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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小团子说了,这个不能省,给人家送药。倒是他们几个大人被说教了一番。
说着令狐云鸽几个人都要去帮着拿,可是小团子又说了,他们拿的话那不就让姑姑以为是他们拿的了,他可不能吃亏的!
云鸽觉得她生的这个真的是小孩子嘛?是不是生的时候抱错了?
“绝不会替他人做嫁衣这件事情,小侄子很懂嘛!”令狐琳琅一路跟着,大摇大摆的倒是没有一点上前扶一把的想法。
还没有出长廊,小团子就停住了脚步,“舅舅蹲下!”
“咋了?”琳琅配合地蹲下。
只见小团子先把小篮子放在地上,地面传出了声让令狐云鸽煞是心疼的音——嘶~不知道里面卒瓦(cei因为打不出来这个字儿o(╥﹏╥)o)了多少几**?
把琳琅的手给掰开把自己环住,然后踮脚一勾,把那小篮子给抱在怀里,“舅舅起身!”
“姐姐,你家儿子真的是绝对的,以后出去混受气欺负被占便宜,那算我的!”
众人哄笑。
宫中探望倒是也没有呆多久,只是令狐云鸽临走前多看了眼赫连娜,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对睿睿颇为热情其他人她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和笑容,把睿睿带来的****罐罐宝贝似的握在手里。可是也不好多问,只好也跟着走了。
倒是商子染让她最为惊讶,只是适当的关心和问候,其余的好什么也没多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锦皇在。那个锦皇就那么坐在那里,似是无意也似是若有若无的盯着商子染和赫连娜的互动交流,但一切相安无事。
木葵要送他们出去,令狐云鸽趁机问,“太子妃,您确定公主没事吗?”
木葵一副奇怪,“怎么了?腹部重伤不是要害,人也醒了除了失血过多人虚弱没有别的了。”怎么会这么问?还是说令狐云鸽看出了什么?
令狐云鸽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长公主无精打采的。”她干笑,“可能,可能是我多心了。”看太子妃回答的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还是说她不知道长公主怀孕的事情?
“听说令狐云燕和她说了些什么话,大概不是什么好话,心情不大好吧。”木葵补充道,“毕竟是令狐家的人,怎么说也都是亲戚。”
“是啊~”令狐云鸽也是惋惜,“那孩子大概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遭遇了不太好的事情。性子是任性刁蛮了,但做到这一步。。。就像他们说的,大概是心智早就失了。”
她虽然对令狐云燕不太喜,可相处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在的,劝了她这么多年说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她自己还有家庭的问题。
“娘亲~”睿睿从明月宫里面出来,赫连娜留着他多说了会儿话,北后也同意她多说会儿,其他人都退出去了。
云鸽一下子被儿子抱着大腿,“娘亲,你看姑姑给我的!”一个平安锁,赫连娜给的东西可想而知会是多么的精致珍贵。
木葵看了眼,心里不由得惋惜,那是她给自己孩子准备的。
“这么贵重的礼物?”令狐云鸽看看那平安锁,又看看木葵,手心有些发烫。
木葵说,“给了便拿着吧,都是自家人,娜娜喜欢睿睿可不就是心疼想给他些好的。”
早前,赫连娜对她说,那个是她自己早就做好的东西,那时候连准备不准备要那个孩子都没有想好,她便弄了这锁。木葵想啊,她其实早就做好了决定,只不过嘴巴上要慢的太久。
给睿睿?一看这个就是给小孩子的,而且应该很明显是给。。。
“太子妃说的也是。”她只能顺着应下去,“睿睿有没有好好谢谢姑姑!”
睿睿把玩着小金锁,“姑姑说这是我给她带来治伤的膏药的谢礼,她这是回礼。”接着他又憨笑,“娘亲说的话我都是照做的,自然好好谢谢了姑姑!”
令狐云鸽捏捏儿子,“这才是我儿子!”
“那是!”小团子仰着白嫩嫩的脸蛋,阳光都不及他耀眼。
“睿睿可真是招人喜欢!”木葵也忍不住捏上小团子两把,质感真心不错!
