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听来神色一怔,说到这个他便愤愤不平,这个李茴,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竟给他们惹事,要不是魔尊白泽在上一个月圆之夜因着他损耗了百年的修为,只怕早就攻上蓬莱,来个生灵涂炭了,又岂会这时候还在这里步步为营,浪费时间?!
他就不明白了,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如何魔尊大人却是处处维护,甚至还说什么,“凡事以李茴高兴为好”
唉,等一下……林青表示,他好像莫名其妙的,又被秀了一脸啊?!
元宵将至,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
不过身处昆陆之巅,修为尚浅的李茴仍旧表示……你在山下穿得厚,我在山上冻成狗。他强烈建议,蓬莱校服可以加绒加厚一点,毕竟不是谁都天赋异禀,能以体内灵力抵御这般严寒的。
阿嚏!
站在院中扫雪的李茴猛地一个喷嚏,冷得哆嗦,直接把脑袋上的雪珠子给抖落了下来。
“穿这么少,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嗯?”正是李茴把手埋在袖中,微微弓着身子,冷得直跺脚时,头顶上却忽然从天而降熟悉的男神音,听得李茴再一次身子,吓得他扫帚都掉了。
他可真没想到,白泽大大还有大冬天做树上乘凉的习惯,李茴抬眼一瞧,面色讪讪,想着方才白泽的语气似乎很是不善,只是想来想去也不知晓是哪里惹着他了,犹豫几番才开口,“嘿,白泽早上好呀!”
!!!
瞬间懵的李茴不明白这又是什么情况,只是脑补之中,想起这般情形在小说或是影视剧中,往往下一刻白泽手中的匕首便该没入自己的背后,俗称,背后捅刀子!
不要啊,他还不明白自己哪里惹着了白泽大大,他还这么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啊喂。
然而事实证明,李茴还是想太多了。
“既不多穿点衣服,也无法以灵力御寒,我方才只坐在这树上,便看你抖了不下三百回,看来你是把自己当筛子使了,嗯?”
“我……”李茴正欲解释,况且他这般被白泽紧紧?住,不得动弹,心中却是陡然生出几分异样来,这下李茴更是一番挣扎,他总觉得再维持这个动作下去,定是要出什么了不得事情的。
且不说白泽大大如何数着自己抖了多少回,便是眼下这般气氛,
不过他自然不得如愿,因着白泽很快便止了他的动作,声音沉沉,几乎是冷喝一声,“别动,我在同你灌输修为,好让你能尽早掌握这御寒的法子。”这般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李茴只当是自己平日里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作为他的好,白泽总算是看不下去,要帮他一把了。
一想到自己兴许便要突破分神期,一路飞升,见到鸿钧老祖,要个签名……不是,是羽化升仙,走上修真巅峰,瞬间觉得有些小激动呢。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往往却是残酷的。
“作为掌门的徒弟,这般修为还是尚浅,李茴,你该勤加修炼才是,切勿再偷懒了。”白泽轻点李茴的脑门,嘴角却是微微扬起,李茴此时心虚地点头,若是他抬起眉眼,便能瞧见此时白泽的神色犹如,令人心旷神怡,却是他从来都不曾对他人露出的温润神情。
而他同白泽拜拜之后,越祁真人果真是要自己好好闭关在后山修炼半月,等过了元宵再放自己出来,且到时再检验自己的修为究竟有何长进。如此一来,倒是要错过蓬莱一年一度的元宵喜乐会了,听说这一日的伙食特别好,午晚餐全都是三荤一素,还有各种饭后甜点品尝。李茴想了想,真是伤心啊。
正是黯然伤神的时候,李茴自然不知晓,这却是白泽的一点小手段,为的,不过是避免李茴在月圆之夜打扰了自己,他看着这家伙,总是有着不祥的预感,既然如此,倒不如防范于未然。
百无聊赖的李茴在后山修炼了两日之后,愈发觉得无聊,期间白泽同林寻倒是探望过自己几次,白泽大大一向心思细腻,李茴被他喂养得日渐白白胖胖。
至于林寻……这货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元宵喜乐会多么的豪华大气上档次,一定是故意的!直到林寻第N次面露向往神色之时,李茴总算是忍无可忍,“师兄,您就实话实说吧,究竟我哪里招您惹您了,您要这般同我过不去?”
