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蚕、裘四、上官容等人各自被很多人从背后偷袭,重伤之下,连忙要凑到一起联手对敌。
“混账,你们如此做是不仁不义,难道不怕本心不稳?”
冷蚕高声怒喝,连出三剑,把裘四护在了身后。
上官容也用出了剑刀三绝斩,却被人联手挡下,只来得救出了令狐珍儿。
好在郑柏然等人也有不错的本事,保住了性命,重伤摔在了冷蚕的脚边……
“此事,是我南宁国内部之事,贾府有胆子插手,我国大能,就要灭绝大周满国!”
南宁国的八郡骄子之一,也是和宝玉等人争夺过三元骄子的李国胜高声大叫,满满的威胁挡住了突然出现的贾母、贾政,还有贾府的妖将乃至妖王。
他得意的笑,带着三十多个南宁国的骄子,慢慢的往冷蚕的那边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冷蚕兄,你只知道要帮贾宝玉,却忘了那铁笔国的秋星夜,他可是好相与的?
秋星夜早就知道咱们到来的事情,而且就在昨晚,我等见过了他座下的大将白骨庭。”
说到这里,李国胜俯下身子,摘了稻香村路边的一朵火红的蔷薇。
他摇头笑道:“我等的本心,正如这朵蔷薇红得纯粹,只是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又有言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等为求活命,只能负了和贾宝玉的约定了。”
“你们走就走,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令狐珍儿是个冷艳的女子,此时嘴角挂血,更添三分冷辣。
她盯着李国胜的美眸全是怒火,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带了点伤……
“李国胜,你说过此事过后,你要娶我的,我信了你,可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因为我了解你。”
李国胜摇头道:“别看你最恨‘女子不如郎’,甚至去过那素白花舫,但是你在骨子里是个迂腐的文人。
我等必须要走,但是,你们却不能活!”
“你怕我们有人活着回去,传扬了你们负义的事情,坏了你们的文名?”
“没错,你懂得就好。”
李国胜深吸了一口气,又上前一步,把火红的蔷薇花插在了令狐珍儿的鬓角上……
他叹气道:“你宛如这朵火红的蔷薇,红得纯粹,红得耀眼,可是我李国胜没这个福分,今日,要你们血染红花。
相信……”
“相信,他们的血会让红花更红,你们的血,却只会把这朵纯粹的蔷薇给染黑了。”
李国胜的‘胜利宣言’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人,在他的背后轻轻的笑。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个有力的手掌,牢牢的捏住了他脖颈上的第三节骨头……
啪!
只听一声脆响,李国胜的第三节脊椎骨被人提断,他的身子,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我之剑……”
李国胜连忙言出法随,可是,就在他说出第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喉骨就带着一道血泉冲出了喉咙。
他的身体没了知觉,他的舌头发不出声音,他只能任由背后的大手,把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是仰面朝天!
然后,他看见了一群张口结舌的骄子,
看见了一袭黑狐大氅,
也看见了,高空上数十道的金色流光……
金色流光逐渐变成金色的小点,又要缓缓落下。
这些都是一叶金舟,不带半点威势,其中蕴藏的意味,却让李国柱在内的所有骄子,全都彻骨森寒……
“一,一叶金舟?六十,六十多条一叶金舟?”
和李国胜同流合污的骄子们呻吟起来,这六十多条一叶金舟,那么,就是起码六十多个儒家属国的三元骄子!
李国胜用才气控制了舌头,却不敢言出法随,痛苦的惊叫起来……
“六十多个儒家属国的三元骄子?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贾宝玉,你有本事喊这么多厉害的人来,还要我们来做什么?”
“呵呵,三元骄子?得有好长的时间没人这么称呼我们了。”
“是啊,现在都说我们是狭人榜一千多少多少号,区区儒家属国的三元骄子,外人早不敢当面说了,怕掉了咱们的身价。”
“这是应该啊,是礼仪问题,毕竟,咱们可比以前强悍了太多。”
“我突然想起来,咱们算不算打败了观世音尊者?如果算的话,咱们就是半步真正的跨世天骄了啊!”
所有的一叶金舟都落下地面,诸多狭人榜上的佼佼者们随意笑谈。
他们根本不把李国柱等人看在眼里,因为,就如他们所说,他们早就高出了三元骄子好几个层次。
要知道儒家属国的三元骄子,一般来讲,最多排在狭人榜五千人里的最后末尾……
“无量量古佛,小僧看他们不太顺眼,就留给小僧,做那释放杀意的鼎炉如何?”
