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窗外寒风呼啸,雪花飘飘,刺骨的好似一次又一次的拍打着门窗,引的烛火摇曳。
……
城外的战斗早已经停了,这个时候,天雪城恢复了寂静,皑皑大雪泼泼洒洒,宛如鹅毛般的落下来,丑时刚过,地上便积起了厚厚的雪堆。
……
红花娘子还是呆坐在床榻上,任凭他嘴皮子都磨烂了,也不开口说一句话。
她的眼中,孤寂和仇恨夹杂在一起,隐隐有一丝死意。
她想死,却又不甘心就此死去,苦苦支撑了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复仇的日子吗?她在挣扎。
很幸运,张正看到了她眼中的挣扎,心头顿时大定。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甚至还衍生出死志,但只要还在挣扎,就有挽回的希望。
他从椅子上起来,坐到床榻上,直视着她,轻声道:“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女人摇了摇头,眼中隐隐了泪花闪烁,却不愿开口。
张正目光锐利,扫过她全身上下,在肩膀处,发现了一丝淤青。他伸出手掌,掀开松散的长裙,不料呆坐中的红花娘子突然爆起,一只手掌朝他咽喉抓来。张正早有预料,空余的左手猛的探出,捏住雪白的手腕,红花娘子并未动用内力,单凭气力如何是他的对手。
一只手制住她,右手继续朝着衣服揭去,红色的长裙上半身被掀开,入眼处却不是雪白,高耸的山峰上布满了清晰的红色痕迹,密密麻麻,不下十道,交叉在一起。
他手掌一震,这个女人上半身的长裙便尽数化作粉末,原本姣好的身躯,却变得狰狞可怕,一道道鞭子鞭打的痕迹遍布,从胸口一直道小腹,他的目光从上往下,甚至能够看到她下半身也是如此,隐约能够看到红痕。
这些伤痕都很新鲜,因该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张正倒吸一口凉气,究竟是谁,能够任意蹂躏红花娘子这个先天境界的武者,他的目光中不由的生出丝丝怜悯,不难想象出,这个女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他拉过被子把她裸露出来的上半身盖起来。
“说吧,这是谁做的,我帮你杀了他。”张正冷声道。
……
“呵呵”红花娘子发出莫名的笑声,没了面纱遮挡的脸庞上尽是凄楚。
“你是不是也想要嘲笑我。”她毫不在意的掀开被子,指着自己身体上的痕迹自嘲道:“连我自己都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每一次,我都想就此死去,但我恨,恨这天地不公,我不甘心。可这有什么用?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和畜生无异。”
她的面色愈来愈冷漠,突然从床上站起来,赤裸着上半身走到张正的面前哭道:“看到了吗?这些全都是他留下的,就连我的修为都是他给的,但就算我是先天境界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任由摆布。”
“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红花娘子状若疯魔的嘶吼道。
张正暗自叹息,这个女人受到的伤害远远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他道:“你让我杀的便是他吧?”
“秋甸,相信我,这把刀会斩下他的头颅。”修长的钢刀出鞘,刀锋划过空气,远处的桌子从中间一分为二。
这无关于善良与正义,只关于内心,况且这本来就是他和红花娘子的交易内容。
“给我三年的时间。”他两手按住红花娘子,附耳低声道,鼻尖相对,一股暗香浸入脑海,天使般的面孔,如玉般的肌肤,高耸的山峰,一览无余,不过张正三世为人,见过的女子无数,定力非凡,强自把心底的逸动压制下来,最起码没有表现出来。
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直视着红花娘子,从这双眼睛中,她看不到丝毫的厌恶和贪污,反而感受到一股来自于心底的傲气。凭空的,红花娘子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姿势,红花娘子的脸上闪过微不可闻的羞涩,一闪而逝,原本张正用来替她遮挡上半身的被子自己掀开,现在她的上半身赤裸着,春光乍泄。
“看够了没有。”红花娘子神色咬牙切齿道,却没有从他手中挣脱。
“咳咳,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张正尴尬一笑,急忙转过身去。
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过后,红花娘子突然来到他的前面,换上一套翠色的长裙,没有戴面纱,光着玉足。
她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泪痕,但眼中却没有了死寂。
“你这家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只有十四岁,给姐姐我的感觉太成熟了。”她打量着张正,渍渍道,一双妙目如含波秋水,媚到骨子里。
张正:“……”
“咯咯,刚刚姐姐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打算怎么负责啊。”红花娘子调笑道。
她个子比张正还要高,说话的时候,嘴巴附到了张正的耳边,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的心头好似有万只蚂蚁在爬。
……
张正急忙退了半步,和她拉开距离沉声道:“你自己掀开被子的,又不是我想看的,我只答应帮你杀人,可不负责其他的事。”
……
“没情调的男人。”
“……”
“没事吧话,我就先走了。”正当他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红花娘子突然在后面小声道:“能不能留下来,我有点害怕。”声音中隐隐带着恳求,张正不忍拒绝,就拉了张凳子放到床榻对面。
“都这么大的人,还不敢一个人睡。”他嘀咕了几句。
……
红绸放下,佳人入帐,一声叹息久久的回荡在空气中。
“以后不要叫我红花娘子,我有名字。”
“秋甸,我知道。”张正不耐烦的说道,要不是动了恻隐之心,他怎么会在这浪费时间。
……
烛火幽幽,寒风呼啸,他周身气血滂湃,丹田内气滂湃,寒暑不浸,简直就是人形火炉。
这一夜,又在打坐中度过。
张正不知道的是,一个女人隔着帐子,看了他整整一夜。
……
黎明初现,白色的阳光照进屋子,张正从打坐中醒来,红花娘子正在熟睡,他挎着长刀,悄悄从房间出去。
门外狂风暴雪天气,积雪足有一尺深,愈来愈冷,红馆里的下人正在忙着除雪。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开始准备闭关突破的事宜。
凝气大成,内力浩如渊海,在这庞大的内力支撑下,冲脉将会变得异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