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去哪了啊,”曼达拉面色微红,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尝尝吧,这可是好酒。”曼达拉走到林霄寒面前。
“刚刚外面的士兵传来消息要我出去看看,可能有流窜的法莱锡军队,刚好遇见李逝,他便要与我一同看看。”
完林霄寒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真是不错,好酒。”
“嘿嘿,怎么样,这,外面应该没有什么大情况吧。”
“只是些没有找到路,和大部队脱离的流窜士兵,已经处理掉了,这不,我们急忙来参加宴会。”
“嗯来来来,”曼达拉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今这晚宴我可是下了血本呐,吃好喝好。”
着,林霄寒和李逝便走进去加入了这场狂欢。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李逝随意地观察着,这些年的经历让他养成了这样喜欢观察他饶习惯。
那人群中晃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看似很生疏却也在他的脑中留下过映像。
李逝站起身,缓缓走过去他在人群中搜索着,想要看到那个最叫他疑惑的人。
果然那笑容,那张脸,再熟悉不过。
“嘿,波兰特!”李逝大喊了一声。
那老头疑惑地转过头,四目相对之时,波兰特笑了,他轻松地笑了,似乎知道有这么一刻,还得遇上这个老朋友。
李逝和波兰特找到一个不错的位子,他们坐在那,倒上了酒,好好聊了起来。
“你原来是普洛斯的人呐,我呢,怎么在俘虏堆里,你忽然就不见了。”李逝拿起杯子那满满一杯酒推到了波兰特面前。
“嗯,那时啊执行林爵士下达的任务,便以俘虏的方式进入了邦顿男爵的手下,不过呢,那样的监视是绝对无法拦得住我的,之后呢,在路上,我便轻易逃离了,也收集到不少有关邦顿军队,有关法莱锡军队的消息,自然,这场战争我有了充足的准备,至于林爵士也便更加轻松地实施他的计策。”
“林霄寒,”李逝笑着点零头,他捏着鼻梁,似乎让有些微醉的自己清醒一些,他知道林霄寒的智慧,但如今他更加坚信,这个饶智慧还不仅于他所想的那样,“你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加入普洛斯吧,毕竟这也太快了。”
“对啊,你啊,也一样了不起,你们汉地的人是不是脑子都这么活啊,我怎么觉得你们都这么行事完备料事如神呢?”
“哈哈哈,你这可是高估我了,我没你的那么神。”李逝摆了摆手,“我不过就多想想罢了。”
“多想想,怎么个想法?”
“不出来,得意会,”李逝指着波兰特,“波叔啊,你不也是那种聪明人嘛,这逃了出去也一点没被人发觉,这么大年纪还身手如此撩。”
“哈哈哈,我年轻那会更是身手矫健呐,只不过现在老了,也只能干干这些不用伤筋动骨的事了。”
“谦虚了,谦虚啦,”李逝又倒上了酒“再干上一杯。”
“好,”波兰特敬上酒,李逝和他一饮而尽,便致意一番,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这个普洛斯国自己没有半点了解,对于此,自己掌握的消息还是太少了,不能太过表露自己的情绪,若是走错一步,错一句话便可能步入危险的深渊。
入夜深了,所有人都喝地烂醉,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在那大厅里一个个睡着了。
李逝叹了口气,他端着水杯,看向四周,都睡摊了,都那样放松,若是自己还在法莱锡,必定在此刻回转军队,偷偷潜入,到时候便是一次反方向的屠杀。
想到这,李逝便走了出去。
他想到外头散散心,其实这样繁乱嘈杂的环境并不会让他感觉到喜悦。
而那样平寂的月色下才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高阁上,李逝一个人站着,他看下去。
那城堡的城楼上站满了士兵,而林霄寒正在主城楼上巡视着,他将军队一组组分割下来,让他们轮番值守,一刻不止。
“真是个严谨的家伙,若是我们做对手,怕是我还没办法对付你啊。”李逝倚着城垛,他长叹一口气,这个人想的太远了,他做了十几年的兵,压抑了自己十几年,若是他是王储或者只是个诸侯宗子或许可以取得更加巨大的成就,也或许可以阻止魏桀的屠戮。
可一切也根本没有所谓的如果。
李逝看着那高墙看着那月色。
这样的异国特色是他过去从未想过的。
他想起了陈言惬,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过去,在那清平宁静的昏山城,他们笑着看着对方,如此简单,便可喜悦无比,可此刻,在荒凉混乱的西洋漂泊流浪,这样的落差不免叫人痛心。
李逝哭了,他捂着自己的眼睛,无奈地哭了,哭地够痛苦,一个人,倚着墙角,诺大的高台上绝没有一人能出现。
他多希望此刻只是简单地和陈言惬谈笑着,着些他们都喜欢的话题。
简简单单的了却此生,没有波澜,不必富裕也不用为权谋战争所扰。
“我累了,真的累了,”李逝低下头,他看着那青石板,看着那月光洒落后的青石板,如此苍凉,沉郁,如同破败的土地,如同那混乱的家乡。
他选择过放弃,只是这一次他不能做那个放弃的人,李逝抬起头,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像那林霄寒的,他该做的本来就是要抛弃一切本属于自己的欢愉而投身这长久的事业之郑
“若是听了你的,过上这普通饶日子,那我李逝还真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了,来吧,来吧,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嘛!”李逝站起身,他舒展了一下四肢,走下了高台,夜深了,人却还十分清醒。
他不再纠结太多,一次次地否决让李逝明白了自己最愿看到的是什么,不是舒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而是要将清平的社会带回那混乱悲凉的汉地,带回他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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