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山脉内。
周北山与牧原降临仪火界之后,隐藏在云海山脉之内,不多时,那周北山顽劣的性子便是激得牧原有所难忍,可就在下一刻,凉山城护城法阵重启,那等灵力波动,让得他们都是有所感应。
“这种灵力波动,倒是有点意思,没想到这种蛮荒之地,还有这种可以值得引起我注意的存在......”牧原喃喃,没有与周北山发作。反而是将目光看向凉山城那里,赤橙色的屏障之光便是映入他的眼帘,他原本懒散的目光中此刻终于是多出了一抹亮色,仿佛是看到什么心仪的玩具一般,让他瞬间来了点兴致。
“哦哦......这种波动......真不简单啊,没想到可以在下界见到这种法阵,真是令我意外啊......”这时,就连周北山都是难得的一脸正色,将之前的不正经完全地憋了下去。
“看起来,那边比起这里会有趣的很多,周北山,要走了,到了那里,你也知道,该做些什么吧......”牧原看向周北山,说道。
周北山点了点头,竟然一本正经地说道:“嗯.......说不定,那里便有我们此行所寻机缘的线索,只不过,那里是大荒族与本地土著交战的地方,若是与他们碰上了,又该当如何?”周北山考虑到他们此行的目的,问道。
“嗯......”想到这个问题,牧原也是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出发前,大长老曾多次嘱托我们争取不要与当地土著发生冲突,能够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夺走机缘则是最好。”
“只是临行前才知道这个世界竟然被大荒族入侵了......此刻,又是碰上了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那大荒族竟然也在寻找仪火界的机缘,并且已经与当地土著交战了。现在我们过去,即便不被大荒族发现,到了争夺机缘的时候,也势必会与他们发生争斗。”
“大荒族人多势众,从人数上我们的确不占优势,但我们自身实力并不比他们差,甚至还有大长老为我们准备的底牌,真正动起手来,鹿死谁手,仍未可知。”牧原说道。
“不论如何,我们先赶去那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屏障给我的感觉......”牧原看向那赤橙色的光芒,目光一凝,若有所思,继续说道:“有几分熟悉,似乎不是下界之物,倒是与我曾在上界看到过的“那个”有几分相似。”牧原喃喃自语。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动身吧,尽早解决,便是最好,我的小师妹,可还在剑宫里等我回去呢。”闻言,周北山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与考虑,对着牧原说道。
牧原点点头,也是没有再考虑那么多,毕竟那里是战场,战场上变数太多,再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都要依着形势的变化而定,在这里想那么多无用的,反而会让自己无所适从。
而后,两道身影,便是从此地消失,奔着凉山城那边而去。
此刻,大荒族军营中。
“嗯......情况竟然这般复杂......”祭坛上,大祭司抚摸着手中的水晶球,面露难色。因为,他如同牧原一样,感受到了那护城法阵的赤橙色光芒,似乎属于上界的一种力量。
“没想到,真的有上界的人来插手,而且,时间竟然还把握地如此精准,恰好在龙鸣现象发生不久之后......”大祭司喃喃自语,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上界其他世界的压力。
“他们......大概也是来争夺机缘的,若是这样的话,或许我不得不去寻求大巫的帮助,如若不然的话,我们会毫无抵抗之力,不仅机缘无法争取到,就连那些战士都要为此而陪葬了......”大祭司说道,第一次流露出退却的神情。因为他也是知道,凭借他们现在这般兵力与实力,还无法与上界来者相抗衡。
这一时之间,必须调动万夫长到凉山城那里去,用以缓解压力。
“来人,”大祭司说道,而后只呼吸间便有人影来到他的身边,半跪在那里,恭敬地道:“有何吩咐,大祭司。”
“去通知万夫长蒙格,叫他不必再镇守那里的龙鸣现象,让他即刻启程,前往凉山城,带上我赐予他的破城法器,配合在那里的千夫长昊鲁等人攻下凉山城。”大祭司说道。
“是,属下即刻便去。”那人抱拳,而后消失在夜色中。
大祭司浑浊的双眼此刻望着凉山城那里,而后抬头观察星象,一声叹息,“没想到,大功已快告成之际,竟然碰上这等不速之客......现在仍然不知来者究竟是来自上界哪一界......不知是本就与我大荒族有仇,还是只是巧合遇见机缘便想抢夺。”大祭司思索道。
