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能明显的感觉到诊所的人流量多了不少,这些多出来的大多是些少男少女,都是李寒的粉丝,过来看偶像的,如果偶像能教他/她功夫就更好了。
是的,李寒现在有了自己的粉丝群体,据说叫做“黑侠粉丝团”,之前在诺顿秀上,粉丝人数虽然比不上汤姆和本尼迪克特,竟然也不少。就是在那儿,李寒知道了他们的存在。粉丝团的团长也在现场,是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据他自己介绍,早在去年李寒为运动明星们治疗旧伤出名的时候,他就知道李寒了。
“那次在苏格兰,我有幸跟您住在同一家酒店,目睹了您在酒店着火的时候上楼救孩子,那时候我就成为您的粉丝了。”这位粉丝团团长说。
他突然的爆料让现场骚动起来,主持人也惊讶地问:“你们住的酒店着火了?李寒在当时也当了一次英雄是吗?”
粉丝团长点点头:“他回楼上救出了一个小男孩,当时他他抱着孩子从天台跳到隔壁楼房逃离火灾现场。”
全场哗然。抱着一个孩子从一幢楼的楼顶跳到另外一幢楼的楼顶,这太好莱坞英雄模式了,两幢楼就算离的再近,那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跳过去的啊。
粉丝们的眼神更火热了,尤其是那些少女们。这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长的还很英俊,就算叫她们立刻嫁给他,她们也愿意啊!少女们眼神都迷蒙了。
李寒吃饭靠的是病人不是粉丝,他对粉丝的期望肯定不像明星们那么大。不过这些都算是潜在客户,李寒也不可能翻脸把他们轰走,就只能尽量躲着了。要么不去诊所宅在家里看看书上上网,要么赶在粉丝们出现前就去诊所,病人们上楼看诊是要等前台叫号的,没叫到号不能随便上楼,他呆在诊室里还是很安全的。
就这么混了几天,李寒正渐渐感到不耐烦的时候,本尼迪克特突然问他:“我和汤姆要去爱丁堡艺术节看热闹,你要不要一起去?”
虽然他在艺术方面向来没有什么细胞,不过去凑凑热闹也好,呆伦敦也没什么意思。
“要不干脆把加文也叫上吧?”李寒道,“人多热闹。不过现在应该订不到酒店了吧?有地方住吗?”
“我们也忘记提前订酒店了,所以我和汤姆已经计划好了,去哥拉斯哥住,虽然中间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但酒店要宽松的多,临时订五个房间绝对不是问题。”
“那也行,反正你们是老马识途,我只管跟着玩就行了。”李寒说。他就当自己是去旅游的,艺术什么的,他这个外行也就看看热闹而已。
爱丁堡是苏格兰的府城市,位于苏格兰中部低地的福斯湾的南岸,面积26o平方公里,是个文化古城,还曾经在十八世纪时是欧洲的文化、艺术、哲学和科学中心,有许多古城堡、大教堂、宫殿、艺术陈列馆等名胜古迹。
爱丁堡位于苏格兰东海岸入海口,雄据于延绵的火山灰和岩石峭壁上,这给了爱丁堡奇而美的风景,引得游客争相而来。而它辉煌的文化、艺术历史注定使它有独特的文化与历史,更有鉴赏他国文化的智慧眼光,成就了一年一度举世瞩目的爱丁堡国际艺术节。
市中心分为两部分:旧城,由世界著名的城堡占据,周围环绕的优美的鹅卵石甬道把苏格兰的过去和现在紧密联系在一起;新城是幽雅杰出的乔治亚设计风格。这是一座很有气魄的城市,建火山、丘陵与峡谷上,市中心两条主要大街隔峡谷相望,一条是带有中世纪古韵的皇哩大道,从矗立于死火山口上的古城堡,通往亚瑟王宝座山脚的霍利鲁德王宫。另一条是王子街,是2oo年前建的新.市区,如今是最繁忙的交通要道及商业中心。
李寒站在市中心陡峭悬崖的城堡上,爱丁堡各种华丽建筑一览无余,古教堂和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杰作都漂亮极了,每一座都堪称经典。而他也没忘记之前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时所看见的,自己现在所处这座碉堡上那时隐时现的城垛、冰冷的火山峰和高耸的山峦,完全可以用巍峨壮观,气势恢宏来形容,望之令人心折。
他们到爱丁堡时,艺术节已经开始好几天了,好在整个爱丁堡艺术节前前后后要持续21天,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欣赏艺术。李寒就更无所谓了,他看着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忧伤地叹了口气。他就是一个看热闹的,未来几天要每天都人挤人地看热闹,真是减肥的好方法啊。
