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霄汉从肖纯雅等人手中救出被围攻的上官苗苗,并且跟她说了些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话,还破天荒地要求艾主任安排人员帮她打扫办公室。当上官苗苗发现他在关注自己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主动靠近他,探探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眼角余光瞄到她走过来,他深吸口气,努力调节自己多年未曾涌动过的心,企盼让它一如既往的平静下来。心中狠道:“老天,把一个人逼上绝路的后果,恐怕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随着敲门声,上官苗苗那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宇文霄汉没有抬头。手里的笔继续在动,画了些什么他自己都看不明白。
上官苗苗推门进来,看了他几秒钟,然后走向茶几,轻轻坐下。
“有事?”他依然没有抬头,努力控制自己想去看她的冲动,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淡淡地问。
“没事,只是有位阿姨在那边打扫卫生,她说我在那里会防碍她工作。我暂时没有地方去,借老师的地方呆一会儿。可以吗?”上官苗苗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但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唔。”一个简单的章节过后,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室内静得只剩下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宇文霄汉的笔继续在纸上游动着,上官苗苗继续观察着他,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随着画面的逐渐清晰,一位熟悉又美丽的少女呈现在画纸上。看到纸上那栩栩如生的少女,宇文霄汉紧张地把画纸揉成团,紧紧握在手心里。
手上的筋高高凸起,额上青筋暴跳,咬紧牙关,不让情绪失控。
宇文霄汉握紧拳头,不,应该说是握紧手中的少女,站起来,匆匆离开办公室,大步走进了卫生间。
上官苗苗看着宇文霄汉的背影,一头雾水环绕在她脑子里:“老师他是怎么啦?什么事让他这么恐惧?又有什么事让他如此惊慌?那纸上出现了什么啊?怪兽?丧尸?哎呀,真是的?算了,反正有什么都跟我又没半毛钱关系,想那么多做什么。”
宇文霄汉狼狈地冲进卫生间,钻进小空间里闩了门,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心在不停抽搐中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中被揉得皱巴巴的纸,铺在光洁的墙面上,双手温柔地抚在纸上,细致地整平。画面里竟是早晨第一眼看到上官苗苗坐在他办公室里,望着窗外发呆的样子。
宇文霄汉的手轻轻抚在画上,抚在那头顶的发髻上,轻轻滑过细致的脸蛋,停留在那红润的唇上。眸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深情,狠狠地咽着口水。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霄汉才咬紧牙关,心喃:“宇文霄汉,你该怎么办?你要怎么面对她?告诉她关于自己的秘密?”
想到此,他猛烈地、痛苦地摇头:“不,不可以,你不可以。她承受不了这种事实,她肯定承受不了这种事实。你可以是一匹纯粹的狼,也可以是一个纯粹冷酷的人,但绝对不可以什么都不是。是人非人,是狼非狼。”
“这样的事,你绝对不可以告诉她。如果你不想她受到伤害,就千万别冒那种险去做不可能的事。不可以!”眼里的温柔变得坚定起来,慢慢恢复冷漠的面具。
宇文霄汉小心翼翼地把画折叠好,温柔地放进胸前的口袋里,手轻轻捂在上面,脸上流露出温柔的、坚定的表情。他决定用心来保护她,在这个处处充满伤害的社会,在这个处处充满陷阱的职场里,为她筑一道安全屏障。
看到那位阿姨收拾了废弃物离开自己办公室,上官苗苗从宇文霄汉办公室出来。刚巧,后者又从卫生间回来,两人面对面靠近,宇文霄汉那坚定的心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起来,呼吸有些急促。
上官苗苗没有注意他的变化,只是愉快地说着:“老师,我那边打扫干净了,我先回去,有什么工作你就吩咐一声。”
他狠狠地收回目光,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两人擦身而过,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午间休息时,宇文霄汉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然后自行走了进来,看看坐在那里画着什么的上官苗苗,淡淡地说:“可以吃饭了,跟我去餐厅。”
“好。”上官苗苗放下手中的画,愉快地站起来。
“东西放进抽屉锁好,如果文件存在电脑里,要习习惯加密。出门带上钥匙,门也要锁好。”看看她马大哈似的,丢下手中的东西就准备离开,宇文霄汉不得不提醒道。
“好。”上官苗苗听话地照做。然后愉快地跟在他身后,往电梯间走去,一边兴奋地感叹:“老师,这间策划公司真不错,什么类型的策划案应该都可以在这里完成吧。”
“嗯。”宇文霄汉还是这样简单地回答。本以为他会接着说点什么,但再也等不到了。
上官苗苗不死心地接着说:“老师,我听小伊说,你是从世界最著名的学校毕业回来的?你真是好了不起哦!真佩服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年轻就可以做得这么成功,可不可以传授一些经验给我?”
“经验害死人。”他淡淡地说着进了电梯。电梯间里还有其他同事以及其他公司的职员,大家礼貌地点点头,也有人恭敬地跟宇文霄汉打招呼,可他依然故我地用单音节回答。
上官苗苗不得不再次抬头,好奇地看着这个人,180的身高,她跟他站在一起只能到他肩膀往上一点点。上官苗苗就纳闷儿了,挺帅的一个小伙子,也挺热的一颗心,为什么总要表现得一副全世界欠我的表情呢?究竟有什么不顺心的?总是愁眉不展,这样一幅臭脾气?难怪让别人讨厌。那张俊脸像木头一样,永远没有变化。
可能大家对他这种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谁也没有在意。许多人注视着上官苗苗,尤其是异性同胞,很想跟她说话,又慑于宇文霄汉的淫威,于是都忍了下来,只是礼貌地跟她点点头。
“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