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遁光,前后落下。
已经有些疲倦的张羽柔脸上带着激动的心情,手指着山坡下,那一片树林。借着月光可见那下方是一片花林,夜风微微的吹,如此远的距离也能闻到漫天的桃花香。
“两位师兄,下面就是桃花镇了,不过说是‘镇’有些惭愧。不如说是村比较贴切。”
已经用白布缠裹好右掌的蔡辅台,借着月光望着月下的张羽柔,那双眼睛就好像狼一样绿的让人发寒,若不是身旁还有陆上缚这位外门的师兄在场,蔡辅台必定会第一时间将这月下美人扑倒在地。压制着心中的躁动,道:“羽柔师妹,这是为何啊?”
此时张羽柔伸手将几缕微风吹乱的青丝挽到耳后,这般的模样再加上这般的夜景,此时这女子流露出一丝的悲哀和伤痛,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落寞。微微的摇头,道:“不说了,我们还是赶紧进村吧。”
三人一路走下,那有着零星光点闪烁的桃花镇就在眼前,陆上缚看着下方的桃花镇有些皱眉,那镇中的房屋布局很是奇特,并非是随意建造也非是按地形而落,整个村镇若是俯瞰的话,便能窥视全貌。
镇中心是一处巨大的圆形水池,而这些房屋的建造便是依着水池而建,形成‘八卦’,正对五行。若是一位懂风水之士在此的话,便会知道,这是有名的‘八卦五行’风水位,顺风、顺水、顺土、顺木、顺金,合称五顺之地,自古以来,九,五之数都是龙的象征,总而言之,此地是块风水宝地!
接近桃花镇,就见一道巨大的门坊竖立在镇口,古朴的雕花成形,浮雕栩栩如生,门坊的中间刻着一副‘八卦镜’的浮雕,下面挂在一块牌匾,刻着四个大字,是,‘风水桃木’。
张羽柔轻车熟路的带着陆上缚和蔡辅台走进镇内,这是一条直道,若是白天都可依稀见到镇中的那座水池,张羽柔未走多久,便朝左转,进入一条内弯道,接着又右走,又是直行,就这般一直一弯的走了大概两三盏茶的时辰,张羽柔就停在了一座老宅的门前。
只见这宅门前两侧各有一尊石狮子,左边的掌踏镂空石球,右旁的掌边有只幼狮,门是朱红的大门,镶着兽门环,两扇门上还各贴了一副武将的画像,上左右挂着灯笼,中间牌匾上刻着‘张宅’二字。
陆蔡二人拿眼一打,便知这是一户殷实之家,与周围相比这‘张宅’的确要气派的多。就见张羽柔跨三阶石梯,上前拿手扣门环,“砰,砰,砰。”三声就止,隔了小一会儿,就听得宅内传来一声,老人的问话。
“谁啊,这都三更天了。”
张羽柔一喜,便笑语连道:“张伯,是我啊,羽柔回来了。”听得此话,就闻那问话的老人脚步明显加快,“咯吱”一声,先开了半扇,探出一老人来,见门前女子,便又连忙将另一扇来开,老脸上全是笑容,上前就握住张羽柔的那双雪白的手掌,带着慈爱的语气,道。
“小姐?真是小姐啊。”
“张伯,我爹休息了吗?”
张羽柔,柔声间带着思念之情问道,那叫张伯的老人连忙就把张羽柔往门内拉,脸上的激动之情不加掩饰,道:“老爷还没呢?快快随老仆进来,老爷要是知道你回家,定要高兴坏了,小姐你可不知道,你走之后····”
正当这张伯想要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的时候,张羽柔连忙止住张伯,便道:“张伯,我这次也是顺道回来看看,这两位是我的师兄。”张伯听此一愣,回身瞧,那门外还站着两位,急忙上前一躬到地,道:“两位上修勿怪,老仆久未见我家小姐实在激动,若有怠慢还望两位上修恕罪老仆啊。”
凡人都是这般礼节,况且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作为修士的陆上缚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定要脸上彰显的宽大些,微微一抬手将张伯搀扶起来,笑言道:“老人家无需这般,思念之情本就是天经地义,况且我二人与羽柔师妹乃是一门同宗,若要说起来是一家人也不为过。”
“如此甚好,多谢两位上修,两位快快请进。”
如此这般,张伯带着张羽柔和陆蔡二人走进了张宅,见是天色已晚,再见张羽柔思父颇重,定有些许话要谈,便暂时不打扰,说是有些疲倦,待明日再见张羽柔老父,张羽柔自然万个同意,让张伯安排了两间上等客房并且通知后厨,设酒席款待。
各自回房。
这张家老宅,若不是本地之富那也是排进前三,这老宅前院不提,那后院便是极大,回廊绕院一圈,以拱门为隔断就是三进三出,中间更是水榭凉亭,假山耸立,院内除了几株盛开的桃树外,其余名花名草就多不胜数。
三更之夜本是漆黑一片,可今夜,月亮大的出奇,圆而可见表理,就好似攀上屋顶都可触摸得到一般,三四月的夜风不寒,吹佛到脸上让人倍感清爽,这个季节正是赏花之期,夜下赏花观月更是与众不同。
那中间水榭之中,凉亭之内,坐着一位青衫少年,斜靠亭柱,手拿青花酒壶,那夜色之下,奇花异草之香已淡,这壶中的酒香更浓,这少年喝的正是桃花镇的名产,桃花酿。
“皓月当伴对坐饮,”
“九天之上无缘尝。”
“独坐凉亭自得乐,”
“佳酿绕指淡闻香。”
一诗词作罢,少年却是董阳。
自突破聚灵中期,伤势不治痊愈之下,董阳本想就此返回,但是一想四人出宗,若是一人独回的话怕是要惹其他人的注意,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便在附近逗留了一圈,却没想到有这一处风水宝地,凭董阳的见识便知道此地不凡,稍微一打听这里居然是盛产‘辟邪桃木’的地方,便想弄上一截回去,随便询问一家投宿却到了张宅。
谈不上酒意袭来,董阳摇晃着准备回屋,穿过回廊,踏过拱门,来到张伯安排的房屋附近,这路过一间亮着光的房间,董阳本不在意,却突然从那屋内传来弱小且又熟悉的声音。
“陆大哥,你可要帮我啊。”
“哎,辅台,此事不必过急,况且‘辟邪桃木’还没到手,我们也没必要和张师妹闹翻脸,只要‘辟邪桃木’一到手,陆大哥我定帮你搞定那张师妹,可好?”
“那我就多谢陆大哥了。那张娘子可让我想得难受啊,大哥你瞧瞧,我这手,若不是帮她摘采那狗屁的‘陷空草’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辅台不必心急,就凭那张师妹那点手段,在我面前不过是只蚂蚱,在多让她蹦跶几天,到时候大哥我帮你制住她交给你,任由你摆布。”
“哈哈哈。好啊,来,陆大哥,小弟再敬你一杯。”
·····
董阳微微一愣。
“陆上缚和蔡辅台,那这里是张羽柔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