“舅妈,我会不会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天真无邪的话总是让人无言以对。
对着木葵的肚子就去摸,“琳琅舅舅说太子舅舅要努把力才行,这样子我就有小妹妹小弟弟了。”最近才知道小宝宝都是从娘亲的肚子里面出来的。
木葵一脸无奈,“这个。。。你琳琅舅舅还真是说的对了。的确不是我努力的事情!”琳琅都和孩子说些什么?
“对个屁啊!”一听狂躁不屑的这声就是赫连曦。
小团子立马指着赫连曦,代表正义和正经的脸庞,“太子舅舅你说脏话!娘亲说人是不可以说脏话的,不然就会被雷公击中!”
木葵偷笑,“对对对,睿睿说得好!”
“表妹,我看以后不如你去当先生好了,教育道德礼仪很有一套啊!三岁娃娃牢记于心!”
令狐云鸽立马接话,“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我儿子说的也没错!”
“有空也管管琳琅,别让他没大没小的。”也就是令狐云鸽能管管这小子了,赫连曦四周看看倒是没有人,不然得找他不狠狠“教育”一顿。
“对了,琳琅好像没影了?”木葵说来,出来也就没有瞧见人。
“子染叔叔也不见了。”爹爹咋也不见了?
“俩找不到对象的人倒是凑一块儿了!这是想断袖?”赫连曦好总结。
这是以前被人怀疑自己断袖留下的病症?木葵无奈对着云鸽干笑,不过云鸽看起来倒是挺懂也跟着无奈笑笑。
其实这俩人也没有去哪儿,不过是两个人发现了端倪,彼此的端倪。
“子染,对不起,我那时候是一时间心急才那么做的。”令狐琳琅真的没想到商子染会破了他的催眠**之术。对要好的兄弟做这种事情确实有些惭愧。
“我没有想怪你。”
琳琅就知道商子染脾气最好了。
“事情过去了,我也就消气了,再说了我和长公主以后的焦急也不过是在朋友之间了,所以对你发脾气什么的也多此一举。”想通了也就没什么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破解的?是我没有练到家?不能够啊,以前都是百试百灵的!”琳琅开始自我怀疑和自我膨胀中随意切换。
“我内力也算是不弱,而且那时候我醉酒或许注意力还是不集中。”其实那一日的事情他什么都忘记了,只有这件事他记了起来。
他拍拍琳琅,“你还小,还要多下些功夫!”
商子染心底里却有些可笑,偏偏为什么只记得这件事?因为只会记住她的事情是吗?如今他或许再也做不到了。
放下这段感情需要很大勇气,很庆幸她做出了选择,很及时他也做出了选择。
他又想,也许是他们认识太久了,即便没有爱情,那份亲昵的感情也是无法割舍的。或许换做赫连曦或是舞舜粲都会的。
“有理有理,比内力我不行,看来得再研习研习!”
“琳琅你倒是不如多管管令狐家的事情,替你姐分担分担。”这小子自小研习催眠之术也是坑害了不少人,犹记得商家家仆个个宛如智障的境况。
“我还是找个男人给她分担分担比较好!”琳琅似乎很有想法。
“找个男人?”他蹙眉,“替你姐?”
“难不成替你啊!摆脱失恋的阴影,哥哥咱们也不能像粲哥看齐!”前几年,犹记得粲哥一从锦国回来就拉着他们几个喝酒打架,他还小倒是在一边被勒令不准走必须陪着!说是兄弟有难同享!
那时候他只想说,他还是个小朋友,正是和其他小朋友好好玩耍的年纪!
只是可惜,没胆子!
“你,就是你,你也是罪魁祸首,不准我离开你们这群人的祸害!”小小年纪的他就这么失去了玩耍的自由。
“跟我控诉啥,又不是我的错!”商子染急于撇清,但是也掩盖不了心虚的事实。其实是那个时候他也认为赫连曦和舞舜粲关系有点微妙,虽然舜粲一天到晚说他的若昕妹妹不理他了什么的但是始终没见过怎么着,所以架不住和赫连曦这肢体语言来的眼见为实啊!
