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抽筋上诉后,上级部门派来领导与严延年一起复审“甄琼杀人案。”已经被打入死牢的狐抽筋一到公堂之上就大叫冤枉,周围不少群众围观看热闹。
上级领导:“你既然喊冤枉,先说你的理由。”
狐抽筋哭着说:“小人的老婆被甄琼杀死,众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小人是受害者呀!不知为何反而变成了死刑犯请大人主持公道!”
上级领导犯难了,不知该怎么解释,与此同时周围的群众发出唏嘘声,开始指指点点。他拍了几下桌上的醒堂木,让底下人肃静,同时扭头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严延年求助。
严延年看着狐抽筋,不慌不忙地说,“是,本官承认甄琼杀人是事实。”
狐抽筋仿佛得到解脱一般,松了口气,底下群众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判错了、尴尬了……
严延年既不解释也不反驳,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群众深惧其人,竟不约而同地都低眉闭嘴,等堂上没有了声音,严延年才说,“你羞辱甄琼命时,是否说过甄琼为政府看门是混吃等死”
狐抽筋想了想说:“是。”
严延年:“你是否还说过‘什么样的政府瞎了眼养出你这样的癞皮狗’”
“是,不过小人当时的意思是……”
严延年打断了狐抽筋的解释,扭头对上级领导说,“所以他被判处死刑,于法有据,合情合理。”
上级领导郑重地点了点头,又在延年耳边悄悄问:“为什么”与此同时,群众中间不少人都唏嘘不已,狐抽筋也在大叫不服?
严延年突然指着傅抽筋的鼻子,厉声喝道:“你亵渎朝廷,攻击政府,死罪尚属轻饶。而甄琼敢于反击,见义勇为,虽然杀人,但情有可原,不予追究。事实如此清楚,匹夫还敢抵赖”
听了严延年的解释,狐抽筋愣住了,良久,慢慢站了起来,直视着严延年的眼睛说,“姓严的,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往死里整我啊!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延年横着眼说:“是谁”
狐抽筋:“说出来吓死你。”
延年笑道:“那还不说出来”
狐抽筋瞪着眼睛:“我怕吓死你!”
延年大怒:“我管你爸是谁,本官依法办事,你爸奈我何”说着,延年突然扭头对身旁的狐义说,“他说的不是你吧”
一直置身事外的狐义吃了一惊:“我和他虽是同姓,但非同宗,你为何有此一问”
延年笑道:“你我知根知底,我玩笑而已”
狐义天性神经质,对外界刺激极其敏感,平日里见延年杀伐过重,手段残忍,早有畏惧之心,生怕祸及己身。狐义心想今日延年虽是随口一说,不能保证其有口无心,他说不定在想我与狐抽筋同姓,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难道他想捏造关系害我想到这里,现在虽是冬天,狐义却是冷汗连连,呼吸困难,开始出现幻觉,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延年说什么,“原来你爸就是狐义啊,正好,这次把你们父子两个一起收拾了。”说完就是哈哈大笑,狐义登时脑中一片空白,一股无名怒火从胸中冲出,狐义神经病发作,控制不住自己向前两步,一把扯住严延年的领口大喝一声问道,“我有何罪为何杀我”
正在审案的延年尚未反应过来,狐义一拳击在延年肚上,延年惨叫一声爬倒在地,狐义以脚踩其头,怒骂道,“你他妈本应是我的下属,一旦侥幸得升,竟敢骑在老子头上屙屎撒尿,可恨,可恨!”
堂上堂下的众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上级领导正要指挥衙役把狐义拉开,只见延年连连摆手让衙役退下,用眼神示意众人他能应付。延年之所以对狐义如此保护,只因他刚来河南任职时因得罪了地方豪杰,被人行刺,狐义为他挨过一刀,延年因此心存感激,现在虽知狐义神经病发作,仍不想粗暴对待,想温柔化解。
狐义又大声问:“我是谁”
延年讨好着说:“你是狐哥,狐大老爷啊!”
狐义:“你是谁?”
延年:“我是小严呀。”
狐义:“我现在叫你小红,你服不服”
延年还在思考,狐义开始用力踩其头,严延年疼的大叫,“服,服……”
狐义:“阿紫呢?”
延年:“也服,也服……”
狐义:“你强还是我强”
延年:“你强你强……”
狐义:“所以你嫉妒,要杀我”
延年:“不敢不敢,兄长对小弟有救命之恩,小弟怎敢……”
延年话未说完,狐义突然掏出怀中所藏匕首,延年大惊,忙令人用冷水泼之,狐义清醒后,已是在后衙休息,问属下,严延年是否说过“原来你爸就是狐义啊,正好,这次把你们父子两个一起收拾了。”众人都说没有,狐义心中羞愧不已,虽说不能完全记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但也深知对延年造成了重重的伤害,尤其是在那种大庭广众的场面下。狐义深陷自责无法自拔,寻思着一死了之,这时,延年审完案子回来,匆匆赶来对狐义一片好言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