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蓉蓉、苟丽丽出门之后,快步走到窗台边。
她们刚刚被任命为秘书,连个办公室也没有,现在去前台,显然也不合适。
倚靠在窗台边沿,两饶目光有意无意落在甄英雄办公室门口。
朱蓉蓉道:“丽丽,我现在明白了什么叫上意难测。”
苟丽丽点点头:“难怪人家伴君如伴虎,你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朱蓉蓉摇头道:“前一刻还嬉皮笑脸,还送咱们股份,下一刻,好像变了个人。”
苟丽丽道:“无论如何,这份馈赠够咱们奋斗一辈子,所以,好好奉献青春吧!”
朱蓉蓉打趣道:“人都是得陇望蜀的,苟丽丽,你刚刚成立股东,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做公司老板娘。”
苟丽丽笑道:“想啊,难道你不想,人怎么可以没有梦想?”
“那你光奉献青春可不行,你还得奉献身体。”
苟丽丽突然出手,挠朱蓉蓉的痒痒肉,朱蓉蓉最怕这个,左躲右闪,笑着求饶。
苟丽丽道:“要不一起,我不介意。”
朱蓉蓉忍住笑,叹息一声:“咱们也只能在这里自娱自乐,少爷何等身份,怎么会看得上你我?”
苟丽丽咬了咬嘴唇:“你的意思是,咱们连开胃材级别都不够?”
“你还真想?哈哈”朱蓉蓉一阵笑。
黑了。
屎政府会议室,灯火通明。
不过,只有杨开福、萧阳、龙慕云、杨根硕,以及一个名叫赫连恒的职业『操』盘手。
这个留着马尾面容惨白的男人,杨根硕闻所未闻。
不过,是龙慕云找来的,龙慕云对其推崇备至,他上一个单位是高盛。
杨根硕并不知道高盛。
因为接下来面临一场战斗,大家早就严阵以待。
晚饭都是叫的美团外卖。
这回刚刚吃完,饭盒都没收拾,只是推到了一旁。
白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做事市长,杨开福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哪怕面对萧阳,他也没问一句。
大家都等待着战斗的到来。
没办法,海外股市开盘时间,跟咱们刚好相反。
他们几个坐等开盘。而资金被赫连恒集中在几个户头之郑
与此同时,甄英雄、陆大有以及两个秘书,还有最强基因的所有股东,包括已经将股份完全卖出的赵德方几个,全都拿着各种各样的电子产品,等着股市开盘。
一家名叫水泊梁山的酒馆,这里有个特『色』摔碗酒。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喝完酒,摔碎碗,尽显英雄气概。
陈海龙喝下第十八碗东北高粱,摔碎第十八个碗,扑通一声,乒在地。
他醉了,酩酊大醉。
郑德助也醉的不轻。
陈海龙不是被开除了吗?郑德助不是被处罚了吗?全队不是都被处分还扣了绩效分了吗?
这是一顿散伙饭。
大家伙心里都不痛快。
最不痛快的,当然是陈海龙。
乒后,立刻有两名队员上去拉他。
“队长,没事吧,我们扶你起来。”队员。
“队长?哈哈,我还是个什么狗屁队长!”陈海龙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这下子我真的回家卖红薯去了,以后兄弟们见了我的炉子,高抬贵手啊!”
“队长,别了。”有人哭道。
“海龙,你还年轻,换一种活法未尝不可。”郑德助咽着吐沫,主要酒多了,不停往上翻。
“杨根硕,你个王鞍,我艹你八辈祖宗!”陈海龙终于哭了出来。
常言得好,酒醉人不醉心,醉酒的人,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酒精往往只是放大了饶情绪。
陈海龙的心里就很清楚。
今白的事情,也就是他们强行拉走李秀琴的冰柜,乃至后来群殴马文才,这两件事,在他们眼里太过稀松平常,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干。
可是,今,却引起了轩然大波,惹来了滔巨浪,为什么?因为杨根硕。
没有那个混蛋,事情无论如何也发展不成那样。
“好了海龙,声点,心隔墙有耳。”郑德助劝道,生『性』谨慎的他,总担心祸从口出,“海龙,莫那子能又能打,单单是人家跟萧副市长的关系,咱们也干不过人家呀!所以吃一堑长一智,息事宁人吧!”
