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灰衣袍子的青年男人跳了出来,他只朝那地方一站,便就有滔天的毒烟直冲云霄,全身被毒气包裹住,几乎都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谁来应战?”北斗鹫阴森森地道。
“胖子,你上。”张天养转身对犁天道。
犁天立即抱剑跳了出去,站在北斗鹫十步开外。
两拨人朝后面站了站,给这两个将要比试的人,让出一个相对较大点的比试空间。
犁天一上场,便引发了无数的掌声,爱屋及乌之下,那群女人把无数的赞誉都给了犁胖子。毕竟在那第一场,犁天也算是惊艳了全场。而且,在后面的比试中,犁胖子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那华丽且势不可挡的剑术,让人连连称赞。
而张天养却是更加了解犁天的成长性,从比赛的开始一路走来,犁天竟是实力一路突破到君级中阶的水准。在短短这些日子,竟然实力一路飙升,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正好,这也迎合了他的名字——犁天,逆天!
犁胖子经过赛事的洗礼,已经从初出茅庐的小子,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猛将,无论是剑法还是心境,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李之白都连连称赞,不断地对上强者,才是淬炼剑道最好的法门。
犁天负剑而立,隐隐有一派宗师的势头,一脸浩然正气,与对手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却只不过,对方身上那股带着邪恶的毒气闻起来十分地腥臭,倒是让犁胖子有几分不适,还好九窍丸发挥了功效,将那不舒服的作呕感给强压下去。
不等谁来发号施令,那北斗鹫率先出手,猛地挥出一掌,一股粘稠的毒液犹如匹练一般,激射而出,直奔犁胖子的面门。
犁胖子不慌不忙,用脚轻轻点地,猛地一个掠身之上,犹如扶摇而上的大鹏,堪堪地避过那一道毒液匹练,随后身子迅速地翻滚,一根长剑已然朝下,朝着北斗鹫的身体劈了过去。
北斗鹫的第一式,竟然只是试探,打出一道毒液匹练之后,立即平地升空,犹如秃鹫升天,双臂猛地张开,毫不犹豫地横飞出去,伸出五根骨瘦如柴的利爪,朝胖子的手腕抓了过去。
唰地一声,胖子身体扭的如同麻花,凌空旋转,这才躲了过去。
不过,空中却传来一阵衣服撕破的声响,胖子的上衣下摆竟是硬生生地被撕成了五道口子,那粘稠的毒液不断地侵蚀,发出滋滋的响声,一股焦臭的味道袭来。
胖子大惊失色,立即挥剑割下,将那一截衣衫削去,免得毒液渗透到皮肤当中去。
只是一个照面,胖子似乎就吃了亏。
张天养心头一震,看来北斗家的确是人才济济,抛去他用毒的凶险不说,那功法也是一等一的狠辣。
还未等胖子喘息口气,那北斗鹫的攻击已然来到,那无数的爪影犹如要撕破空气一般,发出咻咻的声响,漫天的毒气冲天而起,直逼犁胖子上中下三路,招招狠辣,都是人类最为:,脆弱的法门。
咽喉,胸前以及下阴,这三个地方在武道上面也是重点打击的地方,因为比较脆弱,所以攻击起来,会有着意想不到的功效。
犁胖子虽是惊怒,但是尚能反应过来,立即施展那奥妙的剑术,犹如一层光幕般,抵挡住了北斗鹫那极为可怕的攻击。
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场面一时间就变得白热化起来。
犁胖子师承李之白,自是学到剑术的奥妙所在,剑术以快、狠、准而独当一面,从格挡到出招,自是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精彩纷呈,引人入胜。反观北斗鹫,身法刁钻阴狠,那利爪神出鬼没,指东打西,倒也一时间难分高下。
“叮叮叮……”
那手指碰上了利剑之后,非但没有破碎割伤,甚至发出金属撞击在一块的锵锵之声。如此看来,北斗家已经用毒将浑身的肌肤甚至是骨头都淬炼成为铜皮铁骨,举手投足不但带着极其可怕的毒性,甚至还极其坚硬,堪比武器。
这两个人打的起劲,张天养却是有点担忧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如果两个人还不能分出高下来,那么对于自己这边是极其不利的。那九窍丸的药性只能支撑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一过,势必会对己方造成极大的影响。
