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走不出来，是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对么？”鹿年年看着厉鬼，低声道：“所以你想让我把小婉带出来，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对吧。”
“是，求大人告诉小婉她已经死了，不用再受那些禽兽的欺负了。”厉鬼点头，声音沉得骇人。
鹿年年微微晃了晃头，低头想想，说道：“你母亲真的找得道高僧给你算过？你尸身不腐，应该是有高人给你加持了吧？”
“是，我那座庙建得地方就是一位高僧给选得地址，花了村民不少钱。”厉鬼沉声说：“刚开始村民们很尊重我，称我为神，每日拜祭我，可过了几年，他们发现自己孩子成绩不好，连童生都考不上，就渐渐不再信奉我了。”
“可那些孩子根本不用功读书，每天都在玩，怎么可能会考得上功名？”
“嗯，自己不努力，求神拜佛也没用。”鹿年年点点头，有些疑惑的说：“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母亲为什么要说你是文曲星下凡，让你被大家拜祭，对她有什么好处？”
听厉鬼的话，鹿年年觉得他母亲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很不对，如果没有他母亲，小婉就不会被买来结阴婚，厉鬼也不会被人供奉，可钱萍琴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说这些？
“母亲生我时难产，虽然命保住了，可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在古代，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你应该知道地位会怎么样。”
“所以她说是你文曲星，让人供奉你，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可我记得你说小婉有过你父亲的孩子，她打掉那个孩子，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地位？”
这女人，心还真是狠啊。
刚开始听厉鬼说，鹿年年还以为他母亲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孤单、不想让他当鬼，才做了这些事。可仔细一想，才知道钱萍琴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
幸亏她生在农村，嫁到农村，这若是放在宫里，钱萍琴绝对是宫斗里的一个狠角色。
捋顺一切，鹿年年问道：“你想让我怎么救小婉，把我变成她的样子，我也没办法改变曾经的一切吧？”
“这里……其实不是我的幻境，是小婉的幻境。”厉鬼抬头，满眼恳求的说：“大人，我只能带人进来一次，所以现在除了你之外，没人能救小婉了。”
“这里发生的事，都是小婉曾经经历的，你只要把自己当成小婉，然后去经历她曾经的那些事就可以。你毕竟是你，哪怕经历小婉曾经经历的事情，所作所为也会跟小婉不一样，面对欺压你会反抗，你的反抗会慢慢唤醒小婉，让她意识到不同，她自然就能醒过来了。”
“反抗……”鹿年年歪头想了下，脸上挂上抹恍然大悟的浅笑，“哦，原来你是找我过来打脸的，这个可以有。”
让她反抗，不就是让她反击么，这种反击和打脸有什么区别？
若是厉鬼让她做别的，她可能会考虑一会儿，不过打脸的话……
想到钱萍琴和林老大对她做的事，鹿同学伸出小手，表示自己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