“嘿嘿。”总算意识到自己说太多的林寻尴尬地干笑几声,“对不住啊师弟,我一碰到这个时候总是特别激动。”其实他瞧着李茴什么错都没犯却要在这后山之中受苦,心中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看着李茴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心一软,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其实那日蓬莱举山欢庆,你若是想偷偷溜出去,倒也容……”
这话还没说完林寻便后悔了,哎呀呀他刚才说了啥?他身为蓬莱第二百三十三代大弟子,自当以身作则,怎么能够同师弟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寻一下子就慌了。
还是李茴语重心长地安慰,“师兄方才说什么了吗,我怎么没听见?”他说着眨巴了下右眼,给了林寻一个“我懂我懂”的神情,“师兄大恩大德,李茴没齿难忘!师兄放心,李茴定然不会出卖你的!”
,听说白泽大大特意在正月十五给准备了一个小惊喜,既然你能溜出这后山,想来便也不会错过这般惊喜了。
沉浸在对美好未来展望之中的李茴并未意识到,此时某位却是奸诈地笑了笑。
“没想到这元宵喜乐会竟是如此热闹非凡。”
许是平日里的蓬莱太过于严苛古板,在林寻鼎力相助之下溜出后山的李茴一路走马观花,兴致昂扬。
期间李茴多次扯着林寻衣袖,兴致勃勃地指着什么,刚想高声拉林寻过去仔细瞧瞧,都被捏了一把冷汗的后者死死捂住嘴巴,“嘘!低调低调,若是碰到掌门或是二长老,我们两个都完蛋啦!”
尚且处于兴奋之中的李茴并不能明白林寻这般慌乱又是何必,优哉游哉地正准备安慰他几句,叫他放宽心,不想林寻又是低声道了一句。
对于白泽此时提出的交易,虽说慕染面上并未露出多少复杂的神色来,只不过她既然了解白泽的脾气,也知晓他的手段,便已然明白这件事情自然不会如同白泽所言的这般简单,只是当她清冷的视线落在白泽的面上,看着白泽此时双眸之中明显隐藏着什么却是仍旧能够同自己对视的模样之时,一时之间也不由得在心中暗叹白泽的高明。
“你不信我?”白泽自然是觉察到了慕染此时的心思,微微勾着嘴角,那话里却是带着几分冷笑,“若不是我,你也不能够现在站起来,楚慕染,我的诚意你是看到了,那么你的诚意呢?”
他们之间的交易是对于双方都很成功的买卖,白泽自然不会想到慕染竟然此时会如此犹豫,而他对上慕染此时迟疑的神色之时,面上更是露出了几分冷漠的态度来,看得慕染不寒而栗。
白泽此时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如今只怕不是自己同意不同意的问题了,如今她的性命既然都在白泽的手里,不止是她楚慕染,是这除了阿洛所有的人,在白泽的眼里,只怕都如同蝼蚁一般。
她终是面无表情地点头,而白泽这才总算是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来,只不过这般神色落在了慕染的眼里,却是带着愈发深沉的心机罢了。
不过慕染没有想到,与此同时,白泽却是告诉了自己他如何要被逼成了这般地步。
胜负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战争,根本不算战争。
这是白泽的原话。
翻译成字面上的意思,大概便是--若花染这样的傻逼都能够在此次论剑大会中获胜,那简直就是他白泽人生路上的里程碑。
花染脑补这么一出之后,瞬间就面露不服气的神色来,真是搞笑了,他辉煌的历史之中,便有号称论贱阿婆主这一出,如今不过变成了论剑,他也完全不看在眼里……个屁!
