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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小光头[捉虫](1 / 1)

<>自从上次无意间听到方明观与元鸣山的谈话后,傅晚照心里头便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她不敢正面质问方明观与元鸣山两人,也不敢旁敲侧击地询问常谦是否知情,生怕打草惊蛇,被方元两人察觉到端倪。

傅晚照不敢问,不是因为怕死,她怕的是自己万一不幸遭了毒手,到时候即便岑师兄平安回来了,他以一敌二,胜算也近乎微乎其微。

为了保住自己,同时也为了替岑致努力挣得一线生机,势单力薄的傅晚照,只好独自背负着同门相残的秘密,辗转反侧夜不成眠,却半句不敢对人言。

事实上,人前强做出镇定模样的傅晚照,并没有意识到一件事。那便是从头至尾,她都没将常谦算进过自己这边。在她潜意识里,常谦已经和元鸣山两人同流合污了。

幻象里,想杀岑致的常谦,就是最好的证明。

“岑师兄小心!”傅晚照又惊又恐,她急急忙忙抽出自己的剑,想旋身而上,震开常谦离岑致越来越近的剑尖。

“小师妹,你这急性子的毛病可是半点没改啊。”熟悉的道袍不疾不徐地从黑暗中显出痕迹,元鸣山嘴角带着笑,一边动作轻巧地将剑抵在岑致的脖子上,一边对傅晚照道:“姑娘家的,别总是说风就是雨,文静些才好。”

元鸣山笑吟吟说着关心的话,手上的剑却半分不留情,一点一点地往岑致脖子上压去。

锐利的剑锋在岑致脖颈处慢慢压出道血痕,鲜血沿着剑尖的方向缓缓流出条触目惊心的血线。傅晚照眼睛当场红了,她不管不顾地提剑刺向元鸣山:“你放开岑师兄!”

傅晚照的剑才递出去,便被斜里横出来的一柄长剑截住了。

方明观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他架住傅晚照的剑,似笑非笑地斜了下嘴角,而后以异常恶劣的语气问道:“怎么,岑师兄是师兄,我们就不是了?”

说着,方明观手腕一抖,掌中的长剑仿佛柔软无骨的跗骨之蛆,几乎瞬间就到了傅晚照的下颌处。他十分轻蔑地用剑尖抬起傅晚照的下巴,仔细打量两眼,啧啧称奇道:“都说山中无日月,不知不觉,我们的小师妹竟然出落得如此水灵了。”

“算来的确到春心萌动的年纪了,”方明观剑尖在傅晚照光洁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着,“岑师兄品貌俱全,小师妹倾心仰慕于他倒也不算奇怪。”

傅晚照原本被近在咫尺的剑逼得不敢乱动,听到这里,到底忍不住涨红了脸,又急又怒地骂道:“我对岑师兄敬重有加,从来别无他想,你休要信口雌黄!”

“哦?”方明观挑了挑眉毛,垂在身侧的左手忽然动了。

方明观动作很快,快到傅晚照根本来不及看清,她被一闪而逝过的寒光刺得眼睛下意识眯了眯,而后便听见噗嗤一声。

岑致左胸处的衣襟被鲜血染红了。

右手举剑对着傅晚照,方明观左手里赫然还有一把剑。那柄剑比普通的长剑稍短,乌黑质地,通体无光,与他握着右手的剑刚好一雌一雄。

同门二十年,傅晚照在此时此刻,终于见到了方明观的另外一柄剑。

“既然小师妹对岑师兄别无他想,那我杀了他也就无碍了。”方明观笑着,慢条斯理地将插.入岑致左胸的雌剑拔.了出来,紧接着又迅速刺穿了岑致的肩胛骨。

臂骨、肩骨、胸骨、肚腹……眨眼间,岑致身上多了无数个血洞,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将他染成了血人。

“不!不!不要!方师兄我求求你!不要啊!”眼见方明观高举手臂,将滴血的雌剑对准了岑致的头颅,傅晚照仅存的理智终于崩溃了。她不顾压在脸上的雄剑剑尖,猛地朝面前的方明观扑了过去。

傅晚照不像谢山姿是大乘期的修士,能够轻易干扰到沈炼的所见所闻,她修为低末,不过筑基期初期境界,根本影响不了出窍期的方童子。而方童子又因为不曾经历过什么的缘故,轻易着不了八小境的道。

这就导致方童子,见不到傅晚照所见的幻象。

身高只到傅晚照腰部的方童子,见原本呆立原地的傅晚照忽然发狂,立即反应过来,当机立断地显出原形,拦住了她的去路。

而原本安安静静飘在方童子身后的修罗伞,同样被傅晚照毫无预兆的癫狂举止打了个措手不及。

“地瓜姑娘!地瓜姑娘这都是假的,你快醒醒!”感受到属于方童子的灵力波动,修罗伞边伞忙伞乱地撑开自己,边高声叫唤。

置若罔闻的傅晚照,不出所料,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十二夜月屏风上。巨大的冲撞力击得她整个后退数步,依靠着身后修罗伞的支撑才堪堪稳住身形。

“傅姑娘?傅姑娘?”方童子等了等,确定傅晚照没有再发疯的趋势,这才恢复人身,走到了傅晚照跟前。

眼睛里尚带着泪痕,傅晚照茫然又无措地低头看了眼眉头紧皱的方童子,呢喃道:“我刚刚,入了障了?”