“你随意就好。”
宝玉随口说了一句,泪飘零就走到李国柱等人的面前,双手合十,温良的笑……
“无量量古佛,小僧法号观世音,相信诸位都听过小僧的名号。做小僧的释放杀念的鼎炉,诸位,可谓是光宗耀祖。”
“观,观世音尊者?”
李国柱等人吓得头皮发麻,一时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们被泪飘零抓着去了空房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估计,谁也想象不到。
总之,不会太过美妙就是了……
冷蚕和令狐珍儿等人也顾不得那些渣滓,干瞪着眼睛,小碎步快点上前。
他们面对花惹尘这些人,一共六十多个,都得挨边行礼问好……
“原来是醉娘子在上,啊,原来是恨嫁伶儿在上,原来是胆大包天任兄……”
冷蚕等人一个个的过去问好,花惹尘他们也对其报以微笑。
有人还拍拍冷蚕等人的肩膀,态度还很亲近……
冷蚕看着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对他们如此亲近,当然明白原因。等挨边问了好,苦着脸去怼宝玉:“宝玉兄,有这些大人物在,您喊我们来,是用来呐喊助威吗?”
“开始是要你们拼命的。”
宝玉说了实话,对冷蚕露出的笑容也特别真诚。
他认真的道:“现在不用了,你们,只需要扩人脉、助威风、拿好处就是了。从今天起,只要有好处,我贾宝玉算你一份。”
“可是,我和非花儿是从南宁国逃出来的。”
冷蚕的感动里带着苦。
宝玉摇了摇头,笑道:“因为夜如仪?不必管她,咕噜~~”
想起夜如仪,宝玉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无比希冀的道:“她夜如仪,可是一道美味的大餐,早晚,咱们得和她分说一二!”
“好!有那一日,冷蚕愿做先锋!”
…
金陵城的东方,秋星夜的大军退出十万里距离,仍然占据了大周的半壁江山。
只见旌旗飞舞,铁笔国的黑铁大笔旗帜宛如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宏图,覆盖了无数的城池乡野!
三十万大军分为三路,有二十四万中军,南北各有边路军三万,诸多进士占据大周的城池,所有的民务、军务、政务全都井井有条,按照铁笔国的规矩处理……
在所有的城池内外,书写着大周大能们的政令、道理的碑文全被掘掉,换上了铁笔国大能们的道理碑文。
所有的百姓被聚集在一起,强行为他们灌输铁笔国的大能思想,对于大周的政令、道理,谁敢脱口跟上半句,就是一颗大好头颅!
“尔等占据我大好河山,安心牧民就是,何必如此急功近利?”
有老者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杀,一十八年的教养,谨守仁、义、礼、智、信,终于做了三胆举人的他的麟儿,只是因为反驳一句就血染黄土,到底还是忍不住怒骂出口。
他颤巍巍的站起来,怒啸道:“老朽的大子乃是大周进士,沙场之上,死在尔等的手里也就算了,他已年过五十,也不算太早的夭亡,可是,老朽这一十八岁的二子,你们,只是因为一句话……”
“不服教化者,杀无赦!”
南军大将令狐婴才没工夫听老者的废话,挥手拍去,就是一个十余丈的才气手掌。
白骨庭伸手阻拦,他却加大了九成力气,硬是把老者拍成了一片肉糜……
“令狐婴,大将军有令,摘星尊者没回来之前,一切都还没有定数,让咱们谨言慎行!”
白骨庭怒吼出口。
令狐婴只是怪笑,不屑的道:“区区列国的愚民,杀了也就杀了,值什么?”
“可是,这人只是凡人一个,年过七十,是为古稀!”
“古稀老者也是凡人啊,白骨兄,你总不能因为这老货色,就和我令狐婴翻脸吧?”
令狐婴还是笑吟吟的面对。
白骨庭无言以对,怒然拂袖远离。
他咬牙道:“总之摘星尊者还没回来,你就想想看,要是摘星尊者成了咱们铁笔国的人,你怎么面对他就是!
令狐熙,做人留一线,做事不可做绝!”
“做事不可做绝?”
令狐婴嗬嗬怪笑,突然挥手一抓,从老者的附近抓了一位豆蔻少女……
“你是这老头子的孙女?你的父,是大周战死的进士?好好好,本将军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做事做绝,他贾宝玉就算归附我铁笔国,也不过是一介降将,凭什么和本将军作对?
好,做事做绝,你这女子,今日,给本将军侍寝!”
“大将军不可,我等文人,不可做奸淫掳掠之事!”
一个文书连忙阻拦,可是除了他,竟然没人说半句话。
令狐婴挥手打飞这个文书,大笑道:“我之本心,就是做事做绝,打虎不死,反受其害!
本将军要做事做绝,谁敢阻我?
就算那摘星尊者降了我大国铁笔,本将军,也要他死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