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安边开车边沉思,顾业宏和老太太的关系她能猜出个大概,但顾业宏不说,她也不点破,他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去解决,只是暗中吩咐对老太太多一份照顾。
回到公司,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是江欣月的妈妈打来的,这个胆怯的女人,在女儿跟丈夫闹翻后,连个屁都不敢放,她现在找欣月干什么?
好不容易通过各种关系,将开公司的事情办妥了,江欣月终于松了一口气,明天就可以去那个县城开展自己的事业了。脑中不由浮现一个壮硕的身影,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回到租住公寓的楼下,听到一声颤抖的叫声:“阿月,我的孩子。”
回头一看,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向自己扑来,一把将自己紧紧搂住,低声啜泣不已。
江欣月看看不远处的楚逸安,靠在车旁,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表情,不由狠狠瞪了回去:谁让你多事的!
回到公寓,江欣月看着这个眼睛哭的跟兔子似的母亲,不知该说些什么。母亲向来胆小,惧怕父亲。当年父亲将她驱逐出门的时候,她只是不住地流泪,却不敢出一言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人愤然离去。
江欣月从来没有怨恨过她,一直知道她的胆子不比兔子更大一些,对父亲从来不敢有丝毫反抗。父亲在外面养了小的,并且生了私生子,她什么都知道,但什么也不敢说。为此,年幼的江欣月和父亲发生了激烈争吵,母亲反而劝她不要在意,江欣月不知该为她悲哀,还是该唾弃她,自此不再管她的事了。
母亲这次来,自然是听说了她离婚的事情,毕竟是心疼女儿的,虽然不敢来看她,但也常常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她的消息,她搂着江欣月一直哭。
江欣月有点不耐烦了:“好了,别动不动就哭,有事说事。”
母亲忙抹干眼泪,打开随身的包,拿出一张卡递给她。
江欣月问道:“什么意思?”
母亲羞怯的脸上一丝得意:“这张卡送给你,里面有三千多万,你父亲不知道。以你的个性,现在一定自己想做点事吧,这个就给你当启动资金。”
江欣月拒绝的很干脆:“你的还不是他的,我才不要他的钱呢!”
母亲紧张的看着她:“这是我的钱,我当初也有很多陪嫁的,不要认为我是完全靠你的父亲。”说完,难受的又要落泪。
江欣月叹了一口气,伸手抹去她的泪:“你啊!天生就是胆小!这点钱还是自己留着防老吧。我现在还年轻,自己可以挣来一切。”
母亲道:“你就收下吧,有了这钱你可以起步高一点,省下奋斗的时间,不是可以发展更好吗?”懦弱并不代表她没有见识。
看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江欣月只有接下了,她问了母亲的一些近况,毕竟,在那个暴君的阴影下,母亲生活的并不愉快。
母亲失神道:“那个女人的儿子长大了,已经进公司主事了。你哥哥跟我一样软弱无能,这个家早晚归那个女人。她等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哪个女人会愿意无名无份地为一个男人默默地奉献一生呢?”
送走母亲前,江欣月承诺: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母亲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开心的走了,看的江欣月心酸。女人啊,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没有主见。
陪江欣月吃过晚饭后,楚逸安打算回医院加个班。
途经一个偏僻的巷口,见几个人在追打一个人,边打边骂:“叫你跑,不还钱就把命留下来。”
被打的人哀嚎着求道:“别打了,我明天就想办法还钱。”
好熟悉的声音,楚逸安停下车,借着街灯,看清了那张脸,是幻景的领班杰森,楚逸安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几个人停了手,警惕的看向她,见是个女人,恶狠狠道:“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楚逸安问道:“什么事把人打成这样,出了人命惹来警察可就麻烦了。”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打死了活该,谁让他欠咱们的钱不还。”
“欠钱?”楚逸安看向了杰森,杰森也认出了她,将头别了过去。怎么可能,杰森可是杰森是幻景的顶梁柱,收入不菲,怎么会欠钱?
“***我们还骗你不成?”一人暴跳如雷:“他经常到我们赌场玩,欠了很多钱,不信你自己问他。”
楚逸安心沉了下来,沾上了赌瘾,多少钱都能挥霍掉,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她转身准备离去。几个人又动起手来,杰森吃痛的闷哼隐隐传来,不再是像刚才那样鬼哭狼嚎,似乎在拼命隐忍着。
到车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杰森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咬紧牙关不愿叫出声来,脑中不由浮现一双忧郁的眼睛。
“住手!”她上前喊停。
“先放了他,明天他会还钱的,今天就是打死他,你们也拿不到钱。”楚逸安从包中拿出一沓钱甩了过去:“就当是几位今晚的辛苦费。”
接过钱,为首的道:“今晚暂时放过你,明天拿不到钱你就死定了。”威胁一番,扬长而去。
杰森站起身子,低头不语。
楚逸安厉声问道:“为什么要赌博?难道钱挣的很容易吗?”
杰森沉默半晌,轻声道:“我只是想多赚点钱,而赌博是最快的一种。想给菁菁买礼物,不想用那里挣来的钱,所以……”
心的一角被轻轻触了一下,她放缓了语气:“赌博赢来的钱就干净了?更何况未必能赢,真不知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欠多少钱,他们要你的命?”
杰森半晌道:“连本带利两百万。”
楚逸安从包中拿出了支票簿,签了一张撕给他:“明天把钱还了,这笔账我给你记着。要是继续赌博,我会连本带利追回的。”
转身准备离去,杰森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回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杰森道:“其实,你一直都瞧不起我们,是不是?”
楚逸安道脚步一滞,沉默不语。
杰森勾起一抹自嘲:“我们连做你朋友的资格都没有,是不是?凯文病了,你的朋友们都来看他了,却独独你没来,凯文现在成了圈里的笑话。
她什么也没回答就走了,杰森看着手中的支票,低声自语道:“都说安妮精明,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谎言都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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