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冷笑,声音狂狷,
“想要我命的人,不计其数。但至今,我还活着。”
肯尼洛也笑,
“很快,你就会死的。你身上没有武器,面对的又是真枪实弹的杀手,你想逃,太难了。”
薄懿脸上的笑容更深,更寒
“为何,不试一试呢?”
话音刚落,波涛汹涌的海岸边,突然出现十个同样举着枪的人,在他们出现的同时,扳机扣动——
肯尼洛想要扣动扳手,可是在他扣动扳手的这一秒,一道寒光飞过,匕首的刀尖,深深的刺入肯尼洛的手腕。
身为一个合格的薄家家主,不光枪法要好,暗器也要玩的六六六。
嘭嘭嘭!
码头上的枪声如同炒豆子一样,可是苏琼却只能听到很小的声音。
因为薄懿早已经将他那双厚实的手掌,紧紧贴合着自己的耳朵。
可是这样,她越发能闻到薄懿手掌的血腥味。
枪声告一段落,肯尼洛的人全伤,却没有一个人死亡。
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他们扣动扳机的手腕之上,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
“琼儿,去一边呆着。”
薄懿将苏琼推出去,方林立刻就带着苏琼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的龙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寒绝,“我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一起上,把我打趴下,你们离开。若是你们趴下,丢到海里喂鲨鱼。”
那些人面面相觑,随之大吼一声,朝着薄懿冲了过去。
拳脚相加,肉与肉的碰撞,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苏琼的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打群架的薄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薄懿小心……”
看到有人想从后面攻击自己,苏琼失声大喊。
她看到薄懿已经体力不支了,虽然他还处于上风,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也会被人打。
她看到,薄懿的衬衫上,渗出了血迹,“他身上有伤是不是,方林,你为什么不把那些人全部解决了,要让薄懿亲自解决啊?”
“……”
方林沉默以对。
这件事情他真的要保持沉默了,因为薄懿这苦肉计,用的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明知道自己有伤,还要亲自动手解决那些杀手,既展现了自己英雄气概的一面,又让苏琼看到他受伤,而心疼不已。
一箭双雕,套路取胜啊!
看苏琼这表现,就知道薄懿这计谋用的多成功了。
不过薄懿真的强悍的不像是个正常人啊,几个小时之前上雪山杀了雪狼,身体已经被寒气入体,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苦中煎熬,却又能够打这么多人。
他真想问一句,先生,这样硬撑真的好吗?
方林知道薄懿的实力,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但是苏琼并不知道啊,她整个过程担心的都快要死掉了,恨不得自己会功夫,可以帮薄懿解决一些人。
直到所有的杀手全部被薄懿打趴下,她才松了一口气。
面对最后一个肯尼洛,薄懿却不在用拳头,而是捡起了一把枪,染着鲜血的双手握着枪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肯尼洛的人中,
“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子弹,在肯尼洛惊慌到炸裂的神情中急速飞去。
肯尼洛倒地的那一刻,薄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身边,从他的怀中拿走天香灵芝,冷冷一笑,
“中国还有一句俗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薄懿!”
见他解决了所有的危险,苏琼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朝着薄懿奔跑过去。
薄懿将枪扔掉,朝着苏琼走过来,只是走了没两步,他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薄懿!”
——
送薄懿去医院的路上,苏琼始终不肯将薄懿的手松开。
鲜血沾染到了她淡绿色的羽绒衣和双手上,更是将薄懿黑色的衬衫,染得更加诡谲艳丽。
血腥味,一直在整个车厢充斥着。
医生给薄懿包扎的时候,苏琼才发现,薄懿的伤,有多严重。
那些苏琼并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缝合的伤口外翻,缝合的线就那样带着些撕扯着皮肤。
医生给他重新拆线,缝合的时候,即使是昏迷着,薄懿的双眉也因为疼痛而紧蹙,额头也渗出丝丝汗珠。
“医生,麻烦您可不可以轻一点?”苏琼声音哽咽的征求着医生的意见。
医生无奈的地点了点头。
整个过程,苏琼依旧紧紧地握着薄懿的手。
一直到了急救室门口,不得已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松开薄懿,目送着他被推进了手术室,而她的双手和衣服,已经沾染了不少薄懿的血迹。
吕立峰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看到苏琼身上的血迹,吓得差点晕过去,
“小琼,小琼你受伤了,快让姥爷看看。这么多血,该有多疼啊?医生,医生呢,怎么没人给你治疗呢?”
苏琼说,“我没事姥爷,这不是我的血,这是薄懿的。”
“薄懿?”吕立峰稍微有些愣怔,目光同苏琼一起望着手术室的灯,“他,是真的爱你了。”
“丫头,我吕立峰活了78岁,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同薄懿,这般对待一个女子。你真是幸运,比你姥姥和你妈妈都幸运。”
吕立峰的话,在苏琼的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爱,和幸运——
“苏小姐,你知道先生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方林的话音,吸引了苏琼的注意,“怎么来的?”
她的手,被吕立峰缓缓拉住,转头,看到吕立峰和蔼的和自己说道,“小琼,坐过来。”
两人坐在长椅上,吕立峰的声音,在安静地走廊,缓缓响起,
“今天早上,薄懿来书房找我,希望我帮他说服你和他在一起,我为了测试他对你的真心,便告诉他雪山之上的雪狼之心,可治疗你体寒之症……”
苏琼一点都不知道,在她早上醒来之时,薄懿已经踏上了凶险万分的雪山之行。
事情的来龙去脉,吕立峰全都将给她了。
可是她的心里,十分的不平静。突然觉得这安静的走廊,也有些嘈杂了,她很想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