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熙然。”她清澈动听的嗓音响起,喊着时熙然的名字。
美眸含着笑,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被送走那天,时熙然说过的话。
她在自己耳旁说:时凉音,你这辈子都别想回来,我才是时家最美的女孩儿。
时熙然自小,就被当做公主一样培养,可偏偏,长的远远不如时凉音俏丽。
所以她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听人夸自己比时凉音漂亮。
如今看着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时熙然儿时的恨意,在心中逐渐扩大。
“放肆,大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许美琪呵斥着她,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她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时凉音是一个没有教养,粗鲁不堪的乡下村姑。
时凉音笑了,眉眼弯弯,就像天上挂着的这一弯新月,璀璨生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众人视线中,她抬手拢着如墨般长发:“那我该叫她什么?”
“时秃秃?还是……贝勒爷?”
话音一落,时熙然脸色青红一片,她自小最恨的,就是时凉音那一头乌黑长发。
可偏偏自己,那一头毛毛躁躁的灰色发丝,干枯如草,发际线还特别靠后。
清宫剧盛行的时候,小伙伴在背后偷偷叫她贝勒爷!
众人憋着笑,却又不敢笑,毕竟时熙然还是白家大少奶奶,这点面子,得给足了。
时熙然唇角的笑逐渐变得冰冷又生硬,深吸口气,压制住自己随时喷出的怒火。
脸上依然是优雅得体的笑:“你呀,还是小时候那么调皮。”
言外之意,你这辈子别想优雅如我!
时凉音看着她在豪门中修炼出来的这种特异功能,竟有些佩服,若换自己,早动手了。
“这些年怎么也不给家里来了信,你知道,奶奶和爸爸姑姑,都担心着你。”
时熙然上前,故作姐妹情深的拉着她的手,可那精致的指甲,却暗中扣着她稚嫩的肌肤。
时凉音疼了,秀眉微微蹙着,反手握着她,在某个穴位上用力一按,时熙然脸色就变了。
“嘶……”她疼的皱眉,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该死的丫头,这么粗鲁。
“信?时家连生活费都不给我,我拿什么寄信?”时凉音双眸波光盈盈,语气楚楚可怜。
装可怜嘛,谁不会呀?
众人一听,原来时家把人家丢去乡下,就不管不顾了,真是狠心,于是又开始同情时凉音的遭遇。
时熙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僵硬,那精致描绘的眼中,布满恨意。
“那你也不能刚回来,就住进了夜家,缺钱的话,姐姐可以给你。”
时凉音搬进了夜之寒家里的事,在江海市闹得风生水起,时熙然这么一提,大家马上想起来。
看着时凉音的眼神,也带着些鄙夷,把她当做靠脸吃饭的女人,心里纷纷庆幸,多亏了是丽群会慈善晚宴,自己老公没来,要不然,见着这么勾人的小妖精,可怎么办?
时凉音瞥了一眼时熙然脖颈上那串百万钻石项链,慵懒道:“时家不缺钱,干嘛还要夜之寒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