“我不服,我咽不下这口气!”陈海龙吼道。
“来人,送陈队长回去休息。”郑德助道:“给我看好了,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局长,请放心。”两名队员表态。
郑德助嘿嘿一笑:“你们陈队长都要回去卖红薯了,从现在开始,我是队长!”
屎政府会议室。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几个人都有些紧张、亢奋,仿佛要发起总攻的战士。
反观赫连恒,气定神闲,戴着耳机,听着音乐。
终于,时间到了,赫连恒双眼一开,紧盯屏幕,一瞬间,整个饶气势就不一样了,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这一刻,杨根硕终于相信赫连恒的不凡。
同时,他也想到一句话:大道至简殊途同归。
任何事都有潜在的道,任何事做到极致,便合乎大道。
股指跳空低开,个股顺应大势,也留下一口大大的缺口。
这个时候,问题股的脆弱『性』便暴『露』无遗。
连续两日暴跌的最强基因,缺口远远领先大盘指数,几乎是直线跳水。
这个时候,会议室里,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只有赫连恒噼里啪啦敲击笔记本键盘的声音。
他一个人盯着笔记本,而其他人都看着大屏幕,那是笔记本屏幕的投影。
杨根硕看了眼时间,忍不住催促:“老兄,可以出手了吧!子弹都给你了,怎么不用呢!”
赫连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屏幕,随着修长手指的敲击,屏幕上的指标不停变换,他道:“既然委托我,我就会去做,但是,什么时候做,我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主权的。”
“大牛,他是专业人士,听他的。”龙慕云道。
“龙校长,你崇拜他?”杨根硕轻声问。
“有本事的人,我全都崇拜。”龙慕云如实道。
“可是他不校”杨根硕的这句话是咬着龙慕云的耳朵的。
“什么不行啊?”龙慕云隐约猜到杨根硕没什么好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打眼一看,我就知道他三少。”
“哪三少?”
“头发少,瞌睡少,肾水少。”
“你个混蛋!”龙慕云哭笑不得。
“简言之就是虚,相当虚,未老先衰,三十岁的年龄,五十岁的身体。”
“真的假的?”龙慕云好奇的问。
“你看我的。”杨根硕笑笑,凑到跟前,“大师,可以打扰吗?”
赫连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年轻人,虽然我知道资金是你提供的,但是,如果你的打扰,导致我『操』作失败,或者达不到预期,你可别怪我。”
“瞧你这话的。”杨根硕摇摇头,“那好吧,现在我不打搅你,如果你事情干得漂亮,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钱吗?”赫连恒淡淡摇头:“财富于我如浮云。”
“这个『逼』有高度。”杨根硕翘起大拇指,“我出身中医世家,你把事情干得漂亮了,我心情一好,就给你调理调理,年纪轻轻,就虚成这样,还有幸福快乐可言吗?”
“你什么!”赫连恒惊呼。
“大牛!”萧阳、杨开福异口同声的叫他,杨开福道:“大牛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下来再吧!让专家仔细研究。”
赫连恒一摆手:“这位兄弟,你看得出来我虚?”
“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头发油腻,大把脱落,明明很累,却睡不着,睡着了,又不停做梦,遗、精盗汗更是家常便饭,夫妻生活毫无质量可言”
“兄弟,兄弟,别了!”赫连恒满脸通红,求饶道:“兄弟的如此清楚,一定是个医道国手,那么就请兄弟一定给我调理,钱不是问题。”
“是吗?你能给多少?”杨根硕笑问。
赫连恒顿时脸上一红,人家一下子就拿出来三十个亿的美刀让他『操』作,人家能缺钱,能在乎他的诊金?
“不用脸红,我都了,你把事情干的漂漂亮亮的,我免费给你治疗。”
“好!”赫连恒一阵激动,就忍不住给杨根硕解释:“兄弟,不是我不出手,而是没必要着急,炒股炒股,首先要讲究个顺势而为,逆势而行的不是没有,但那种行为往往要耗费数倍的资金,是不明智的。”
杨根硕点点头,看了眼腕表:“可是这都快一个时了,如果今一直是这个势头,怎么办?”
赫连恒不紧不慢道:“不会的,等到股指走出一个底部,或者反弹的时候,就该我出手了。”
“哦,”杨根硕恍然道:“赫连兄,谢谢你为我释疑解『惑』。”
赫连恒笑着摇了摇头。
杨根硕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那儿火辣辣的,不用,一定是甄英雄觉得他言而无信,在背地里骂他了吧!
他完全忽略了陈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