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佐的事件是一个双方都无法否认的导火索。
根据很多纽约的老人回忆,科里昂家族与纽约五大家族第一次正式的开战,是在位于长滩科里昂家族的林荫道上,一颗炸弹从一辆呼啸而过的轿车下扔下去,随即炸裂。
这是对方家族对于科里昂家族的宣战。
还是那一日,也就是是索洛佐和麦克劳斯凯警长遇刺身亡的第二天,纽约全城各个分局的所有警长和副警长同时发话:严禁赌场,严禁卖色,严禁签订密约,直到杀死麦克劳斯凯的凶手落网。
全城大搜捕,所有非法生意陷入瘫痪。
而在那一晚,几大家族派出密使,问柯里昂家族是否打算交出凶手。他们得到的回答是此事与柯里昂家族无关。
但几乎所有的科里昂家族的亲信都知道,在教父的办公室内,每天都有很多命令从那里出来,字迹一模一样,不属于桑尼,不属于军师汤姆黑根。
那是教父的最小儿子,威廉科里昂的笔迹,他坐在教父经常坐的沙发椅上,行使着属于着教父的权柄。
这是很多人不相信的事情,怎么也想不通,一向脾气暴躁的桑尼会听命于自己的弟弟威廉,就连以智慧严谨著成的军师汤姆黑根也乖乖服从。
有人提出过异议,比如教父手下的忒西奥,但却被桑尼揪住领子,提了起来,他可以不服威廉,但却不得不服早已在帮派中确立威信的桑尼。
在律师事务所的黑根,也被人问及原因,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忙碌自己的事情。
很多人都被震惊到了,但还发生了一件奇妙的事情。
原本在医院休养的教父第三子迈克科里昂,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对教父忠诚的好儿子,尽管他小时候叛逆,但他在医院英勇地救了自己的父亲。
迈克科里昂驻着拐杖从医院里出来了,进了原本教父的办公室,待了一段时间,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他出现在桑尼的地盘,两人见了一面,很多人认为他将正式介入教父的产业时,第二天就没人见到他的身影,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女朋友凯。
于此同时,在炸弹事件发生过后,有不少人知道,科里昂家族的两个人在餐厅被枪杀。
那间红木办公室内传出命令,随之五大家族中的塔塔利亚家族死了三个人。
科里昂家族的码头公会盟友,老教父维托科里昂的朋友死了两名,同时对面时装公会的头目死了四人,只不过科里昂家族并未选择强夺地盘。
局势交战陷入了你来我往的局面,但问题远不止于,一段时间后,科里昂家族在拉斯维加斯新建的酒店被查封,教父手下的占科橄榄油被质检部门多次查访.....
只要是五大家族的人都知道,这是科里昂家族明面上的优渥资产,另一些人已经在暗中动手了。
但随之自《每日头条》上传来的新闻震动了整个全美,引爆了无数炸弹,这场无形战斗远超过在纽约的局面。
没外人知道结果是什么,只不过一道命令下来,纽约各大家族的连同科里昂家族产业都被扫了一遍。
科里昂家族的酒店重启了,橄榄油没人再查了,但《每日头条》多处印刷点被烧,多家巨头报社指控其扰乱市场秩序。
科里昂家族没有动作,纽约仿佛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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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昂庄园的那间红木办公室。
烟雾缭绕,馥郁的雪茄芬芳充满整个屋子,这令陈俊忍不住打开屋子的窗户透气。
原本庄重古朴的办公室,在桌子上摆放各色酒水,冰桶里有香槟,柜上有苏格兰威士忌、黑麦威士忌、白兰地和利口酒。
“那些人付出了代价,我们则付出了更加沉重的代价!”
汤姆黑根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白兰地,他很少喝酒,因为酒精会麻醉降慢一位律师的思路。
他嘴角又浮现一丝莫名笑意,“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代价是我们能够承受,但他们却不能承受!”
