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的喧哗之中,那男人已经人头落地。
事情发生的太快,江玉在人群之中也不能马上离开。
正是看热闹的时候,要是逆流而上的话太过显眼。
当众斩首的目的就是要找其他的人,对于训练有素的江玉和嬴战来说,这并不能让他们露出马脚。
包括其他人也是一样。
等人群散去,江玉他们也随之离开。
显然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或许对于仙乾殿来说,不在乎是不是还能钓出来什么人来,更多的是斩杀了一个亲魔的人。
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见金阳的身影,他像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江玉还是确定,昨夜那个年长的男人遇到的一定是金阳。
现在,几个人都在澡堂后院,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江玉的手指一直在把玩着空了的茶盏,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掌柜的不在,这个功夫正是店里忙的时候,他现在是在前面忙着做生意。
唱戏的小哥倒是在,但是瞧着也不想是话多的样子,刚出来的时候,还因为他脸上的彩泥吓了一跳,这时候已经装扮上的模样,一会应该是要唱戏去的。
嬴战就靠在门边,望着天空,已经见到了太多的人死去,但是却无能为力,这就是这样一个世道。
那妇人像是哭过的,不管是再怎么厉害的人,都还是会哭的。
院子当中的残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出去他们几个几乎没有别人了。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对于死去的人,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一向被抓到便是死路,从不会有救援,这点也是根深蒂固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当中。
“我们现在或许已经暴露在金阳的面前了。”
江玉只能做着最坏的打算。
“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上门来呢。”
江玉一个人自言自语,立下了结论,再次推翻。
一向话少的嬴战忽然说道。“有可能,老先生并没有对金阳说我们的事,但是他还是说了什么的。”
虽然没有解释明白,但是江玉已经知道嬴战是想说什么意思了。
“你是说,他为了保护秘密而告诉了金阳另外的秘密,这个秘密会让他必死无疑的同时还会保护我们?”
嬴战点点头,江玉觉得很有道理,对于在这里的老人,当时想到这个主意也是有可能的。
况且,当时的情况,或许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逃走了。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辜负先生的好意,如果想要知道金阳现在在哪,或许,知道先生昨日说了什么,就能找道金阳的下落了。”
江玉停住了手,茶杯倒在了桌子上。“金阳想要的无非是三种东西,生魔,病魔,还有寒衣。”
“这么说,先生说的是生魔的消息?”
“这是最有可能的一个,比起其他两个,生魔的下落才是金阳最想要知道的,毕竟他现在又杜未然你的残骸,病魔的一部分,又和长生算是合作的关系,找到寒衣也是有线索的,唯独生魔,金阳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生魔的下落,谁都不知道。
这时候妇人站起来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也该回去了,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要是一不留神,就……”
妇人没有说下去,只是低着头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唱戏的小哥也行过了礼,转身离开了这院子。
逐渐,又只剩下了嬴战和江玉,最近的一段时间,两个人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毕竟,如果金阳还在这附近的话,江玉和嬴战就很容易被发现。
毕竟,金阳是见过他们的。
“我们必须先解决掉金阳这个麻烦。”江玉理不清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了。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人手又有限。
江玉叹了口气,想到了严先生,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做呢。
“嬴战,我比严先生,查了太多,如果此时坐在这里的是严先生,他会怎么做?”
嬴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阵子,说道。“严先生会最先保护我们的信仰。”
说到这,江玉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来,这书是当初严先生给了祭北雁的那本古书,现在已经到了江玉的手中。
“这书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总觉得,有一天,会用的上。”
“这不是在祭北雁那的么。”
“我倒是庆幸,现在是在我手里,你想想祭北雁现在要是有这本书的话他会作什么?”
嬴战想了想,也就不再追问这书的事情了。
江玉翻开了书,尽管这本书他们已经看了太多次了,里面的内容几乎是倒背如流,可是每次看,都觉得里面的内容又出现了新的观念。
“生魔……”
不止是他们看过,那个人头落地的人也一样看过,看着生魔的篇幅,江玉猜想着,那先生会对金阳说什么,让他放弃了设陷阱。
书中写着生魔的特性,生魔的力量,还有来历。
然而,这些都只是记载,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生魔在哪。
可是江玉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嬴战,而嬴战正巧也看着他。
当然,这两个人想到的是无思,毕竟无思也是生魔参与培育出的产物。
“先生说的,是无思。”江玉猜想的是这样,无思是有生魔的力量的,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生魔,但是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已经足够了,如果金阳想要长生不老的话,用无思的力量也是一样的。
“可我们不知道无思的下落。”
“丝丝应该和无思在一起,这类妖魔对于命令是极其的忠诚,但是丝丝只是对死去的怨气具有抵挡和消灭的作用,对于擅长运用灵力的人来说,这是他的弱点。”
两个人就在担心的时候,却不知道,无思现在应该是在北方最安全的地方了。
瓮族的村子被结界包围,还有百里袭殷淼段惊尘三个最厉害的人镇守着。
又能出什么事情呢。
所以说,无思跟着寒衣应该算是最安全的了。
“现在我们知道的是少之又少,现在又施展不开拳脚,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