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 1)

番外2

那次聚会后,amy私下里找到甄杳,神秘兮兮地跟她说:“甄,一定要等你男朋友认认真真跟你求婚之后才能答应他哦,可别因为他在电话里跟我们提一句就同意了。”

“我还没认真考虑过这件事,”甄杳有点不好意思,略显无奈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草率的。”

这件事不会这么草率,但有件事她却思考有一阵子了。

很快到了寒假。

这一次在甄杳说了回国不需要大家一起出动来接之后,周惠和宋毕默许了宋渌柏单独来接她的决定。

她只带了点轻便的行李回国,宋渌柏不知道提前到了多久,顺顺利利地接到了她。

两人在车里短暂地亲昵和相处之后驱车回家,一家人吃了晚餐后一起去玻璃暖房里坐着聊天看雪。

今年的第二场雪比第一场大,甄杳和宋渌柏落在最后又走得最慢,因此走进暖房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极浅一层未化的雪花。

只是在暖融融的室内,衣服上零星的白色很快消失不见。

“杳杳,快脱了外套过来坐着,喝杯热牛奶暖和一下。”

甄杳正站在原地任由宋渌柏替自己脱下外套,男人高大的身形挡在面前,她看不见说话的周惠,只能歪了歪脑袋探出头去应了一声,“就来。”

宋渌柏一言不发地把她的脑袋推回来,掌心一碰她脸颊,蹙眉,“脸怎么这么凉?”

没等甄杳说话,一旁靠在沙发上的宋历骁先冷笑一声,“哟,刚才拉着人在外面磨磨蹭蹭不怀好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担心杳杳脸冷着?

哥你可真是两头都不耽误啊。”

“行了,少说两句。”

宋延辞制止。

“我就是可怜我自己。”

宋历骁口吻幽怨,“现在见杳杳一面多难啊,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大哥又跟狗护食似的,把骨头叼得紧紧的。”

挂好手里那件女式外套,宋渌柏转头面无表情地淡淡瞥过去,“那你就可怜着吧。”

“多大的人了天天就知道吵来吵去?”

宋毕不耐烦了,说完面对小姑娘时又是一张慈爱笑脸,“杳杳来,这么久没见了,坐过来跟我和你惠姨好好说会儿话。”

甄杳憋着笑小跑过去。

暖房中央铺着一块巨大的地毯,头顶错落挂着几盏造型简单别致的灯,两排沙发相对摆放着,最靠近窗边的位置还有一张躺椅。

宋渌柏几人坐在一侧,甄杳和宋毕、周惠坐在另一侧。

他们像过去几次她回国时一样,问了她这段日子在英国的情况,关心她有没有什么难处,感叹她这次回来又有了什么新变化,还兴致勃勃地听她讲各种趣事,几乎都是围着她转。

后来看她有了点倦意,周惠就忙摆摆手让她改天再说,不急这一时。

一旁有温着的热牛奶,宋毕闷头不作声地倒了一杯推到甄杳面前。

“谢谢叔叔。”

她笑盈盈地接过捧在手里,在眼前袅袅的温热雾气中扭头去看窗外的凛凛飞雪。

路灯把一切照得将明未明,所有雪白的绒絮都停在最适宜的朦胧天地里。

一切都温馨而平静。

耳边是家人断续的交谈声,但宋渌柏很少说话,偶尔才淡淡附和一声,或者在宋毕意思意思问一句与宋氏有关的事时才简明扼要地说明几句情况。

甄杳把喝空了的骨瓷杯放回矮几上,借着这个动作抬眸看了看他。

“宋氏这个季度——”他垂眸说着话,说到一半时抬眸和她视线对个正着,话音难以察觉地一顿,复又继续,“能挤占原本拓峰集团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明年收购的事会提上日程。”

她自觉差点“闯祸”,立刻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宋毕原本打算说句“不错”,见状在宋渌柏说完后只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周惠手肘碰了碰他,以示不满。

“历骁,”宋毕摸了摸手臂,轻咳一声,“好好跟渌柏学学。”

“知——”

“没有天分,后天努力也能弥补一二。”

宋渌柏漫不经心地开口打断。

“……”

宋历骁后仰瘫靠下去,不想再说话了。

宋渌柏端起杯子递到唇边,喝水时状似不经意地抬眸看向左前方。

浅黄色灯光下少女冷调的白皙皮肤染成暖色,脸颊晕出薄粉。

她上身穿着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毛衣,头发随意在后脑绑成一团,只剩额角与颊边一点碎发,看上去居家又清新,好像把她抱进怀里就能抱住一团温热的云。

她好像有点困了,眼睫像懒倦的蝴蝶挥动翅膀,慢吞吞的,垂下去很久才抬起来。

他看着她,将温水纳入口中。

坐在沙发一角的甄杳的确是困了。

她时差还没倒过来,在飞机上也睡不太好,这会儿在温暖清净的环境里待久了,困意和倦意都一点一点地涌现。

起初她还能坚持着不闭眼太久,后来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再醒来时她身上盖着一张绒毯,暖房里却已经空无一人。

……都走了吗?

她睡眼朦胧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反射弧因为刚睡醒而长得不像话。

真的没人。

暖房里就这么大,一眼就能看到头,她的确一个人都没能看见,这里面好像就她自己。

甄杳站起身把绒毯简单折了一下搭在沙发上,走到玻璃墙边朝外面看了看。

蓦地,她目光定格在几米外的路灯下挪不动了。

灯下站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雪花干扰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的身形,但只看背影她也依然能认得出那是谁。

一切朦胧似幻,她像被困在一个玻璃罩住的梦境里,不知如何打破。

甄杳突然抬起手叩了几下墙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暖房的玻璃墙很厚实坚固,就算她在里面敲了声音大概也不怎么传得到外面去,更何况此时外面下着雪刮着风,白噪音更是一种干扰。

她却不死心地又敲了几下。

忽然,那人却像是有所感应似地,身影在风雪中略一停顿,然后蓦然转身望了过来。

四目遥遥相对。

甄杳放下手,朝他傻气地笑了笑。

男人依旧举着手机,一边朝这边大步走来,一边似乎是开口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挂断电话放下手。

她就站在玻璃墙前等着他走近,睡意一点一点地清醒了,视野中他英俊沉稳的眉眼在风雪之中愈发清晰,眼底还弥漫开淡淡的笑意。

他在她面前站定时张口说了两个字,她辨认出了他的嘴型。

——醒了?

甄杳点点头,看着消散在他唇边的雾气,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幼稚的念头。

她朝玻璃轻轻呵了一口气,等一片雾白色聚集在玻璃上后抬起手指慢吞吞地画了个爱心,然后眨了眨眼看着他。

宋渌柏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眉眼间的那点无奈像是在纵容她的孩子气,片刻后分神从她脸上移开目光,看了眼一旁那个心形。

她犹觉不够,脑子忽然一热,一踮脚在那个爱心上浅浅地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好像这样就能抹去自己刚才幼稚又肉麻的所作所为。

室外寒风凛凛,宋渌柏站在透明玻璃前注视着里面的人,某种暖热、趋近于灼热的情感随着呼吸间灌入胸腔,令他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到不知该怎么爱她才更好。

他忽然倾身,颔首示意她靠近。

里面的人脸颊晕红又不明所以地靠近,温室里月季色的唇隔着玻璃与他只距离咫尺。

宋渌柏看一眼她,忽然垂下眼眸,载着身后漫天风雪,极轻地在她亲过的位置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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