“一位收获教父友谊的大人物愿意作为中间调解人。”
“他妈的,可真够无耻,刚开始怎么不站出来,现在知道痛了?”桑尼痛饮一口威士忌。
汤姆黑根道:“人都是这样的,你不能指望那些光鲜的大人物会在危机时刻帮助我们,教父现在躺在床上,我们压不住他们。”
“但调解人还有个条件,威廉必须离开全美。”黑根继续道:“我和威廉商议了一下,决定同意。”
桑尼皱起眉头,“威廉必须要走吗?我们可以保护他。”
汤姆黑根轻轻摇头:“现在谁都知道威廉坐在办公室指挥中枢,他创立的《每日头条》你知道掀掉了多少人的老底?”
“全美震动,许多人为此而落马,这股势力比五大家族更加强大,他们对于威廉恨之入骨。”
“为此我们付出了很多代价,就像是现在的报社,几乎已经半废了,被许多巨头指控,报社停止运转,内部人心慌慌,专业人员跳槽走了多少人?”
“你是不知道的,威廉三次出去帮助你,三次全遭到暗杀,无一例外,专业程度可不是那些黑手党的蹩脚杀手可比的,有一次狙击枪的子弹只距离威廉的头盖骨三厘米。”
“你怎么没告诉我?”桑尼紧紧握拳。
“别生气,这是我让黑根没有告诉你的。”陈俊笑了笑,“别想得那么悲观,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这段时间太耗费心神了,就当是旅游吧。”
桑尼与黑根听到这话,几乎同时用眼睛瞥了瞥他头上隐隐约约可见的白头发。
这段时间,三人的合作,几乎可以用疯狂来言,但最为疯狂,已经达到疯魔程度的还要是他坐在中枢指挥的弟弟。
头三天陈俊几乎没有睡觉,后面平均从早上6点开始处理文件,后面即便是凌晨三四点,房间的灯依然是亮着的。
他每天接到的电话超过百个,以往不认识的人,都要把送过来的资料通通背熟悉,才能聊天。
桑尼又一次很震惊,在他帮派里面,有一个他都说不出名字的下属,在威廉视察的时间,竟然能一眼报出他的名字。
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
他只见到他的体重急速下降,身体从原来的健硕活跃变成现在的瘦高,头发也有些发白。
“就这是内分泌失调而已,没什么事情。”陈俊笑了笑,“我们努力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的分工不同,为了效率,我只好花时间追上你们的进度了。”
他们对于科里昂家族付出的辛苦半点不比他少,在这段时间内,他不是完人,做出的决策出过错,导致很多人白白牺牲,他们替他扛下来压力,有时候也会有出奇制胜的妙招,偷袭掀翻不少五大家族的人马。
至于个人所耗费的辛苦,还得归功于他强化过的身体,要不然就普通人容易猝死。
当然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他在科里昂家族上打下了个人烙印。
他从未隐瞒他坐在教父的位置上,行使教父的权力,黑根与桑尼也未替他隐瞒。
汤姆黑根叹口气:“你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教父痊愈之后你会回来的。”
“这点我不担心!”
陈俊看着桑尼的不甘:“你别怪黑根,我曾在书中看到一句话: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the one trying to wear the crown must withstand/bear the weight。】”
“我窃取了教父的权柄,自当应该承担后果。”
“我的小身板承受不了来自各方的压力,只好借助你们,我希望你在我离开这段时间你能保持克制,虽然现在最难的一关过去了,但是五大家族的压力也不容小觑,多听黑根的建议,不要轻易动怒,鲁莽。”
“在这段时间,我发现了家族当中有不少间谍,其中就有我们亲密的人,我已经将名单交给了黑根,他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好吧。”桑尼没问亲密的间谍是谁,“那你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去外国吧....”
“威廉,老头子苏醒了,他要见你一面。”
突然推门进来的克莱门扎,开口便是这句话,他的脸上充满细密的汗,很明显,剧烈的跑动对于他是一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