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偷袭并沒有让匈奴士兵放弃进攻的想法,在他们看來,南人定是畏惧了他们,这才选择在夜里做这无用的偷袭,这种可耻的行为,绝对不是英雄好汉,
而他们,來自草原部落的勇士,是不会畏惧这种挑战的,他们要用手中的弯刀,割下敌人的头颅,这样在伟大的先知面前,他们才能够挺起胸堂,
只有战功,才能证明草原男儿的勇气和智慧,他们坚信,只要在大先知和单于的带领下,他们就能够过上最好的生活,南国那些数不清的财宝和辽阔的土地,正等着他们一一去征服,
当天空升起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整个匈奴军营都掀开了他影藏的獠牙,一片片骑兵方阵夹杂着肃杀之气迎面而來,那遮天蔽日的气势就是白云这种道境高手都为之皱眉,这数万人凝结起來的气势,绝对比任何道理高手都还要可怕,
难怪以东皇太一这种可怕的存在在大秦帝国面前都要低眉顺眼的,这种军队的气势,恐怕就是道境高手面对上了也要为之胆寒吧,白云很后怕,看起來自己当初在机关城外的放肆绝对是因为湛泸的影响,不然他别说是杀死万人,恐怕千人都杀不了就得被串成人肉糖葫芦,
"这就是你说的大制作,果然很可怕……"蒙着面纱的端木蓉带着墨家的几位头领來到了白云所在的烽火台上,在这里,他们可以更加直观地看到整个战场,而且这里,还是白云的指挥部,
今天这场仗,就是要看看最近秦军的训练有沒有偷懒,想來吃过几次机关大亏的匈奴士兵,今天肯定不会像以往那样蛮冲直撞,如果他们打算叫阵的话,那正和白云心意,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如今占尽天时地利,此战焉有不胜之理,蒙恬将军他们准备好了吗…"白云黑衣黑扇地站在烽火台上,学着三国时期那诸葛亮的语气淡淡说道,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谋士,只不过这个谋士的打扮,却不怎么正派,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别说是在这万众瞩目的高台之上,就是放人堆里几乎是一眼就能够看得出來,众人不了解,白云为何穿这么一身不吉利的衣服,
"回国师大人,蒙恬将军已经准备好了,黄金火骑兵随时可以出动,另,投石车和机关兽群也已集结,以备不时之需…"传令兵听到白云的问话,连忙回答道,
听了传令兵的回答,白云笑了笑,道:"很好,接下來就等敌人怎么打算的了,如果他们还是硬拼的话,本国师也不介意给他们送上一顿大餐,"
他所说的大餐自然是投石车和机关兽,如果匈奴人再拿人來填的话,他绝对不介意让城门这段路成为他们最后的埋骨之地,
在关内别的不多,石头还是很丰富的,而投石车的督造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者,现在秦军的投石车已经从原來的二十架变成了四十架,这翻了一番的数量,可不只是拿來当摆设用的,
匈奴人马虽然众多,但这个关口却容纳不了多少人马的进入,四十架投石车的覆盖式打击,绝对能够让他们的先头部队未到城门边,先损失一半,
"呜呜呜呜…"牛角号沉闷的声音在草原上轰然作响,顿时整个匈奴骑兵都在投石车的射程之外驻马而立,而马匹上的每个骑兵也都普通饿狼般紧紧盯着远处的城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并沒有让他们妥协,草原上的男儿是不会被困难打倒的,
当他们从饿狼嘴里抢夺出属于自己的领土时,他们的骨子里就染上了一种狼性,草原上的孤狼不可怕,但如果是这千千万万头孤狼汇聚在一起,那将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就像老人所说的,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草原的狼崽子,
"喔喔,喔喔…喔喔喔…"一杆金色的狼头旗从匈奴大军之中''''''''''''''''''''''''''''''''''''''''''''''''''''''''''''''''缓缓升起,伴随着这杆属于单于的金狼王旗升起,匈奴大军的气势也凝结到了极致,
战况,一触即发,
"好个凝结气势的方式,只可惜你遇到了我,传令下去,将投石车按我标注的四十五度角集结式瞬间投射,我要给这些精力过盛的朋友们一点礼物,别以为那个地方就是安全点,跟我斗,哼…"白云拍了拍手中的折扇,邪笑着说道,
他倒要看看,四十五度投射的碎石能够有多远,但肯定不会打不到就是,
希望对面的朋友们,喜欢他亲手赠送的这份礼物吧,
"得令,"传令兵迅速下去,沒过片刻秦军军营之中就响起了统一的鼓点声,当沉闷的牛皮鼓敲到第九下后,众人的耳边突然传來了搜搜的风啸之声,
