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堆满死尸的田间走出,步上了一条乡间土路,周青踏着月色在土路上缓步而行。
一路前行,到了后半夜,周青在经过一处山坳之时,突然有两名身穿布甲的男子各拿着一把刀从林中冲了出来,从衣着上来看,很显然他们并非山贼土匪布是兵士。
“站住!”
两名男子冲出后,站在离周青两丈远处停了下来,开口大喝到“你是何人,为何会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一过路的修道之人。”周青仔细看了那两名拿刀的男子一眼,发现他们与自己的年纪相差不多,其中一人的脸上,还透着一些恐慌。
由此可以看出,那名脸露恐慌的男子应该是还未参加过战斗的人。
如他们这个年纪,若是换作在天越国中,正是娶妻生子逍遥快活的岁月,可是在大唐国,他们却是背井离乡,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嗳~”望着与自己差不多是同龄的两名兵丁,周青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轻叹。
“你嗳尼玛呀嗳,你说你是过路的道士,你这打盼哪里像道士了?快说,你是不是来此查探地形的奸细?”
“这世界是很美好的,别这么暴燥嘛。”
对于这两名小兵,周青并无意与他们为难,在他看来,这两名小兵也不容易。
“美好你个大鹌鹑,看老子不劈了你。”暴燥的小兵怒喝一声,直接拨出了手上的刀,一刀冲着周青劈了过来。
这一刀劈来,却是让周青心中升出了一丝恼怒,原本他是并不愿出手的,可眼下不出手是不行了。
身影一晃,周青很是轻松的躲开了那小兵的一刀,随后抬起脚一脚踢在对方的腰上,接着,那暴燥小兵发出一声吃痛的大叫,倒在了地下。
“哞~”
眼见于此,脸带恐慌的小兵拿出一个号角,吹出了一声形似牛儿的号角声,接着,山林上传来脚步声。
“何必呢,我说了我只是一过路的道士,并非是什么奸细,你看你们这,非得逼着我动手是不是?”
恐慌小兵的号角声吹响过了不到十息时间,山林之中下来了十余名手持刀刃的兵士,同时在周青所在的路上,前后两端都出现了莫约十来名兵士,他们手中也均是拿着武器。
一下出现了四十来名手拿武器的兵士将周青围在中心,不过他表情却是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扭头打量了一下围在自己周围的这些人。
四十多名士兵将周青围住之后,那名恐慌的小兵和另外一个小兵将周青刚踢了一脚的那名暴燥士兵扶走了。
随后,一名身强体壮,穿一套威武的硬甲,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开口大喊了一句“将他拿下”。
很显然中年男子是一名小将领,在他的一声大喊下,围着周青的三四十名手持兵刃的兵士便纷纷举着手中武器砍向了他。
“哼,你们实在是太霸道了,还容不得我解释一句了?”
看到围冲而来的兵士,眼下的周青是彻底被激怒了,他抬起手,一指点在了自己前额,随后直接移步朝着那中年小将领走去了。
在周青移动的中途,他从纳宝袋中取出了无情,将之握在了手中。
短小的黑刀锋利无比,对于周围砍杀而来的兵士,周青完全是置若罔闻,因为这些普通兵士手中的兵器是无法刺穿他护体术的。
一把把锋利的兵刃被护体罩拦在了身体外,当然这些普通的兵士们是看不到由灵力凝成的护体罩的。
他们将手中刀刃砍出,在遇到阻力之后,无不是面露惊恐,包括那名中年将领,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怔住了。
将无情握在手中,周青抬手在面前挥舞了一番,直接斩断了数把兵刃,随后在他的一伸手之间,直接将那名怔住的中年将领拉向了自己身侧。
反映过来的将领见状,连忙拨出插在腰间的一把匕首,直接对着周青刺来。
眼见于此,本来能闪避开的周青也不闪避,任由那将领的武器刺向了自己的小腹。
一把普通的匕首刺来,周青是完全不在意的,其结果也是如他所料,那把匕首硬生生的被避劫袍拦了下来。
手持利刃的中年将领直对着周青的小腹用力的插,但是任凭他如何使力,匕首就是无法刺进周青身体分毫。
“铛~”
一声轻脆的铁器碰撞声响起,周青直接将中年将领手中的匕首斩成了两断,随后抬脚一绊,将之绊倒在地,接着直接把无情比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了将领,围在周边的小兵们见状,自然是不敢莽上前来,纷纷往后退了一些,围在一起打量起了周青。
“现在我能好好的跟你们说说话了嘛?”控制住将领后,周青开口说了一句。
“你要说什么?”中年将领被周青绊倒跪在地下,想要站起身来,可他刚一动,就被周青一脚重重踩在了小腿上。
“我只是一名路过此地的道士,并不是什么奸细,你们不由分说就想致我于死地,这行径实在令人气愤。”
说话之际,周青扫了一眼围在自己周围的兵士,又接着道“好在我尚有自保之力,若非如此,今天还不得枉死在你们这群人手中?你们参军难道就是为了滥杀无辜嘛?”
一席话落地,围在周围的兵士与那名将领均是鸦雀无声,随后周青又开始说了起来。
“本来嘛,我也不愿与你们为难,不过是你们先惹了我,那就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吧。”
说罢之后,周青手起刀落,无情直接在中年将领耳边划过,随后,那名将领发出了吃疼的大喊声。
一只带着血渍的耳朵掉落在地,周青将无情收起,一脚把将领踢倒在地,随后向四周扫了一眼,语气阴冷的说道“谁要是在挡我,便不是掉一只耳朵那么简单了。”
围在他周围的兵士们闻言,连忙为他让出了一条道,随后周青背着双手从兵士的包围中走了出来,继续赶起了路来。
对于刚才的那番行径,连周青自己也没有预料到,原本他只是从此途经罢了,却是从没想过要割掉一人的耳朵。
要是换作在两年前,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等行径的,可是经过这两年的云游,他从天越来到大唐,途中经历了许多事情,性格也改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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