心有余悸的修罗伞用伞骨拍了拍自己的伞面,以劫后余生的口吻感慨道:“可不是么,我和童子都快被你吓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地瓜姑娘你是不是有点沉?”半点不懂人情世故的修罗伞,完全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伞骨都快被你压断了,哎童子你怎么又拽我断掉的伞骨,痛痛痛!你快放手!”

修罗伞本是随口一说,哪知不久之后,它真的因为傅晚照而断了许多伞骨。

另一边,在求不得境滞留了好半晌的玉面佛,竖起掌心,平平无奇地推了出去,淡淡金光自他指缝间渗漏出来。

玉面佛伸手一抹,那些硝烟四起的战火,死不瞑目的将士,俱烟雾般消散干净了。

在佛光辉耀下,求不得小境被迫显出了它原本模样。浸泡海水之中的破旧高楼,像极年岁久远的沉船,遍生海藻贝类。

而藏身于缁色藻类之后,一条准备伺机而动的巨大海蛇,见幻象骤然被轻松化解,不由愣在了当场。它盘紧身体,像是衡量玉面佛实力般,用它那双冰冷的竖瞳盯着玉面佛瞧了好一会儿。

约莫是得出了打不过的结论,海蛇最终悻悻然地闭上了口水滴答的嘴巴,将尾巴一甩,眨眼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海藻间了。

玉面佛宣了声佛号,转身踏出了求不得境。

夜里起了海风,海水流动稍微剧烈了些。由于境内无修士的缘故,海面上下两座八角楼,属于第五层求不得小境的红色灯笼已经重新亮了起来。

红色光线照在玉面佛脸上,衬得他眉眼越发温和内敛起来。他抬眼看了下上面四层,见灯笼悉数亮着,知道其他人皆在各自小境内尚未出来,便打算按照之前的安排,去下层的爱别离小境。

玉面佛收回视线,正准备下楼时,眼尾余光无意间往下一扫。

而后下一刻,玉面佛眉毛几不可见地蹙了下。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六小境因为各有修士进去,灯笼熄灭理所应当。眼下玉面佛从求不得境出来,按理,应有三层楼的灯笼亮着,而事实上,玉面佛却只看见两层亮着的灯笼。

位于第六层的爱别离小境,灯笼是灭的。

这也就是说,在玉面佛几人进入无边海之后,还有其他人进来了。

小境内外消息难以传达,玉面佛试了几次传音入密,皆告失败。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捏了个大叶□□术。

法力与虚身一同分了出去,玉面佛留虚身前往上面小境等谢山姿几人出来,真身下到了第六层。

结果刚踏入爱别离境,玉面佛就再次见到了温亭候。

佛修同样有诸多分支,诸如释厄寺、镜非台、还有远在雪山之上的三昧宗等,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声名远扬的分支——欢喜宗。

玉面佛身为佛修,对欢喜宗了解自不可少。他早年外出游历,曾经不止一次去过妖修聚集的菩提树,也见过不少言辞□□举止大胆的妖修。

但那些见闻,远不如眼前的温亭候来得震撼。

与平日里脸色总带着不详的死灰色截然不同,幻象内的温亭候肤色白皙莹润,带着玉一般的光泽。

青衫半褪,露出大半个玉白的肩膀,温亭候仰卧在凌霜谷内梨花树下的大石头上,骨节瘦削的手指里还松松握着杯梨花醉。

“你来了。”温亭候听见到脚步声,扭过头来,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里醉态盈盈。

一阵轻风吹过,梨花簌簌落下。没得到回答的温亭候也不恼,他用没拿酒杯的左手半撑起身子,失了束缚的青衫登时滑落到胳膊肘。

随着动作,温亭候同样半耷拉在身上的袍角滑了下来,一路滑到大腿根才戛然而止,露出随意屈起的白皙长腿。

玉面佛面对着底下什么都不穿的温流氓,与此同时,感觉自己好像从高处跌落的沈炼,终于跌到了尽头。

咚地一声闷响,沈炼摔在了某种坚硬无比的东西上方。他来不及揉揉被摔疼的龙角,便先嗅到了奇异的香气。

藤黄的竖瞳倏地瞪大了,沈炼愣愣看着不远处开花的杜子春。

生于石缝间,因外形肖似杜鹃鸟,而被称为杜子春的灵草,正徐徐绽开紫棠色的花瓣。

浓烈香气源源不断地自鹅黄色的花蕊深处散发出来,沈炼嗅着那股香气,脑袋颇有些昏昏沉沉。

半梦半醒间,隐隐感到四肢发烫的沈炼,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光头。

作者有话要说:谢山姿:“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恢复人身,光溜溜的沈炼和光溜溜的小奶娃面面相觑,憋了半晌,直把脸憋红了才憋出句解释:“扇子,他、他不是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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