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没有改变,每天早起,洗脸漱口,完事上班!可是崔文最近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来自再次出现在面前的马子Abby。
Abby是他高中时期的恋人。Abby是那种健康、开朗、有活力,渴望充满新鲜刺激生活的女孩。他们俩曾经相爱,也无声无息的分离。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据说去了岛国。
Abby的家境不错,父母都是高智商的生意人。他们深知,在当今市场经济社会投资做生意,没有良好的心态和理财能力是难以立足的。
因为他们的成功具备一定的讽刺哲理,世界上富人并非全部高智商或者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们富了。而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却没有发家致富,那些个博士为中学毕业的老板打工的事实随处可见。
在他们年轻那个年代,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学到多少知识。成为他们一生中的遗憾,不过他们把期望放在女儿身上,期望女儿可以实现他们没有实现的愿望,变成一只骄傲的金凤凰。可是没想到,Abby却在学校谈恋爱时,父母就打定注意把她送去岛国读书。
崔文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却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他在Abby悄然离开后,沮丧、秃废、最后辍学!现今社会,你没有学历,没有文凭真心的不好找工作。
无奈之下,他父母托在医院上班的同学帮忙给崔文找了一份工作,在医院挂号室上班。
那天:一个把自己严严实实捂住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
女孩带着口罩,一对大而无神的眼睛,木然的盯他一眼,慌忙挪开视线。
崔文太熟悉她那对有着十足温柔小女人味道细细柔柔的眉毛。
“Abby,是你吗?”
女孩惊愕的瞪大眼,没有回答,十分惊惧的样子,一步步后退。然后转身就跑,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里,跑得无影无踪。
因为在上班,崔文不敢擅自离开,只能撑起身子探看一下。暗自猜测,重新开始工作。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也不能集中精力上班。脑海总是浮现他和Abby在一起的甜蜜画面,虽然已经好几年不见,但是那一幕幕难以忘怀的画面无数次出现在脑海里。
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基本上就毁这个曾经那么依恋他,那么爱他的女孩身上。心里恨意难消,暗自打定注意去Abby原地址的家看看。
崔文爱Abby,他的英文名字还是她给取的……
绵软得就像一只小绵羊的Abby,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文,我给你取一个英文名怎么样?”
“噗,不要。”崔文怕父母责怪。
“你不爱我?”
崔文用行动表示,嘴唇在她微凉的额头上亲吻一下,指着自己的胸口道:“爱在这里。”
“那你就必须接受我给你取的英文名。”Abby撒娇道。
他捏了一把她嫩滑的脸蛋“好。”
“Peter”
“嗯。”崔文堵住了她的嘴,一阵柔情蜜意的亲昵。躁动的感觉,两人身影重叠,难分难舍……
‘滴~滴’刺耳的喇叭声,把崔文的记忆斩断。耳畔飘来司机的恶骂声,同时也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刚才一门心思的沉溺在回忆中,差一点就给巷子里出来的车子撞上。
巷子不宽,只能容纳一辆车进出。进入巷子,要穿过这条巷子就到了A市最有名的富人区。
Abby家很有钱,从他第一次进去时就感觉到了。当然那一次偷偷的去是Abby带他去的,当时Abby的父母都不在,好像去什么地方收款。
也就是那一次,他们俩在一起成功的偷尝了禁果。之后Abby很害怕,怕怀孕。甚至于一个多礼拜都不敢给崔文说话,后来发现例假来了,欢天喜地的塞给他一张纸条,说还想来一次……
巷子里行人不多,巷子地面是那种石板铺垫的路。有些地方已经松动,当自行车轮子碾压上去时会发出‘哐~哐’的空响。遇到雨季,巷子里会有积水,松动的石板下面全是积水,车轮子碾压时,积水四溅。连裤管都会溅起泥点,脏兮兮的,让人很不爽!
前面就是富人区,豪华别墅建筑群,依傍在杨柳提岸边。Abby的家在A座,3单元。米色的磨砂花岗石墙体,乳白色的声控灯,整个一欧式风格的设计,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的眼睛。
按动门铃,心里猜测Abby在不在?也有些忐忑不安,东张西望的举止,惹来附近巡逻的物业人员前来询问。
“你是谁?”
“我,是Abby的同学。”
“哦,不过她没有在家。”
“没有在家是什么意思?”
“他们家没有人,好像移民出国了。”
“不会吧!之前我还看见Abby来医院的。”崔文困惑不解的扫视一眼紧闭的房门,再次看向物业人员道:“她父母呢?”
“你身份证给我看看。”可能是见这丫的赖着不走,物业人员有几分恼怒道。
崔文掏出身份证和工作证递给对方,视线还停留在那紧闭的窗户和房门上。
物业人员把证件还给他,口吻稍微缓和道:“他们家真的好久没有看见人了,要是在家,为毛没有给你开门?”
见物业人员一脸诚恳的样子,崔文也不好一直死缠烂打下去,既然屋里没有人,他只好离开。“好吧!那,我改天来看看。”
推着车子离开富人区,崔文觉得太奇怪了。Abby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家里没有人,她在什么地方?
刚才雄心勃勃想要兴师问罪,现在却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崔文扪心自问:难道自己还对她不死心?感情这东西真的奇怪,一旦沾染上,就像给拷上了无法脱开的枷锁!
斜阳慢慢落下,夜幕姗姗来临。单调的身影不再单调,前后左右,都紧贴着一个晃荡的影子。崔文忽然有些害怕这些影子,记得自己曾经也是社会上一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是父母不辞辛劳,一次次把他从社会大染缸里打捞起来,看着两鬓斑白的他们,他心酸,也感慨蹉跎岁月的无情,才重新回到正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