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燃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就将人又扔回到了佣人堆里,不过她挥了挥手,将那最先出面的男子,以及他身旁的一个面貌相似的老者拉了过来。
羽西燃看了那老者一会,确认道:“你是管家吧,以前跟在羽兆丰身边做事的?”
其实羽西燃对这人的印象已经极为模糊了,也根本就不记得对方的容貌,但这人年纪和羽兆丰差不多,又不像是主人的样子,羽西燃便猜测了一番。
那人脸色有些苍白,甚至有些站不稳,颤颤巍巍的说道:“西燃小姐还记得我,这是我的荣幸。”
这位确实是以前的管家,也是现任管家的父亲,因为年纪大了,已经退休了,一直在羽家荣养。
“你呢,你知道这些吗?”羽西燃看向现任管家,这人年纪和她父亲差不大,她也不记得十多年前,这人在不在。
那人全身有些僵硬,状似不解的问道:“您说的是什么?”
羽西燃一侧嘴角上翘,嘲讽的看着现任管家,“看来你也知道,估计也是执行者之一吧。”
这样的结论很好得出,若当年的管家很受重用,那么他的儿子自然也是得力助手,羽兆丰想要做什么,这对父子自然是要参与的。
现任管家眼皮子跳了跳,想要辩解,但最终又保持了沉默。就算是他不承认,知情人还有那么多,总会有人承认的,老爷子不是都妥协了吗!
在羽家人陆陆续续赶回来的这段时间里,羽兆丰曾多次要求羽西燃住手,希望她能适可而止,不要牵连无辜等,但都被羽西燃拒绝了。
“因为你而受益的羽家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羽西燃并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事实确实如此,“尤其是其中的知情者,他们绝对不无辜。”
羽西燃对当初发生的事情,记忆已经不是那么深刻了,或许也是父母将她保护的很好,虽然仓皇离开导致她身有残疾,但她并没有切身的去经历那一场争斗。
只是,她仅有的记忆中,却仍旧记得父母逃离北都时的表情,已经隐约中记住的一句话,“快走,再不走他们可能就真的要动手了!”
羽爸爸羽妈妈当初离开北都,与其说是被驱逐,不如说是在逃命,因为他们的血脉亲人已经开始威胁他们的生命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羽家陆陆续续回来了二十多人,他们从最初的震惊、质疑、愤怒,到后来的恐惧、彷徨和无措,每个人的经历都差不多。
“好了,不等了。”羽西燃突然睁开眼睛,冷冷的说了一句,吓得众人猛地一颤,好多人都退后了一步。
“羽兆丰,你可以开始讲诉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了。”羽西燃看向羽兆丰,“不要说谎,不要隐瞒,不要让我有理由加重对你的惩罚。”
经过这一个小时,羽兆丰大概也冷静了下来,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慢慢的开始讲诉起来,“你爷爷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很聪明,父亲喜欢他,但他命不好,他还来不及掌权,就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羽西燃突然问道。
羽兆丰面不改色道:“车祸,他和你奶奶一起外出,遇到了连环车祸,抢救无效死亡了。”
“你动的手脚?”羽西燃的语气几乎是肯定句。
羽兆丰僵着一张脸,否认道:“不是,我只是在他和你奶奶死后,劝你父亲和二叔离开北都。”
“你在说谎。”羽西燃似乎是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看来我的警告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而你也没有体会到我的善心。”
不得不说,一本正经说着这些话的羽西燃,看着略有些变态。
羽兆丰在惊恐之余,不免的生出了一点点疑惑,这人怎么就知道自己在说谎呢,他明明已经掩饰的很好了!
“我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呢?”羽西燃状似思考,“有了,就罚你失去一条腿好了。”
说是失去,但羽西燃也没太凶残,就是让羽兆丰的右腿没有了知觉,再也无法动弹了而已。
羽兆丰惊恐的拍打着右腿,总算是有些后悔了,但他还是嘴硬道:“你不能这么做,你根本就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这么做!”
“事实证明我能。”羽西燃挺厌烦这人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样子,“说吧,你害死了我爷爷和奶奶后,还想做什么?”
就算是没有证据,羽西燃也直接给羽兆丰定罪了。
羽兆丰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对于软硬不吃且荤素不忌的羽西燃,他的万般招数似乎都失去了作用。
“我没想做什么,你爸妈是自己走的,我没让人撵走他们。”这话半真半假,看似妥协了,但还是不老实。
羽西燃都要被气笑了,这老头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鉴于你继续说谎,我只能让你左腿也动弹不得了。”
继右腿之后,羽兆丰很快就感觉到,他的左腿也失去了知觉。这让他在恐慌之余,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你就算是弄死我,我知道的事实也是如此。”
“你不说实话,是想让羽家的这些人,都陪着你成为残废吗?”羽西燃的纤纤玉手一指,就吓得羽家众人集体冒冷汗。
“大伯,你,你知道什么,就,就说实话吧。”说话的是羽意龙,羽西燃名义上三爷家的儿子。
羽兆丰眼神冷沉的看了羽意龙一眼,吓得羽意龙又是一哆嗦。
羽西燃失去了耐心,手指指向了一只没开口的羽意明,也就是羽兆丰的大儿子。
“你想先失去右腿,还是失去左腿?”羽西燃这话一出,羽意明也无法保持沉默了,“我虽然知道当初的事情,但我只是知道,并没有做什么。”
羽意明的意思很明显,他虽然不无辜,但连帮凶都称不上,不该受到如此惩罚。
“就当是为你父亲恕罪吧,谁让他不说实话呢。”羽西燃语气轻飘飘的,却让羽意明白了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