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被我神威惊到了?”
人脸鄙夷的看着陈沫,那傲娇之色溢于言表。
人脸越是这番态度,陈沫就更加肯定不是白落尘。想了想,陈沫开口问。
“敢问您是那一尊神王?我好仰望神王名讳,回家烧香礼拜。”
显然这恭敬的话语很受用,人脸表情都有洋溢不住的笑容。
“我是..”
“我是...”
“我是谁,我是神王, 那个神王?”
突然人脸不知该说些什么,竟然只记得自己是神王,其余一概不知。
“我是谁,我是谁。”
人脸情绪起伏厉害,竟被陈沫一句话问的癫狂起来。
陈沫也不再讲话,突然魂魄飞起,化作陈沫模样。
与人脸平齐,陈沫伸出手想要触碰人脸。可刚一触碰人脸惊慌的神色消失,竟对陈沫投去一个温柔笑意。
看到笑意的一瞬间,陈沫如沐春风,脑海中白洛尘的样貌终于与这个人脸重合。
这一笑倾国倾城倾陈沫,他那如同顽石的心似乎跳动一下。
想到那年年少,一位自称神王之子的少年登上天池山门,大言不惭要求娶白洛尘为妻。
少年遭到冷嘲热讽,更是被途径此地的白洛尘追求者无辜殴打一番。
少年鼻青脸肿,却是意志坚定。艰难站起身来,还是仰天长啸,求娶白洛尘。
那一日少年没有见到梦中之人,归家之后更是借酒消愁半日才得以解脱。
此事在神界引起了不小轰动,当然轰动多数为嘲讽话语,或是不自量力。
百年后,少年再一次游行中偶遇这梦中之人。
那一眼便决定终生非她不娶的绝世容颜让少年如痴如醉。少年或是泼皮成性,终是跨过重重阻拦走到白洛尘身前。
双眼直视这如梦幻般的女子,而后说出经天纬地的话语。
“做我的女人,不要多,生两个娃。”
此事过后,少年每每想到此处都是不由舒畅几分。
最起码他有勇气直面自己喜爱之人,总好过那些所谓君子阴恻恻的欢喜来的实在。
那日若不是少年父亲就在附近,也不知他会不会被这仙子的追求者活活打死。
回忆仅是瞬间,灵魂幻化的陈沫躯体手触碰人脸。
竟然有真实的触感传来,那肌肤细嫩之下,似吹弹可破。
陈沫刚要沉寂其中,突然随着一声破碎的声音,人脸碎裂开来。
这声音将陈沫惊醒,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紧一般,有些喘不过气。
“不要,不要消散。”
陈沫喃喃自语,却阻挡不了那个笑容随着破碎声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沫楞在原地不知所措,时隔三万年再次见到梦中之人,却仅是瞬间。
虽然自己从来不曾拥有,但陈沫知道,那个仙女就在自己心中,地位难以动摇。
“白洛尘,我们还会见面吗?”
陈沫自语,今日见到的或许真的是白洛尘。
至于为何会出现在朵朵识海,陈沫无从得知。
当然,如果能够确定这人就是白洛尘,那陈沫就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一个将自己笼盖,让自己完全不知情的阴谋。
而阴谋后的某一双手,或许就有自己那个混蛋父亲的存在。
这个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当年神界众多天才,像轩辕那小子类似的又有很多。
为何偏偏是自己,陈沫可不会相信神王父亲真的可以压制住神界众神的不满,从而来偏袒自己的儿子。
自己这废柴体质有什么值得神界所有人甘愿将希望寄托,若是换成别人,三万年的修行。或许最差都可至神王了吧。
重重谜团越来越多,陈沫每当想起都觉得阵阵头疼。
身在局中,却不知自己到底是那一个颗。应是马行日字,还是象行田字。又或者车随心动,随意而行。
想到深处,陈沫不寒而栗。举神界之力来布局,自己是其中关键一颗,若是偏行一步,结局又当如何。
陈沫这缕魂魄在朵朵识海内停留许久,终是回过神来,不在思虑,或是思虑也没有用。
眼前的光束已经消散,那个熟悉的面容不知何时能够相见。“这是...”
陈沫这才发现空荡的识海内多了些许片段。
这些都是原本属于朵朵的记忆,十几岁的孩子,记忆片段自然不多。
陈沫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当然像于轩辕海棠这类人,陈沫也不会顾及这些。
没有探究,陈沫抽身返回,下一刻魂魄归于本体。
睁开双眼,陈沫看向四周。天色渐暗,月牙已然高悬。
“师傅,你醒了。刚才是?”
渠恒见陈沫睁开双眼,连忙问。
“没什么,外面什么情况?”
陈沫刚睁开双眼就听到病房外喧哗的声音,不禁皱眉问。
“是刘家和姜家的人。”
渠恒古怪的看着陈沫,您老人家将他们的少爷毁了,现在来找茬肯定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渠恒自己也不好过,毕竟身在其中,也难逃追责。
“哦~”
陈沫回应一声,此时病房只有渠恒一人。那两个跟班与秦铭都不见踪影,而门外隐隐传来女声,听声音竟是他那个身材极好的姐姐。
“朵朵应该要休养几天,倒是没什么大事。这天色应该是放学了?”陈沫问。
“是的,您这一站就是一下午,现在放学都有一个多小时了。”渠恒回答,也不知陈沫下午那是什么情况。
“倒是耽误了些时间。”陈沫自语一声,想到自己貌似是担任十五班的修行老师。
这第一堂课就不在,要事被文枢那老头知道,或许要捶胸顿足了。
“师傅,下午的时候有一位姓李先生来过,看你这样就没有打扰。”渠恒想到下午那个暴躁老头心中都是不忿。
“李老头?”
陈沫低语,这老头找自己肯定没好事。那三样东西在神界都不好找到,更别说物资残缺的地球了。
“他有说什么吗?”陈沫问。
“说等您醒了让我通知他一声,其余倒是没说。”渠恒想了想说。
“他没有将眼前的事处理?”陈沫不解。
渠恒明白陈沫说的眼前事是什么,自然就是病房外闹腾的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