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箐初面色淡然没有表现出一点愉悦的意思。
毕竟这话听着是那么的不真切,尽管这是事实,可沈箐初并不相信,就算是信了这个男子的话,又能怎么样呢。
沈箐初不再去想,当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金阳为幕后主使,庞大的势力和个人背景都不容小视,再加上那个人阴险毒辣,满嘴谎话,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名字。
如果孟楠羌在他的手里,就怕落了什么危险。
见沈箐初没有说话,男子行礼退下,临走之前还看了看周围,确定了没有什么奇怪的气息。
沈箐初并不知道在她身边存在着危险。
好在有人在照看看,退下的那男子并没有走远,他总觉得周围暗潮汹涌,总有人在伺机而动。
他的直觉确实很准,远处的殷淼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没想到在沈箐初的身边还有这么个棘手的人在。
看来,殷淼要另做打算了,要是能知道沈箐初的动向就好了。
殷淼手中幻化出了许多只蝴蝶,并没有朝着沈箐初的方向飞,而是散向了城中各处为他打探消息。
殷淼不需要什么人手,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而且比人要听话,效率更高。
忽然殷淼笑了,他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就算不成功,也能看场好戏,只不过这场戏就需要人类来配合他了。
殷淼终于注意到了脚下躺着的那女子,瞧着她的姿容,没有刚才那样厌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蹲在了那女子身旁,手指轻抚她的面颊,双眼含情望着她,似乎刚才的嫌弃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冰凉的手指划过女子的面颊,那女子的睫毛轻颤一下,面上的潮红并没有散去,已经睁开了眼睛。
“公......公子?......”
殷淼立刻收回了手,轻笑着欣赏着女子的容颜。“你挺可爱的,就是可惜了。”
“什么?”
那女子的意识还没有清醒,他望着殷淼的容颜缓缓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触碰殷淼那绝世的容颜。
可那手举到半空中的时候,殷淼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就是这简单的碰触,又惹了那女子面色绯红,呼吸急促,满目都是殷淼的容颜。
“公子芝兰玉树,绝非凡人,第一眼见公子,我便爱慕公子,如果可以,我愿意跟随公子左右。”
可算是说了真话,殷淼看着她只是静静的笑着。“你也是个虚伪的人啊,刚才还装作对我冷淡,都是装的。”
殷淼或许早早就知道真相,只是被他忽视了。
女子并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殷淼对她的影响,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殷淼送来了手,取过帕子擦拭掌心,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再看那女子容颜。“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既然对我生了爱慕之心,那就把这皮囊借我用用吧。”
没等女子反应过来,殷淼的手便对准了女子的心脏位置,突然一冲直接贯穿了女子的胸膛,而她的心,就被殷淼攥在了手中。
鲜血顺着伤口留了出来,那女子似乎临死之前还有一丝气息,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殷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可那份爱慕却没有消失。
“这时候的你,似乎更加可爱了。”
殷淼缓缓的将手抽了出来,握着那心脏看了看,松开手心脏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那女子跪坐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嗐,都答应百里袭不随便杀人,可我需要的时候就得杀了吧。”殷淼一边说着话一边掰开女子的嘴巴,染着血的手中又出现了一只蝴蝶。
殷淼直接将那蝴蝶塞进了女子空中。
胸前的伤口处发出一阵深蓝色光芒,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直到那凝脂如玉的肌肤完好如初之后,在胸前映着一只深蓝色的蝴蝶纹身。
那蝴蝶替代了心脏的位置,而这个印记便是殷淼特有的印记,就像是百里袭在寒衣身上种下的那枚。
一般的人承受不了印记,反正女子受了殷淼印记之后都是会死,不如先杀了她,让她彻底成为殷淼的傀儡。
女子的眼球动了动,忽然眨了眨眼睛,张合嘴巴试图说话,只能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来。
殷淼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子适应着现在的状态,忽然那女子结结巴巴的说道。“主......主人......”
殷淼开怀一笑,摸了摸女子的头。“真是可爱,我可以把我前不久想的字送你,正合适,你以后就叫长生。”
“遵命。”长生已经适应了这具身体,而说话的人并不是原来的那名女子了,而是那只蝴蝶,如今它有了身体,有了意识,还有了名字,不仅如此,还有了这名女子原本的记忆。
“长生,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可爱。”殷淼指着的正是长生前襟漫着的血色。“还记得和我在一起时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美感。”长生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出来了,殷淼欣慰的点了点头。
长生便僵硬的站了起来。“长生这就回去换衣服。”
殷淼本想要答应的,可看着这幅身躯,没有放她离开。“你这样出去太过醒目,不如就在这换了吧。”
殷淼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却松手任凭它落在了地上。
长生深知殷淼的想法,抬起手便解着自己衣裙,当着殷淼的面一件又一件脱了下来。
长生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殷淼坐回了椅子上,满心欢喜的看着长生的表演。
直到长生一丝不挂的站在了殷淼的面前,殷淼才点了点头,打眼看向了一旁落在地上的外袍。
长生弯腰捡了起来,披在了身上,宽大的外袍正好将她的身体完全的包裹住,严严实实的没有露出一丝春色。
“回去换了衣服,按照平时活动,不要被任何人发现问题。”
长生便一改僵硬的模样,脸上也有了血色,随即自然而然的勾起了嘴角盈盈一笑,任何人都看不出异样,她行了一礼,如同窈窕女子那般柔若春水。
披着殷淼的外袍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