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村的村长只是告诉苏辛,这里是距离他们村子最近的一个石寨,同样受到土匪的威胁,但却属于另一伙土匪的势力范围,并没有告诉苏辛关于那一伙土匪的详细信息,原因自然不用多说,他们自己面对一伙劫匪都是自身难保,哪儿还有精力去关注别人?
听到苏辛的问话,这些围过来的村民们都是脸色一滞,面面相觑,他们无法理解,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来到他们的村子,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附近土匪的事情,是什么意思?这,难道是想加入那帮劫匪?
或者,是想去消灭那些劫匪?凭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孤身一人,这……恐怕是天方夜谭吧?
对此,苏辛没有多言,指尖轻点,一道紫色的匹练瞬间贯穿了不远处的一座山石,在那座一人多高的巨石上留下了一个前后透亮的圆洞,见此,那些村民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孩子,竟是一位修为不凡的修炼之人。
“小仙人,里面请!”这石寨中的老人很敬畏地将苏辛请了进去,接下来,在苏辛的询问下,这些老人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小道消息统统告知了苏辛。
而从村民们的话语中,苏辛也知道了为什么这个石寨里的村民会人人带刀,一个个都鹤唳风声的样子。
原来,此地的劫匪之前就给这个石寨的村民们定下了期限,今日距离“交货日期”只剩下五天了!
“这二十多天里,我们接连派出去其他几队人马,可都没有什么收获,几乎都是无功而返。”
“唉,我们这一带的村子都受那些土匪胁迫,本来咱们燕北就土地贫瘠,想要找一株灵药,都得往深山里去,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儿进的了那些妖兽丛生的深山?你看,那是老李家,他们家的儿子就是在一次探查灵药的过程中,被一只凶猛妖兽给吃了,可怜老李头,六十多岁,一大把年纪,老年丧子啊!”
“这些土匪真不是人,他们不光胁迫我们为他们办事,还经常屠杀附近的村子,上次,我们石寨有个小姑娘就被那些土匪给……”
“咳咳,张婶,这事以后不要在村子里提了,不好!”
……
这些村民一个个的唉声叹气,眉头紧锁,每当他们提起那帮土匪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中就会闪过一丝忌惮与惊惧,就好像那些土匪是什么凶恶的妖兽一般。
事实上,在这些村民眼中,那些土匪比那些妖兽还要不如,至少不是每个妖兽都会吃人,而吃饱了的妖兽,也极少会主动攻击人类,但是这些土匪就不同了。
“各位乡亲,不必烦忧,我今日前来,便是向各位乡亲们打听一下那些土匪的事情,最好能有人知道那些土匪的老巢,这样方便我将他们一网打尽!”苏辛开口,劝慰这些村民,这些人的生活实在太不容易了。
这些村民们深受当地的劫匪荼害,燕北土地贫瘠,除非靠近灵脉之地,否则几乎不可能自然生长出一株灵药,而这一带的地域,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也是在山地上,但这一带的土质非常不好,质地坚硬,一点都不肥沃,种植普通庄稼都没有多少收成,就更不用说是灵药、灵草了,要是真的出现了一株灵药灵草,足以将方圆一里内的土地全都榨干,寸草难生。
就是在这种艰难地环境中,这些村民们每隔几天,便会派出一批人马出外找寻,本来资源就不多,这几年下来,能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机会可以说,这一片土地的灵药资源已经几近枯竭了,短时间不可能采到。
知道苏辛是为了斩杀那帮土匪而来,石寨中的村民们都是长舒了口气,他们怕就怕这孩子会误入歧途,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误解解开,众人也纷纷热情招呼苏辛,希望他能居住下来。
一来是这些村民也无法探知那帮劫匪的老巢,因为那帮劫匪十分凶残,但是又粗中有细,似是专门接受过训练一般,寻常人想要跟踪十分困难。
二来是因为,现在已经快到交货日期了,按照往常的惯例,都会有几个“催债”的前来唬喝村民。
苏辛若是想探知那些土匪的所在,到时候只需跟着那个前来“催债的”,自然能够找到,若是换了一般人去跟踪那些劫匪,村民们自然是不放心,但是对于苏辛的实力,他们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虽然他们不是修炼之人,也不知道修者之间的境界划分,但是却能够凭直觉感觉到苏辛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最起码一个人对付这帮劫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最好的证明就是隔壁张家村儿。
寨子里多的是石屋,村长特地亲自为他安排的住处,虽说只是简单的石屋,但居处倒也还算洁净,看得出,这房间是被人仔细收拾打扫过的。
不仅如此,就在当晚,村民们还热情的招待他,专门杀了一只羊、一头猪,还搬出了一坛酒,众人围坐在火堆前,烤的金黄油亮的整羊不断滴落下鲜亮的油水,光是问这股味道就让人口水直流。
苏辛当然也不例外,燕北男儿粗犷,不拘小节,行事作风简单直接,像这种直接撕下羊腿抱着啃,直接端起酒坛大口喝的日子,苏辛还真的没有接触过。
即便是在隔壁张家村,村民们知道苏辛是从燕南来的,也是特地为苏辛安排的伙食,倒不是说张家村招待的不好,事实上,张家村的村民们一样是十分的好客,只是他们看到苏辛燕南出身,生怕苏辛受不了燕北的生活习惯,设身处地地为苏辛考虑,尽量为他安排,让他的生活条件,吃喝习惯等尽量接近燕南。
这样做,好当然是好,苏辛也过的很舒服,但可惜的是,这样倒也让苏辛无法体验那种燕北男儿的粗犷与狂野的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