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善还来不及感到恐惧,乌永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子,有点本事啊!”
他轻松的话语,让刑善更加认识到自己的无能,尽管他已经进步了许多许多,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还是如此地不值一提。
但万幸的是,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只会死磕的刑善了,面对打不过的对手,他知道自己可以选择逃跑。
这样想着,刑善用力弹开乌永炎的武器,冷笑道:“我的本事多着呢!比如下面这一招,你就永远都不会想到!”
说着,他迅速释放出身体里的内力,并举起钢刀向乌永炎砍去!
乌永炎以为他要施展出什么大招,下意识地侧身一避,不料就是这么一避,刑善直接虚晃一招,越过他向血鸦谷外逃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大护法,江湖再见!”
刑善高呼一声,便使出了疾雷圣闪功法,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永炎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有人能从他的面前逃走,这让他的心里愤怒不已,直接对着天空破口大骂,“臭小子,别再让我遇见你,不然我一定宰了你!”
刑善从乌永炎面前逃走,直接藏在了一直停放在血鸦教外面的花轿之内。
明天早上,朱泰和朱阳兄弟俩会用这顶花轿将阎梦接回朱家,到时候他们便可以趁机离开这里。
刑善躲在花轿内,有些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心脏,不得不说,疾雷圣闪功法的后遗症实在太大,即便他有护心诀护体,也一次次地感到力不从心。
现在,他要么得想办法尽快提升自己的内力,要么就得换一套轻功练习,不然长此以往,根本不用敌人杀他,他自己先受内伤而亡了。
刑善躲在花轿中疗伤的同时,不忘开始担心詹大宝的安危,他们两个曾经约好,倘若事败的话,就一起藏身于花轿之中,直到天亮跟着朱泰兄弟俩一起离开为止。
但现在夜已经深了,詹大宝却没有出现,而血鸦教内又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脱险。
刑善坐在轿子里等了一会儿,突然听见轿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按住武器,以免自己被人发现。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轿子外面很快传来了卜一凡的声音,“阿善,你在不在里面?”
听见他的询问,刑善迅速掀开门帘,将他拉了进来,“怎么样,大宝他到哪儿去了?”
卜一凡钻进轿子,不敢直视刑善的双眼,“大宝他……好像被抓了。”
刑善怔了怔,随即一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会这样?乌永炎不是被我引开了吗?还有谁能将他拿下?”
卜一凡叹了口气,无奈道:“他被血鸦教的教主阎嗜血撞了个正着,所以……”
刑善恍然大悟,脸色凝重了起来,“他现在怎么样了,阎嗜血没伤他性命吧?”
卜一凡微微摇头,坦诚道:“阎嗜血将他带到喜宴现场,想当场放他的血,结果被朱泰和朱阳两兄弟拦了下来,现在他们让我请你过去,跟阎嗜血把话说清楚。”
听到这个,刑善眯起了双眼,他迅速跟卜一凡走出轿子,苦笑道:“枉我还这么卖力地逃了出来,想不到最后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带兵来血鸦教,倒还显得名正言顺一些。”
听见他的话语,卜一凡垂下眸子,眼里带着歉意,“对不起,阿善,我没办法帮到你们。”
“没关系。”
刑善安慰道:“你能来找我,已经很勇敢了,至少在后援方面,你做得很棒。”
听见这个,卜一凡苦笑起来,他知道刑善是没什么可夸的,所以才这样安慰他。
事实上,自从刑善教了他刀法之后,他每天都很刻苦地练习,但效果始终都微乎其微。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勉强只能拿个刀而已了。
此时此刻,刑善也没有心情去安慰他,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着如何应对血鸦教的质问。
事情败露得太快,以至于他们还没确定血手镯是否被血鸦教所盗,就已经暴露了出去。
倘若他们有证有据,哪怕面对血鸦教的教主,也是无所畏惧的。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血手镯真的是被血鸦教所盗,然后他们还夜探血鸦教,破坏了人家女儿的大婚之夜。
如果他是血鸦教的教主,也一定不肯放过他们。
二人进了血鸦教,在卜一凡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喜宴现场。
此时此刻,詹大宝被迫跪在阎嗜血面前,表情十分狼狈,而朱泰和朱阳两兄弟则站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
见此状况,刑善向阎嗜血拱了拱手,开口道:“在下顺天府捕头刑善,见过教主。”
听见他报出了自己的大名,阎嗜血冷笑一声,漠然道:“阁下不请自来,着实令老夫感到惊讶。”
刑善淡淡一笑,主动向对方致歉,“此事的确是我们顺天府莽撞了,还望教主见谅。”
“是啊,岳父大人。”
朱泰忍不住开口帮他求情,“顺天府隶属朝廷,跟血鸦教向来无仇无怨,此次若不是为了我弟弟的事情,也不会如此荒谬,还请您这次饶了他们。”
听到这个,阎嗜血不由冷笑起来,“既然是你弟弟的事情,那老夫就更加好奇了,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难道说,你也怀疑是我们血鸦教偷了你弟弟的手镯?”
这话出口,朱泰瞬间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朱阳反应及时,连忙开口,“怎么会呢?大哥与大嫂真心相爱,自然不会随意揣测她的娘家,此事完全是因我而起,默许了顺天府进血鸦教搜查。倘若阎教主对此不满,还请将此事全都算在我的身上,我愿意向大哥大嫂和血鸦教的所有弟兄们道歉。”
听见这个,阎嗜血眯起了双眼,“道歉?今夜是我女儿的大婚之喜,就因为你的一句怀疑而搅得乱七八糟,你觉得区区一句道歉,就可以平复老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