“他......或者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凉山城守城......这对两方而言怕是都是没有多少好处可言,他们所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凉山城外。
大荒族的攻势还在继续,只是远远不如最开始那般猛烈,反而是放缓了一些,将凉山城整个围了起来,退在护城法阵之外,因为,不论他们如何进攻,都是无法破坏护城法阵丝毫,甚至就连一丝裂痕都无法造成。
反观大荒族这里,则是损失不少战士,加起来足有将近一千,都是被那屏障所吞噬,尸骨无存。那些凉山城守城的修士,也是在护城法阵的保护下毫发无伤,甚至还能用附有灵力的火箭对攻城的大荒族进行骚扰与击杀,让他们的攻城计划变得更加困难。
眼看强攻实在是讨不到半点的好处,昊鲁便是下令让所有大荒族战士退出到屏障之外,不在进行无意义的与送死没有两样的进攻。
这种情况让他们心头实在是很沉重,凉山城今日前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城中的人就像是行尸走肉,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可是现在却根本不是如此,重启的法阵让他们毫无办法,反而死伤惨重,一千多号人什么也没有做便是死去,让他们难以接受。
“该死的荼临天.......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苟延残喘到如此地步,等到我们破城进入,必让你不得好死!!!”那诚复此刻红了眼睛,怒吼道。
因为不久之前,他曾亲自出手尝试进攻屏障,却不小心也是陷入到其中,竟然是被生生地夺去了一条手臂,让他恼怒十分,简直是不可接受。
这也让昊鲁等人意识到,重启之后的法阵,那等威力已经根本不是他们千夫长可以对抗的,就算是全军一拥而上,说不定是可以破阵,但那几乎需要在场的近两万战士一同陪葬,这种局面想必他们根本接受不了,所以没有这么去做。
更重要的是,他们对于眼前所见到的情况,已经是尽数汇报给了大祭司,大祭司在不久之后也是通知了他们会派出万夫长携带攻城法器前来助阵,这也是唯一可以让他们心安的,便没有在做出什么动作来,若是再有大规模的死伤,已经不是他们这种千夫长可以承担得起的了。
昊鲁抬头看向那边的护城法阵,道:“这恐怕根本不是荼临天一人之力所力所能及的,怕是真正的有上界的人帮助他们苟活了一段时间,这争取出来的时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连大祭司都不太清楚.......”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必然与云海山脉之下的机缘有所关联,这时可以确认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只半说道。
“恰好在此时出手,恐怕也只是巧合,毕竟是上界来者,根本不可能有道理帮助这个蛮荒之地的土著,不然的话,早就会出手,根本不可能等到我们打下那么多座城池,只剩下一座孤城而已。”金岚若有所思,说道。
“该死......不管是谁,我都绝对饶不了他!”诚复说道,忍着手臂的剧痛,盘坐在那里,调息自己体内的灵力。
因为他发现,一旦接近那屏障,就是自身灵力都会被干扰,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做出防守,会慢一拍,这才导致诚复那么轻易地就丢去了一只手臂,让他羞愤难当,难以接受。
这时,天际之上突然有一道流光划过,在夜空之中,就像是流行一般,下一刻就降临到昊鲁等人的身边。
望着突然现身在自己眼前的身影,昊鲁便是半跪在地,抱拳说道:“参见万夫长蒙格!”
闻言,其他几人也是反应过来,就连忍着剧痛的诚复也是严肃起来,行礼于眼前来者。
眼前那人,披着兽皮衣,上半身自左臂有一半裸露在外,自此也可以看清那如同蛟龙一般的肌肉,充满了爆发性,他周身的那股灵力波动则更是恐怖,怕是在场的六位千夫长加起来也是远远不及。
这就是万夫长与千夫长之间的区别,因为境界的特殊原因,所以才会有如此之大的差距显现。
这股灵力波动,压得他身后的虚空都是出现了阵阵的波纹出现,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可以影响空间一般,远远不是千夫长可以比拟的。
万夫长蒙格的身后背负一把巨尺,只是那把巨尺的构造与外观,却像是一口棺材,十分诡异,并且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一股腐烂的气味从上面传出来,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