"好家伙,"班大师看着从头顶遮天盖地飞出的巨石,顿时连汗毛都竖了起來,这一片普通乌云的石头雨呼啸而过,就像一座颤抖着的大山向对面压了下去,
他曾经见识过万箭齐发的可怕场面,那如同乌云密布的末日场面依旧让他历历在目,可现在,这座飞在空中的"石山"却打破了他对万箭齐发的感叹,
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出现,恐怖石雨顿时从天而降散落在了匈奴前锋马队的阵营之中,顿时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无数的人马都被极速飞落的巨石给砸的筋断骨折,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混蛋,,,"军阵中央的呼曼看着差点被一网打尽前锋营暗骂道,他现在真的后悔当初放过了白云,现在那个城墙上的黑衣男子肯定在嘲笑他吧,
该死的,什么时候南人的投石车能够投这么远了,该死,真是该死,呼曼看了眼长城上那个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黑衣人,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穿我令,全军后撤百步,另,派人前去叫阵…"呼曼冷声道,
他可不会傻到继续让部队暴露在敌人的远程火力覆盖之下,大匈奴最擅长的是马上功夫,他就不信南人会比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草原勇士更强,只要他们能够胜上几场,绝对能够狠狠地打压下敌人的嚣张气焰,等到黑狼卫一到,这座所谓的雄关在他们面前就只是个笑话,
"呜呜,呜呜……"匈奴大军在号角的指挥下迅速后退,而在战场上的尸体,却沒有人能够顾及得上,哪怕里面还有很多奄奄一息的幸存者,也沒有人多看上一眼,沒有人会冒着被砸死的风险去救人,所以那些还未死去的人注定会长眠不醒,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也是这个时代对生命的漠视,
"很好,敌人开始叫阵了,第一场就由蒙恬将军出手吧,匈奴人自诩马背上的勇士,今天也让他们看看……"白云折扇一挥,顿时城楼上的秦军高声呼喊着"风,大风,"这种特殊的铁血气势,让墨家的几位头领都大感意外,现在的他们,倒是有些明白为何六国会灭亡了,在这样一支可怕的军队面前,恐怕谁也无法安之若素,
徐夫子心中暗自叹息着:秦军,果然是几百年來最强大的军队,沒有之一,
"风,大风,,…"城门在机关开启的咔哒声衬托下轰然洞开,顿时以蒙恬为首的黄金火骑兵纷纷打马出城來到阵前,
此时此刻,黄金火骑兵一改往日的矛戈兵器,手中握着长长的横刀,在朝阳的映照下,那闪烁着寒芒的刀光让看到他们的人心中骤然一冷,
而打马而过的蒙恬,更是手握玄铁方天戟,一脸煞气地看着对面的匈奴大将,
这个匈奴大将满脸横肉,尤其是从眉心斜跨而下的一条伤疤更是让他的面貌狰狞三分,而他手中的一根狼牙棒更是让人明确地认识到他的力量有多强,
这是个劲敌,蒙恬心中暗忖道,
"我乃大匈奴狼牙左军部族先锋,牙克苏,你可是蒙恬,…"牙克苏看着蒙恬,他觉得这个人手中的兵器很不错,
如果杀了他,他手中的兵器就是我的了,嘿嘿嘿嘿,想到这里,牙克苏对着蒙恬露出了丝狰狞的笑容,
匈奴缺铁器,像蒙恬手中的这种纯铁铸的兵器就是他也只有一柄狼牙棒子,而且看蒙恬手中兵器的样子,似乎比他这狼牙棒还要好上很多呢,
"不错,我就是大秦左将军蒙恬,你准备好留下遗言了吗……"蒙恬眼角一瞥牙克苏手中的狼牙棒,顿时将手中的玄铁方天戟一横,刹那间方天戟刃上耀目的寒光一闪而逝,将牙克苏的眼睛晃得微微眯,
就是现在,蒙恬心中骤然一喜,连人带马迅速冲了过去,而他手中的玄铁方天戟也在空气之中刮起了刺耳的音啸,一骑绝尘,戟霸方天,蒙恬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霸王再世,吕布附体般对着牙克苏的喉咙急划而來,不好,牙克苏连忙架起狼牙棒对着急刺而來的利刃一挡…叮当,锵,,…
"呀呸,你偷袭算什么好汉,…"牙克苏咬牙架住蒙恬的方天画戟,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家伙,再慢上半点,他今天就得把老命丢在这里了,
他活了四十多年,还从來沒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可惜了,"蒙恬暗自一叹,这种好机会可是十分稀少的,如果换个人蒙恬绝对能够秒杀,可这个大汉的反应力,也未免太快了吧,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