商子染为了选择兄弟和护着兄弟们“清白”,就顶着风险没有离开,毕竟他怕自己弄不过一个酒鬼和一个暴躁的人,拉着小琳琅一起。
“我听说小曦这次知道事情真相后,和北后请命说想要一把火烧了令狐东院,你不觉得过了些吗?”既然人没事,而且令狐云燕也被杀了,所以如此大动肝火?
“当然,北后只说他不要胡闹。正是朝论,我父亲当时也在场觉得实在是太过偏激了。”
商子染很自然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你说会不会娜娜她。。。”
“十有**!”这么一说刚刚为什么表姐提不起劲却对睿睿那么的热情,明明脸上挂着笑意可是眼里尽是疼惜难过,原以为是在为自己孩子。
“也不奇怪为什么说要把婚期提前了!”今日礼部似乎开始忙起来了,他作为礼部侍郎(位居尚书之下)却丝毫不知道。除了这个原因似乎也没有别的了。
两个人陷入沉默,显然是想到了和亲的事情,孩子没了是解除了最大的隐患。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锦皇和赫连娜那晚情动孩子都没有掉,倒是如今不是要害的一刀结束了那孩子的到来。
该说什么好呢?商子染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就觉得这就像是替凤沐清开脱罪名似的,若之前孩子掉了那凤沐清会是北国赫连皇家的敌人,赫连娜大抵会是疯了一样报复!他相信这一点。
可是偏偏是令狐云燕。
他该说凤沐清和赫连娜注定该纠缠在一起吗?他也不知道,只是就这么联想到了。
本该是那么幸运的孩子!
“你真的不去送送吗?”令狐琳琅觉得他的催眠对他无用那就是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感情深厚到他无法篡改和抹掉。
“不去,我去了只是会给她带来困扰,既然都各自退步了,那就好好地待在原地,祝她幸福就好。”明恪说的话他该听的。
琳琅虽不懂,既然各自决定了,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高兴!”
商子染被他这成熟的口气惊着,“怎么觉得你倒是看来了许多?”
“我看睿睿就是和你学的,这阵子云鸽可是被你们俩弄得累死累活的。以后少让你姐操心!”
“我姐姐我怎么舍得?”眸子里尽是狡黠,“不过我和睿睿一见如故,没办法,我太招人喜欢了。”双手一摊,他也很无奈!
“等着我找到姐夫以后,姐姐可就不必我来操心了!”令狐琳琅想想都觉得好,“虽然姐姐虽好,可是都犯了女人的通病太唠叨了,以后姐夫管着她,她管着姐夫。我带着三叔和小睿睿,美滴很,美滴很!”
他们家现在三个男人都拗不过姐姐一个人,不如四个人凑成一桌估计能成事儿!
姐夫啊~商子染有点难以想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难以想象。
也许是因为难以想象睿睿喊别的男人叫做爹的模样。。。可那孩子昨日才对他说,他只选择娘亲,也许唤作别人爹爹要比唤作别的女人娘亲要来的容易些吧。
又也许是难以想象令狐云鸽身边站着别的男人。。。不,令狐云鸽向来不就是在便男人堆里面打交道吗?她不似那舞家小姐会扮作男子,而是大大方方地作为女子和那些精通商道、握有权利的男人打交道。
那些男子中,他猜会有很多人为令狐云鸽折腰才是。
毕竟她值得!
如果他没有先喜欢上赫连娜,如果令狐云鸽没有离开东院,也许他会喜欢上令狐云鸽吧!
他在胡说些什么?
商子染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这怎么可能?
琳琅从石头上跳下来,刚刚就看见子染哥在一边开始弯唇浅笑,转眼功夫那脸就跟是撞见鬼似的。
“怎么了?”
商子染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就是结巴。
“你结巴什么?”琳琅逼近,“怎么心虚表情?光是站在这儿的!”好奇极了,没见过商子染这幅表情。
“嗯~”
“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脑袋在他面前直晃悠,真的很奇怪啊!
“商子染也会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别人都是假正经,也就数他认识的朋友里面子染是真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