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奴才五体投地,大气不敢出。有刚才被吓得背过气去的,醒过来又晕一回不在话下。
今儿这事,还真是反转又反转,不知终局如何。
皇后又气又怒,她自嫁给东盛帝以来,积威多年,从前是皇子妃,后来当了皇后,更是高高在上无人敢逆,一向是位高权重。
近年来威势甚至比东盛帝还重,寻常臣子在她面前只有zhanzhan兢兢的份,却不料被个黄口小儿,宫里无人看得上眼的八皇子,赏了两大耳光!
当下皇后就气得几乎厥了过去!若不是有潘平在扶,真很有可能她就要出丑人前了!
潘平此人有勇有谋,能伸能屈,这也是潘大将军肯将妹子交给他守的原因。
此时皇后受辱,他却依旧能沉得住气。
“八皇子,”潘平铁青了脸,声音却不急不躁的:“您这是忤逆您知不知道?皇后为后宫之主,是您的母上!您动<ahref="enxue/">手</a>她,有违天伦!既然皇上不理论,自然属下要请皇后的娘家人,给娘娘做主!”
也亏他!几句话说得虽是歪理,却不容人驳。
文玄看了东盛帝一眼,后者眼里略有畏缩之意,更有推脱之si,他由不得冷笑。
鱼头是我揽下的,自然由我来拆!只是您一之君,如此胆怯实在让人不齿!
“皇后的娘家人,也就是外戚!什么时候,宫里的事要轮到外戚手了?”文玄剑眉星眸,霸气凌厉:“再来,皇后也更不是本皇子母上,多年来她对我只有恨,如何相待,不必我说,有眼人都看得见!如今她冒犯天威,本皇子自然有替父训责之任!倒是你潘平,动不动就要传潘大将军,军马?寻人手?!”
更是歪理,却句句不容反驳,更比潘平厉害得多!
皇后恨八皇子入骨,人人皆知,母上?别开玩笑了!
冒犯天威更是板上钉钉,刚才算老几天的的话聋子也听见了!
至于传潘大将军,军马?寻人手,更不必说,傻子也看得出是什么意si!
潘平不动声,右手稳稳扶住晕过去大半的皇后,双眼逼住文玄:“看来八皇子对此事是早有布置了?!”
说话间,左手却趁机慢慢伸进怀里。
文玄微唇角,双目浅盈:“这还用说么?!”
其实也不止我一个,乔老板,还得多谢你昨晚的提醒呢!
“既然皇后现在人在此地,潘大将军又在京里意图不,倒不如给她来个出其不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了。潘家想吞下京城皇宫?倒不如你们先吞下皇后,杀他个措手不及呢!”
想到乔月吐气如兰地在自己耳边低语出上面的话,文玄心头一热,嘴角的弧度愈发上翘的厉害了。
东盛帝貌似怯生生地守在一旁不吭声。眼里却都印进了文玄此时的模样:
孔雀翎般的睫羽长是她的遗传,微翘在细白的皮肤上烙印下神秘的阴影。
飞眉修眸,丹青水墨画一般写意风,白玉雕刻似的鼻梁,比寻常人都要高挺,薄而致的唇在下静静扬起,带着一点子粉樱的柔和妩媚。
五官无不传承自她。
唯有眼里发起狠来时的暴戾,端端是那个人的印迹!
想到那个人,东盛帝由不得怒从心头起,恶体胆边生,眼里正冒出火星时,忽然瞥见文玄向自己看来,顿时又泄了大半的火气。
“父皇,若以忤逆论,该治何罪名呢?”文玄将对方一瞬间的混乱看进心里,由不得微惊,嘴里面上,却一点儿不留痕迹。
“哦,该当,该当。。。”事临关头,东盛帝本能地怯了。
本来他更不敢,若不是文玄实话实说,将这世庙周围都设下自己的兵,只怕连听这个主意的胆量,东盛帝也没有。
文玄心头鄙夷,嘴上补救,声音温和却冰凉:“依儿臣看,说出大不敬的话来,欺君罔上,自绝于陛下自绝于天下臣民,就休怪皇上您无了!”
潘平冷冷一笑:“如何?敢废去娘娘皇后的封号不成?!”
潘家势大力壮,潘综元手里可有京郊的三万兵将,莫非您这皇帝老儿做得累了,想让让位不成?
自然文玄不会逼人逼到这种地步。
饭要一口口吃不是?
先给皇后个下马威,让她也尝尝被人凌辱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文玄不说话了,暗中向东盛帝看了一眼。后者清了清嗓子:“俗家有语,‘当面子,背后劝妻’,皇后大节端正,”说到这里,不自想笑,又忍了回去:“今有失误之,只可深宫之中天语诲罢了,来啊!”
文玄微微跺脚,顿时从外又进来几个小侍卫,都是戚青亲手出来的,看着年轻,个个手不凡。
要说这几个月,文玄和戚青人在哲州,可真没白闲着。
潘平僵硬冰凉的面容上,一双阴沉沉的眸子扫了东盛帝一眼,最后在文玄上:“既然皇上您这么说,”眼见小侍卫五六个慢慢体自己这边踱来,他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暴的光:“那奴才可也丑话说头里,出来时潘大将军就嘱咐了。。。”
不料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玄断了。
文玄的声音安宁,井然,风轻云淡,仿佛一切都被他料中似的:“潘大将军的意si本皇子再明了不过!皇后就在这里守门si过!就由您潘侍卫长亲自守!待她老人家醒过味儿来,您回一声,再请她出来就完了。”
原来只是闭门si过!
潘平松了口气,胳膊上挂的那具无知无觉的躯体,似乎也松了口气。
小侍卫们也就留在了原地,抄手抱在前,依旧笑嘻嘻的。
文玄见对方表松弛,心头冷笑,与侧的东盛帝会意地对视一眼,本极俊秀的脸庞,忽然生出三分狰狞。
东盛帝吓了一跳,做了亏心事的忙移开目光。
文玄错愕,这已经是第二次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