丧失了张破军和张未央这两个强援,自己对付剩下的那些人,恐怕是极其吃力的。光是**米,就够自己喝上一壶了。
便就在这时,犁胖子忽然大喝一声,身体高高地跃起,忽然身体弯曲,腾空翻滚下来,那剑胆之心的凛冽寒光,竟然在空中变成了一条滚筒匹练般,飞快地斩了下来。
那气势,犹如山中巨石滚落下来,重若千钧,配合上那浑圆的剑光,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剑胆之心的锋锐,即便身处战圈之外也是能够清晰感觉得到。
“浩天剑法第四式,剑劈河山裂。”
北斗鹫看到犁胖子这样惊天动地的剑势,竟也感觉到自己无法抵挡,快速地向后退出一步,想要伸出手爪,从一旁攻击而去。
谁曾想到,犁胖子似乎早就算准了北斗鹫的打算,忽然在空中舒展开来身体,将手臂猛地一个伸展,犹如乳燕归巢一般,灵动至极,轻描淡写地一个直刺。
这一剑直刺,看似简单,却是速度极快,在空中竟是同时出现了两个犁胖子的残影,一个消失掉,另外一个却是清晰重现,随着残影破灭,人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刺出了两丈多远。
“扑哧……”
北斗鹫虽是用毒药练就了铜皮铁骨,但那到底只是肉身之躯。而犁胖子的逆天之剑,锋利无双,寒气逼人,岂是肉身所能阻挡的。所以,北斗鹫的肩头被刺穿,一篷诡异的绿色血液竟然冲飞上天。
犁胖子将头一歪,躲避过这道毒液的攻击,却是将剑飞快直刺,逆天之剑终于将北斗鹫的肩头戳穿,明晃晃的剑尖凸了出来。
北斗鹫遭受此重创,竟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眼神泛冷,忽然双掌张开,怒喝一声交错拍击,他竟是想要依靠着自己的手掌劲道,将逆天之剑给拍成两截。
“叮……”
龙吟虎啸一般,逆天之剑一个诡异地弯曲,然后复又恢复变直,犁胖子不再犹豫,整个人猛地将剑上挑。
“哗啦啦……”
北斗鹫的整个肩膀连带着右臂猛地被削飞出去,那骨头碎渣和腥臭的血液冲天而起,犹如喷泉一样直冲上天,无匹的腥臭之气,瞬间扩散开来。
没有想到,那些毒血落到地面之后,竟是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焦臭的白烟冲天而起。一个人的血液都能够如此毒性,当真让人闻之色变。
犁胖子收回逆天之剑,却发现剑身竟然被污血所蚕食,已是有不少斑驳的细纹。不过,犁胖子丝毫不在意,这逆天之剑被李之白重新以金属渡过一层,说是怕此剑的锋锐扰乱人的心性,让心魔反噬自己。
所以,这毒血虽是侵蚀了剑表层,却不会伤到剑胆之心分毫。
那北斗鹫丧失了手臂之后,再也无任何战斗力可言,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所处的位置,一言不发,仿佛跟一具尸体似地,根本不会觉得痛苦。
“北斗狂,你上。”北斗狼那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再次下令道。
北斗家再跳出一人,此人面孔比北斗鹫更是要阴冷,而且身形干瘦,带着一股肃杀的狂意,似乎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似地。
根据张天养的观察,那北斗鹫定然是北斗家实力最弱的一个,越往后,恐怕对付起来也就越发地困难,所以这让他心中更是焦急。
时间啊,时间。
刚才胖子对上北斗鹫,虽说只是用了三分钟,可越到后面却是越难,说不定是四分钟,五分钟。按照这种对战时间下去,恐怕不到四五人,这药性时间就到了。
这一次,胖子不会让对方取得先手,而是飞快地出剑主动出击。
那长剑一抖,便有无数的剑花冒了出来,谁都能看出那剑花上所存在的元素不是一种,而是五种,像是一朵花开出了五瓣花蕊,颜色不一,但攻击的威力却是十分地劲道。
而北斗狂却是爆喝一声,五指散发着幽幽地黑气,以全身的铜皮铁骨硬悍上去,五指堪比武器,碰撞之声,却是锵锵而起。他的威猛招式,却是比之北斗鹫更加的猛烈,更加的毫无顾忌。那五道爪影伴随着犀利的毒气,一时间黑气缭绕,无比的渗人。
单论不要命来说,这北斗狂绝对对得起他的名字,沾着一个狂字,所有的身形都是大开大合,意图跟对方同归一般,试图将招式变得更加狠辣致命。
面对这样不要命的攻击手段,还有那毒爪上带着可以侵蚀皮肤的毒气,胖子的玄妙剑法竟是想被压了下来,只能勉强支撑,保持自己不被那利爪给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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