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小的身影立马起身跟上,小跑几步猛然搂住他的胳膊挎上。舒榒駑襻“怕!!”
“长,我好怕呀……”
甜美狡黠的笑靥绽放在眼前,霍斯然冷冷垂眸看着,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想抓她,臂弯里的小手却像小鱼一样,伴随着一阵笑声又溜开了。
抓了个空。
霍斯然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往外面跑,双手缓缓插进了裤袋了娆。
“你都已经跟景笙说开了?”车上,霍斯然揉着她的小脑袋突然问道。
林亦彤一僵,回头怔了怔说:“我还没有跟他说,我跟你在一起的事。”
纤长的睫毛垂下,她小心翼翼地缩回手,“嗯……因为……毕竟太快了不是吗?我才刚跟他分手不久。琨”
霍斯然沉默许久,轻轻扣紧她将她的小脸转过来对着自己:“你如何想?”
她水眸透亮:“如果要说,我想等到他情绪稳定以后,或者等他身边有人,也就能接受我再找其他人的事实,而如果他知道那个人是你,我也可以说是我先对你动心,不关你的事。”
霍斯然冷笑:“我不需要。”
——如果要说,如此遮掩着不必,全盘托出即可。
林亦彤小手扯扯他的袖子劝慰道:“你不要意气用事呀,要知道如果景笙知道当初是你逼我,那不管当初我是不是已经对你动心,他都会恨你。他根本一丁点都不会在意我的心思是否如何,他恨的,是你破坏了我能跟他在一起的可能,你懂?”
就像她当初说的,没有他的插手,她未必不会和顾景笙安稳温馨地走到最后。
这倒是真的。
得不到最该得到的理解和祝福,被人记恨一辈子,那人还是曾与他出生入死的挚交,倒也是件纠结的事。
车里的气氛闷了许久,直到前方的司机从后车镜看到交警过来贴停车太久的罚单,汗险些流下来,迟疑地开口:“长……”
霍斯然抚着怀里人儿的后颈,冷冷睁开眸,缓声道:“走吧。”
…………
“我不放心,”霍斯然盯着她房间里收拾行李的身影,冷声坦然道,“你拿他当朋友,可如果不说清楚,他永远觉得自己跟你还有可能。”
林亦彤不理他,继续收拾着自己的小东西,把床头柜里面的都翻出来。
“你没听见我说话?”他冷眉挑起。
“听见啦,”她柔柔回应,“长你中气十足呢。”
霍斯然冷然不语。
林亦彤突然一怔,把叠好的衣服拿出来,看了看箱底又翻翻包,最后明艳的小脸了悟般抬起看他,小手伸出去:“我的钥匙。”
——没钥匙她怎么开门?怎么开医院橱柜??
霍斯然冷哼一声,别开脸。
林亦彤心里轻叹了一声上前抱住他,小脸甜美璀璨地笑着,像变魔术一样将曾买给他的小礼物从背后绕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霍斯然果然眸光一颤,没想到当初生气吵架时他拿来骂她的东西她居然还留着,脸色一变不禁也抱住她,不让她往后躲。
“给我的?”他呼吸微沉,盯着她哑声问道。
她故作姿态地摇摇头,“我没说哦。”接着把小盒子藏到身后,“我钥匙呢?”
霍斯然哼了一声,侧吻住她:“不让你走又怎样?”
“那这个就不给你。”
“不给?”霍斯然微微狠地将她紧紧抱起来,吻得呼吸不稳,“连你都是我的,不给!”
