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了,坏事了………快走,马上离开这里…”
楚家的大船上,因为离得够远,又有着家族护卫们的守护,楚狂仁与楚新月,这一对父女二人,虽然是已经被吓傻了。
但总算是侥幸,没有被这一战所波及。
“快走啊,马上掉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楚狂仁在夹板上跳脚地呵斥着自己的族人。
而楚新月则不同。
她呆立在原地,只见她双目瞪圆,仿佛像一双死鱼眼一样,除了不可思议以外,还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姑姑怎么可能会死呢?
“不,这不是真的…不许走,你们都不许走,停下来,我要你们都停下来。”
她发疯似地回过头来,想阻止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些早已经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楚家族人们。
可是,又能有什么用呢?
“啪…”
楚狂人狠狠地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你打我?”
楚新月捂着自己的脸。
她不可置信。
要知道自她出生以来,因为拥有先天体质。
整个楚家,包括老祖在内,哪个都是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一般的宠爱,还从未有人敢动过她一根寒毛。
可是今天,她父亲居然敢打她?
“啪啪…啪啪…”
又是狠狠的几个巴掌。
“打的就是你,你给我清醒一下,你想要去干嘛?”
“回去送死吗?”
“还是去给你那不知所谓的姑姑收尸?”
楚狂仁这个时候,可不会再惯着自己的女儿。
如果不听话。
哪怕是捆,也要把对方捆回去。
否则,今天死在这里的,恐怕就不只是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外嫁女了。
而是整个楚家。
可是…姑姑,若姑姑死了,我该怎么去拜师啊?”
“我又应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加入神霄派学府?”
原来她只是…在为她自己的前途痛心。
也对,如果没有了中年美444妇的引荐,只凭她自己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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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错。
想要上其他的七十二座综合学府。
估计也就问题不大。
可若仍还是想要坚持拜入“三院六府”这样的世间顶级轮回学府之中,甚至于…还想要拜其中的六阶法则境大能为师。
那就只能在梦里了。
所以…
“醒醒吧,这一切都过去了。”
“孩子,你要记住,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再学你的小姑,飞扬跋扈,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围着你打转的……”
谢了顶的楚狂仁,此刻也在唉声叹气。
你要说不后悔吧!
那肯定是假的。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人也死了。
如今当务之急,自然是该怎么想办法,先把这个风口浪尖的危机给度过了再说。
这也是一个作为楚家家主的觉悟。
“呜呜呜呜……”
楚新月终于瘫软在地,她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在返航的途中,捂住那自己已经被打肿了变了形的脸,失声痛哭起来。
…
而此时的湖心小岛呢?
“我靠,老寒头你可以啊。”
“一击秒杀。”
“不过!你这勾好像淬了毒吧?”
李长生失声惊道。
他脱口而出。
当然,主要是惊讶于对方的不要脸。
你一个实力比人家高出好几个等级的老怪物,在面对人家妇孺的挑衅,不仅不礼让几分,而且还给自己的兵器下毒,又搞偷袭,这也太太………太不要脸吗?
不过我喜欢。
李长生双眼冒光,他盯着对方手中那漆黑如墨的兵器。
像一只贪婪的小狐狸一般。
“羡慕吧?”
“你可知这是何物?”
老韩头也不以为耻。
他近乎于又故意地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漆黑毒勾,把它给轮了几圈。
“想当年,若非是意外拥有了它,我又岂能在一帮全都是天纵奇才的同龄人里面脱颖而出,成为一名即便是的巫武学院内院,也是名头响当当的精英核心弟子。”
“嘿嘿嘿嘿…毕竟咱这独勾寒山客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嘛。”
“是毒勾吧?”
李长生也白了白自己的眼睛。
“不过…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居然会如此歹毒,连四阶已经接近伪长生境的强者,在被它进入体内以后,都能够瞬息毙命,连元神都被它给腐朽了。”
“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他把头给凑了过去。
“哼哼…这就叫夸张?”
“你还没有见过更夸张的呢。”
老韩头一脸的得瑟。
“知道天人五衰吗?”
李长生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的韩小梅,身为老师,却已经走在了抢答题的路上。
“爷爷,可是那个长生境巨头,若不得更进一步,每隔十万零八千年年,就必须得面对一次的那个天人五衰长生劫吗?”
她说完了,还鄙视了一眼李长生,似乎在怪他不好好学习。
“嗯,还是我宝贝乖孙女聪明,没错,就是这个天人五衰。”
“那你们可知,我这毒是以什么炼制而成的吗?”
这一下…两个人都不知道了,两个人都一起摇头。
“那我告诉你们。”
“哈哈哈哈哈,这正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到的天人五衰之毒。”
“至于它的来历嘛。”
“其实也很简单。”
“想当年我还是巫武学院之中的一名普通的学子,却偶尔有一次,在外出做任务的途中,与某个遗迹之中发现了一具长生境巨头的尸体,然后发现,他居然是死于天人五衰之劫,而且体内至今还残留着一股天人五衰的劫气,于是我那时就想呀,我何不把他体内的这一股天人五衰的劫气给提炼出来呢?”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成了巫武学院之中,内院都鼎鼎有名的精英弟子啊。”
“哦,原来它是尸毒啊。”
李长生点了点头。
“那不然呢?”
老韩头也翻了个白眼。
“呕…”
是旁边的韩小梅。
她才刚刚听到这里,便已经忍不住了。
像逃瘟疫似的,赶紧远远的离开了自己的爷爷,并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你呢?”
“怎么不怕?”
老韩头嘿嘿一笑,也不以为意。
他又看向了李长生。
“怕?”
“我倒是不怕。”
“就是有点眼馋。”
李长生摇了摇头。
“要不,你把它也均给一点给我吧?”
此言一出。
“噗...”
老狐狸终于再也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