不过李寒很快就现自己错了,走在皇家哩路上,管制的交通、汹涌的人潮、怪异的装扮,三步一小唱、五步一大舞的,或打鼓、或耍宝、或演戏、或高歌。演员、舞者、导演、音乐家、街头艺人和观光客全打成一片,简直比去年的诺丁山狂欢节还热闹有趣,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样只有无聊的音乐。
两座大桥将峡谷两边连为一体,谷底绿地公园与桥连接处是文化广场,苏格兰国家画廊、苏格兰皇家博物馆等常有许多艺术瑰宝展出。本尼迪克特为代表的众“文青”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地方,李寒这个普青也就紧跟步伐,准备争取在这几天里努力多受艺术熏陶,让自己也染上一点文艺味,别俗到让人一靠近就只闻到一股铜臭。
今年艺术节期间热展的,是以“提香时代”为题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珍贵藏品。不管是哪个时期的珍品,李寒了解的都不多,他知道的不过是那些耳熟能详的国宝级作品,今天在这艺术节上却没能看见。
众人热切地欣赏着油画和雕塑的时候,李寒开始无聊地东张西望,当目光滑过一个穿着长长的风衣的男人时,他停了一下,大步走了过去:“先生,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那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人道:“如果你需要找工作人员帮忙,可以去找他。”
李寒就笑了:“既然你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会把那幅画换掉呢?”
这话一出来,那人的脸色就变了,周围一些参观艺术品的游客也都转头看了过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换画了,隔着护栏呢,我怎么换?”他大声叫道,“你小心些,别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博物馆确实有护栏把展品和游客隔开,但护栏是那种软体绳索,而且距离不过一米,纯粹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型。
“我不是小偷,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偷画,但我却知道你把偷来的画藏在哪儿了。”李寒向那人伸出手,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不让躲开,一手“刷”地拉开他那件似乎大了一个码的大风衣。
风衣里什么都没有,围观者都觉得他冤枉了好人,议论起来,那人一脸得意,大叫道:“我不是小偷,你……”
他话还没说完,李寒伸手抓住他的风衣里衬用力一撕,众人大哗,小偷脸色苍白,额头开始冒汗。他的风衣里挂了几好个小小的画框,最大的边长也不过2o厘米,藏在里面一点儿也看不出累赘来。
“太专业了!”边上一个年轻人惊叹,“这是为偷画专门定做的衣服吧?”
“何止衣服,”另一个道,“他是换画,为赝品还不知道准备了多久呢。”
“隔着护栏又有监视器,他到底是怎么把画换下来的?”
“谁知道呢,这些人动作快的很,这位先生不也没看清吗?”
“这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看亚洲人总是一个样,都是黑黑眼,没什么区别。”
……
这边的骚乱已经惊动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他带着两个保安跑了过来,看见小偷身上挂着的画,满脸震惊。如果被得逞,博物馆的损失就大了,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也要背上责任。
“先生,真是太谢谢您了。”他连连道谢,一边示意保安把小偷控制起来,一边赶紧把情况汇报给负责人。
李寒摆摆手,瞟了小偷一眼:“他不可能一个人就做到这些,肯定有同伙在。”
警察很快就到了,这段时间诺丁山人流量猛增,他们都是全体待命,准备随时出动处理突事件。小偷被带走了,同伴自有警察去追查,被偷的画与赝品一起带走,暂时作为证物被封存起来,等案件结束才能归还。
离开博物馆后,本尼迪克特好奇地问:“寒,你是怎么现那是个小偷的?”据他说的,他没看见那小偷偷画。
“因为我看见他把画往风衣里放了。”李寒笑道,他现在眼神锐利的很,很多小动作别人看不清的,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不知道现在看魔术表演能不能看清魔术师是怎么操作的,也许哪天应该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