主卧里面一阵闹腾,一声尖叫,随即两个人便倒在床上,霍斯然的动作从一开始的激烈开始慢慢变得缓慢、温柔,大掌在她柔软的颈后点着燎原的火焰,一点点顺着她的背闷哼往下,顶开了柔软的绒线衣触到里面的肌肤,那上面,前一夜激烈的吻痕还遍布在满目的雪白之上。
一想到她即将要离开,霍斯然眸色愈深沉,微微起身脱去了衬衣,解着腰带俯身下去了。
她正眼神迷离,露着半个雪白的香肩,半遮半掩得勾人。
吻便伴随着低低的呻.吟声一起蔓延开来,霍斯然从她柔嫩的颈开始吻,跟着遍布全身,如果不能将她牢牢锁在身边,那索性就将她浑身,都烙印下自己的痕迹来!!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筋骨酸软,随便哪一块肉都是痛的,林亦彤小手轻轻揉着脖子,一边抱怨一边下了飞机,c省的寒气似乎更重一些。
清新,柔凉,呼吸之间沁人心脾。
远远看去,一小抹身影从舱门往机场大厅里面走,厚重的外套和散开的长卷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娇小,藏蓝色的牛仔裤将她的腿衬得细小纤长,她掏出手机给霍斯然短信:“长,到了呀。”
另外一端,霍斯然边开着会听着报告边看着手里的短信,冷哼了一声,心里却甜蜜四溢,这“长”“长”的还叫上瘾了。
林亦彤抬起小脸吸了一口冬雨后的清新空气,告诉自己,为了独立到能更配得上这个男人,加油!
却不曾想,快出航站楼的时候,却碰到不该碰上的人。
顾景笙。
迎面看去他好像正跟穿着航空公司工作服的高层领导在谈话,眉眼之间满是熟悉的笑意,还没说完的时候他便抬起眸扫向了林亦彤的方向,没想到真的能看到她,她怔怔的,直到顾景笙走到她面前都没反应过来开口说话。
顾景笙的手轻轻刮上她的鼻子:“怎么,傻了么?”
林亦彤躲了一下,没躲及,一时间小脸神色微微尴尬,小手握紧行李箱:“你怎么在这儿?”
顾景笙眸色一黯,笑了笑:“谈公事。”
林亦彤一怔,这才抬起小脸现安检处都被一片深色的警服围住,肃杀的气氛之间整个机场似乎都在紧急排查监审着什么,她呼吸也一紧:“有犯人逃到这里了呀?”
顾景笙点点头。
她小手一紧,不禁水眸晶亮地盯着他,就差扯了他的袖子就拉着他叫他躲远点,穷凶极恶的犯人逃窜到机场该是多危险的事!可下一秒就极度尴尬起来,骂自己傻,她该死的怎么忘了他是警察出身呢?
顾景笙拍拍她的肩:“走那边。安全通道。”他顾景笙,从一开始就是狙击手出身。
多少次任务,他所执行的那一块就只有两个词。准确。暗杀。
男子霎时脸色铁青,因为懂了,他顾景笙在这一块虽然不是只手遮天,但至少有一天可以做到,如若这个男子在中国的国土领域上有半点狂言逆行,他随时都可以让人一枪就了结了他的性命——当然,如果他那么喜欢客死异乡的话,随便他想说什么,随便去说。
男子被威胁得狂躁大骂,接着就一直被幽禁到今日,此间一直都觉得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一个看不见的暗处,对准他。
包括此刻在甲板上,也是一样。
男子咬牙,牙龈都咬出血来,额头上青筋狂跳,最终看到救生艇抵达船下时终于平静下来,有人过来解开了他的手铐压着他往下走,男子身形猛然顿住,冷眸似血地回头盯着顾景笙,说:“顾,你这一次可实在是大胆,我来不过是个试探,而你的态度,我看到了,海岸对面,也一样看到了。”
说着被手铐烤着的双手就并起来,做出个手枪的姿势对准他的额头:“你惹恼了最不该惹的人,顾,你死定了。”
接着,那“手枪”便作势“砰!”得一声上举,仿佛能看到那丝冒出的青烟般,男子开口垂吹了吹,接着无声地狂笑起来。
冰冷的眸子里那嗜血的猩红,瞬间染满,整个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