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梁培一句话都没有说,明显是已经承认了祭北雁所说的话。
祭北雁却也没有下死手,只不泄愤了一样。
付梁培的伤口溢出了血来,他也是无动于衷,爬起来就朝着自己妻子的棺椁过去。
“我不后悔。”
寒衣愣在原地,所以说付梁培故意导致这样的结局,他撒了谎,从城里的那些梨花出现,就和付梁培有关系。
“你若是开口,我们本是可以帮你的。”
付梁培轻笑。“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帮我。”
寒衣突然愣住了,在当时的情况,还真说不准,尽管,寒衣想要帮忙,祭北雁也不会同意的。
而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谁会注意到付梁培呢。
“我会帮。”
付梁培显然没有想到寒衣会说出这话。
像是肯定一样,寒衣坚定的说道。“我会帮,我肯定会帮你的。”
事到如今,付梁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那只死魔,却落在了棺材之上,青丝纷飞缠绕,逐渐散着着光芒,像是包裹着大量的萤火虫一般,逐渐那光芒透着青丝,那乌黑的尾巴忽然将整个死魔包裹起来。
随即变得透明散着蓝色的光芒,眼看着它逐渐幻化成了人形,是付梁培妻子的模样。
付梁培不敢相信他所看见的。
而眼前这个女子,正是每晚都出现在眼前的人。
“瞳儿。”
“我很想你。”
死魔变成的样子,不像是能感觉到付梁培的心思,只是一味的说着。“我想要见你……”
只有这么一句话,付梁培已经满足,可是在这满足当中更多的是悲伤。
“我也……很想你。”
付梁培终于说出一句话来,而这话让那个瞳儿沉默了。
忽然间,瞳儿的样子忽然笑了,笑的很释怀。“我爱你,我希望你会过的好,我知道,如果留下你一个人很残忍,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很担心你,担心你。”
瞳儿终于说了不一样的话,这次她是对着付梁培说的。
“我会好好的,你安心。”
蓝色的光芒逐渐消失,转而变成了原本青丝的模样,死魔随即也离开了棺椁。
而那蓝色的光芒逐渐消散,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瞳儿的**最终消失在了彼端的世界。
死魔变得乖顺。
付梁培知道一切都已经落下了帷幕。
他看着那只死魔,淡然的说了一句。“谢谢。”
死魔无动于衷,黑色的双眼好似看着付梁培,像是一尊雕像。
随后,付梁培走了,祭北雁好心的找了几个人帮他抬着棺椁。
死魔一直看着付梁培,直到他消失在了门外。
“怎么了?”
死魔一动不动,在寒衣靠近的时候,死魔又避的远远的。
院子里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
江玉最先看到死魔的时候,脸上洋溢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有些阴险。
同样出现在院子当中的,还有夏决和无思。
当夏决看向了死魔的时候,死魔忽然也转了脑袋,看向了夏决。
四目相对之中,死魔甩动着尾巴,扭过身背对着夏决。
无思却看看夏决,又看了看死魔。
什么都没有说。
夏决这个时候回避就不那么自然了。
一流烟跑到了祭北雁的面前。“这是什么小东西,哪里来的?”
“这是死魔,深渊之下的东西,可是它出来了,那些恶意,就没有了压制。”
看向天边黑压压的,然而那些死人的恶意,却没有朝着浣城的方向来,而是一路北上。
江玉也走了过来,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看来北方的战事……”
夏决知道,逝者怨气,死魔现世,这都代表着,将有大规模的死伤发生,而唯一有所道理的,就是北方的战事。
看来魔界和仙乾殿的战斗,很是激烈。
寒衣却不知道这些。
“那这个死魔要怎么办。”
“它没有什么恶意的。”江玉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打开盖子,随即到在了手心里一些液体,搓着双手之后,死魔忽然抽动着鼻子,一步步的靠近江玉。
竟然歪着头与江玉亲昵起来。
江玉很自然的将死魔抱起来。“寒衣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小东西其实很可爱的么?”
“我发现了,但是他不让我碰。”
“嗯……”江玉知道了。“那这东西就先放在我这里保管。”
“它应该叫什么,就叫死魔?”
“叫丝丝吧。”寒衣既然不能触碰,好歹这起名的权利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江玉满脸黑沉。“寒衣,你起的名字也太随意了。”
“有什么不好,它是死魔,尾巴又是一丝丝的。叫丝丝不是正好么。”
被寒衣这直白的想法打败,江玉只好认同。“那就叫丝丝吧。”
“话说,江玉,丝丝是死魔的话,为什么……”
江玉似乎知道寒衣想要问什么。“不是人形么?”
“对,为什么,丝丝是只……这是只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其实,寒衣,没有人会有这么多见到妖魔的机会。正因为在你身边,好像见识到的格外的多。”
“那还怪我了么。”
祭北雁还没有消气,现在他很担心北方的战事会是什么样子。
“寒衣,你不要离开竹苑,我出去一趟。”
“啊好……”
寒衣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祭北雁却被米有给他机会,直接走了。
看着祭北雁的身影,寒衣不禁产生了疑问。“江玉,我又说错话了么?”
“你……”江玉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寒衣,不得不说,你实在是不解风情。”
江玉说完话,带着丝丝就离开了。
夏决拍了拍寒衣的肩膀,也离开了。
留下寒衣一个人在原地挠着脑袋,一脸的疑惑。
“寒衣,祭北雁为你和付梁培大打出手,高高在上的祭少东家如此失态,你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表示。”
“楠姐……”
来人正是孟楠羌,她昂首挺胸,手握长棍,又像是第一次见到的那样英姿飒爽。
“楠姐,你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孟楠羌走到寒衣的身旁。“之前,总是想着要再见见父母和瓮族的人,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