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殷淼不停的抱怨,可还是听从百里袭的命令。
况且,瓮族的一切确实都是殷淼在帮忙的,这当然也是百里袭的命令。
而现在,也是想让殷淼离开瓮族的村落。
毕竟现在一时听百里袭的,可是谁又能保证,殷淼不会突然杀人。
况且殷淼和寒衣之间的渊源已经不是几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寒衣的确和殷淼相处不算愉快,奈何总有时候是要和他见面的,还总是些不能出手的时候。
比如现在。
路远桥始终都牵着寒衣的手,就像是担心她会轻举妄动一般,又或者,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若是殷淼有什么动作,路远桥能立刻反应过来,保护好寒衣的安全。
百里袭只是瞧了寒衣一阵子,什么都没有说。
原本以为百里袭会和寒衣说很多话的,可是终究百里袭只是签了一眼,帮路远桥稳定了那一魄,便要离开。
在走之前,已经整理好了所需物品。
大部分都是寒衣的要求。
殷淼看着长长的清单,只能是摇头苦笑。
其他人可不敢有这么多的要求,可是寒衣像是故意让殷淼不痛快一样,有的没的都写上去了。
“寒衣,你就告诉我,你要鱼竿做什么。”
“钓鱼。”
“那这犁?”
“种地。”
“还有这……唢呐?”
“热闹。”
殷淼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下面罗列了太多不需要的东西。
殷淼想要划去,可是在百里袭的眼色之下,殷淼只好乖乖的去准备了。
百里袭先一步离开,紧接着是殷淼,寒衣还贴心的挥着手,说着。“早些回来,急着用的!”
等他们离开了之后,路远桥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唢呐?哈哈哈寒衣你可真能想。”
“这怎么了,的确是热闹啊。”
“也就是现在,你能让殷淼吃瘪了。”
“机会难得,不用白不用。”
路远桥的笑容不减,寒衣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寒衣长舒了一口气,这种轻松实在是难得。
在祭北雁的身边的时候,是在是太多的人在看着他们了。
就连那些下人都是给寒衣白眼看的。
就不说莫川海的暗算还有那些陷阱。
现在连说清的机会都没有了,或许,很难再见到了。
想到这里,寒衣逐渐收敛了笑容。“路远桥,我们能一直留在这里么。”
“你若是想,我们可以永远都生活在这。”
“我是想的,就在这安静的小村子里,悠闲的过着日子。”
“可以的。”路远桥想都不想答应下来。“原本也是要在这多待些时间的。”
“那……”
“寒衣,已经没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事了,而且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都会逐渐消失。”
“为什么?”
“因为……”路远桥忽然止住了话题。“你以后就会明白。”
寒衣没有继续问下去,既然路远桥不说,那便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路远桥,我相信你。”
“好。”
路远桥知道了很多事情,从百里袭那里得知的。
虽然比以前知道的多了,但是现在还是不算完全清楚,百里袭还是有什么瞒着。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让寒衣困扰的。
在深渊的交界处。
祭北雁走过了那屏障,当过来的时候,那些灵石再也坚持不住崩碎了。
就像是江玉一开始见到的那个灵石一样。
看着漫漫北方,祭北雁第一次感觉到了彷徨,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往那个方向走。
“现在,我们就真的是毫无头绪了。”
江玉也忍不住说着丧气的话。
“我们先到附近的城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这是祭北雁唯一能做的,如果是一路没有停歇,必然会经过有人的地方,那样的花轿很是显眼,肯定会在最近的地方停歇下来,换上新的。
然而,这次祭北雁猜错了。
最先过来的嬴战从前面走来。“你们应该来看看这个。”
说完转身向着不远处而去。
一处隐秘的平地上,是一个碎裂的花轿。
这花轿,祭北雁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这正是要去接寒衣的那个。
掀开帘子,不出预料的空无一人。
看着地面上凌乱交错的样子,看样子是进行了打斗。
有些地方混着血迹,却没有见到任何的尸体。
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块红色的绸布分外的醒目,只是被踩进了泥泞当中。
祭北雁走上前去,那是寒衣的盖头,此时已经残破不堪,上面绣着的图案沾染了泥泞,变得有些滑稽。
上面还有被踩过的痕迹,祭北雁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盖头,仔细看着上面,似乎还有血迹,焚香当中带着一丝的血腥。
祭北雁心中一空不自觉的心痛起来。
江玉也走了过来。“寒衣,的确在这里。这里遍布着赤电鞭打过的痕迹,很多,看来是恶战。”
江玉手中拿着一截过分粗壮的藤蔓。“马虎子也曾在这里,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第一时间追上了寒衣。”
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让三个人都开始担心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得出来是谁么?”
祭北雁心里或许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多问了一句江玉的意思。
“仙乾殿?”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灵力,却没有一丝妖魔之力的痕迹,离开还能这么干净,有这样的行动力,我能想到的第一必然是仙乾殿。”
“说道妖魔之力……”江玉忽然看向了战场中心地带的那个深坑,周围都被烧灼成了黑色。
嬴战正站在那旁边,仔细瞧着那灵力的本质。
然而,谁都看不出来什么。
“说到这妖魔之力,那处的灵力很奇怪。”
祭北雁站起来走了过去,踏着满地的泥泞也不觉的有什么,手中拿着那盖头,始终都不肯放手。
走到了那黑色痕迹的旁边,这宽足有三米,若不是在中心爆发,那可能就是从远处袭来的。
中间没有任何的痕迹,看不出到底是哪种。
在周围也没有残留的灵力在,感知不到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