本王身侧,本王不愿让你远走,奈何你非走不可,本王只有将你关起来。”
林芷若紧紧攥着玉佩,无奈放软了语气,“刚刚在清心殿已经说得很清楚,除非你做出令我无法原谅之事,否则我一定不会先背弃你。连你说要改过我都信了,为何你却不肯信我?”
“你无法原谅之事?”秦子墨嘴唇毫无情绪地一勾,显得邪恶而强硬,“除了本王在乎的人,没人有资格说原谅本王。”
“我知道你不在乎我,我又何曾在乎过你?我们不过是听从皇上的命令扮演一对假夫妻罢了。我说原谅,并非真的要有这回事,不过是一个让彼此解脱的借口而已。”
林芷若始终紧紧攥着玉佩,生怕秦子墨突然发力抢走它,毕竟这是她留在端王府最后的自由了,绝不能再被他收走。
“本王说过,不会让你走。解脱?你想也别想,本王不会允许本王的女人去投入别人的怀抱。你便是在芳华庭孤独老死,也该是葬在本王身侧。”
秦子墨松开林芷若的下巴,双手用力分开林芷若的手要夺玉佩,林芷若死活不让,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秦子墨吃痛发怒,一掌将林芷若推倒在地下,却又慌忙拽起她,仍然伸手去夺玉佩。
“我不过是要这一点点自由,你不要太过分了!”林芷若一边怒斥着他,一边把他握着玉佩的手指拼命掰开。“我不会逃了,你相信我,我不会逃了……”
秦子墨终是将玉佩夺回,揣在怀中。林芷若见势上前去他怀中捞取,被他拽住胳膊冷冷地盯住,“本王的宅子够你日常活动,吃穿用度自有下人安排,你根本不需出府。莫非你出府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少诬蔑人,我不过是出去透透气!你府中的确大,可高墙之中犹如监狱,让我觉得喘不过气,那本就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本王的宅子像监狱?那岂不是更好,省得你出去兴风作浪,凭白丢本王的颜面。从今往后,若非本王允许,你不得再踏出王府大门一步,否则本王定要动用家法。”
林芷若冷眼瞪着秦子墨,努力挣了挣胳膊,“你放开我。”
秦子墨松开林芷若的手,林芷若站起来揉了揉疼痛的胳膊,接着便往车厢外冲去。
“你要做什么?”秦子墨将林芷若拽回怀中,眼中微有讶异,“难不成你想跳下马车,重演一次逃亡?你该知道你是跑不掉的。”
“我不是在逃,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离你远点,因为你让我觉得想吐。”
“你想离本王远点?本王偏偏要让你离本王近点。”秦子墨俯身,将她压制在座位上便是强硬地吻了下去,任由她怎样挣扎也没有丝毫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