狗腿子一般贱兮兮看着自家好大腿,花染眨巴着眼睛,决定不遗余力地卖个萌,“白泽大大,你一定有什么好主意对不对?”
“呵。”白泽似乎早就预料到花染会来这么一出,扬唇一笑,眉眼微微眯着,只是狭长的媚眼却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你将那本秘籍上的术法都练成了,便是不得一举夺得桂冠,至少不会丢了脸面。不过呢,你我之间的交易还未结束,你应当知晓,我不会让你失去第一的位置,若你不争气,我自然……也不会白白放过你。”
等一下……这话里的杀气腾腾什么鬼啊!白泽大大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提,你别把我那些个屁话当真啊喂!
“放心放心。”花染尴尬一笑,僵硬地拍拍自个儿胸脯,当即信誓旦旦地表示,比赛第一,友谊第二,人若战我,斩草除根。
只是他虽说面上如此,心里倒是叫苦不迭,眼见着白泽大大的反派气息愈发明显,花染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已经开始在脖子上摇摇晃晃,随时都有人头落地的危险!不行不行,他要想一个自保的法子才行!
花染本想着改抱自家师尊的大腿,不想心中所想却是被某位仁兄这一席话生生堵住。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跟着白泽虽说随时都有生命之忧,然而能在白泽手下完成此次任务,他不定还能拿一个S级!
思来想去,花染一拍大腿,终于定下了主意。
而没过几日,崆峒诸位新晋弟子便紧随杨国福其后,来了这蓬莱山中。
不得不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崆峒仙岛常年仙气缭绕,隶属修真界东南,交通发达,物阜民丰。若说蓬莱山地处极西,同外界缺乏交流,贸易不畅,而崆峒在这方面要好太多了,看这些弟子们一个个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且他们那仙风道骨的崆峒校服之上,竟全是金丝构成的繁芜复杂的花样,再对比蓬莱山的质朴校服……
崆峒弟子,一个大大的“人傻钱多”四字。
于是乎,论剑大会还未开始,双方之间已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蓬莱大众向来清高,看不起崆峒弟子的红尘气息;而崆峒的童鞋们财大气粗,更是嫌弃蓬莱的一穷二白。
三观不同还怎么好好交流!
好在这两群人平日里谁也看不起谁,也不一处玩耍,蓬莱一时之间倒也算是平安无事。
弟子满意地看着这一派暴风雨前的平静,笑呵呵道,“诸位远道而来,既然路途遥远,便些好生歇着,论剑大会明日开始。”
“是啊,免得到时候说我们蓬莱待客不周,欺负你们这些新来的。”好的好的,期盼已久的撕逼好像马上就要开始了,花染看戏一般看着人群之中某个不识相的家伙。
“像蓬莱山这样的苦寒之地,我们自然是要适应适应的。”想来崆峒弟子们的嘴炮也是相当MAX,撕起逼来毫不逊色。
腥风血雨,大战在即。
先前那位忍不住吐槽的弟子又是一声冷哼,“哎哟,那你们崆峒可不要把年年败给我们这事归结为水土不服才好,毕竟我们蓬莱弟子去你们崆峒参加比试,仍是从来都没有败过!”
这下崆峒高校的新生们一下子被堵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一番,决定使出他们的超神大陆超级无敌杀手锏。
“我们包邮!”
“蓬莱师资力量雄厚,每年飞升率都排在首位。”
“我们包邮!”
“蓬莱上个月才被评为超神大陆十大优秀高校之首。”
“我们包邮!”
“……哦。”蓬莱因着地处偏僻,凡界的小玩意一直是诸位弟子们的心头好,只是因着不能时常下山采购,同时远程购买邮费太贵,这一直是众小伙伴们心中永恒的痛。
没想到崆峒这回还是有备而来,论嘴炮,蓬莱暂时还是落了下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