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
韩利满脸嘲讽,冷笑着说道。
“哦?”
叶千城笑了笑,淡淡道:“韩大师,看来你对这血尸咒是真的一无所知啊,既然如此,我倒是不介意向你科普一下。”
闻言,其他人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叶千城继续道:“血尸咒,是流行于南疆的一种邪术。你猜得不错,这种邪术会破坏所处之地的风水,影响被下咒的人子孙后代的运势。不过……”
“血尸咒的载体,却跟这只猫干尸没有关系。”
“一派胡言!”
韩利听到叶千城的话,原本还颇有些不安,因为叶千城看起来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在听完最后一句后,他顿时嗤笑一声,不屑道:“连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干尸明显属于邪异之物,你居然说那邪术跟它没关系?”
“我倒问你,这棺材里,除了那干尸,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下咒的东西?叶千城,你就算编也要编的靠谱一点。现在这种说法就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
“不信?”
叶千城微微一笑,看着韩利道:“我说这干尸不是载体,自然是有根据的。确切地说……它应该算是载体的载体。”
“载体的载体?”
听到这话,周围众人都不由露出茫然之色。
韩利冷哼道:“什么稀奇古怪的,简直就是信口开河!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
叶千城悠悠地道:“南疆善虫蛊之术,中原的道术流传到那边,自然也会入乡随俗,与虫蛊之术进行结合,这血尸咒便是如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猫尸之中,原本应当有一只虫蛊,依靠其血肉精华活着,并且作为血尸咒的载体发挥作用。”
“这干尸,不过是那虫蛊的饲料罢了。”
“还有这种邪门的道术?”
众人一惊,不由觉得又恶心又害怕,如果叶千城没有胡编乱造的话,那这种道术简直邪恶诡异到了极点。
“所以……你说这猫尸是‘载体的载体’?”
韩利脸色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但他随即立刻冷笑一声,不屑地讥讽道:“不得不说,你很有想象力,编的故事差点儿连我都骗过去了。”
“不过,现在有一个致命的漏洞,你还没有解答。”
“你不是说,这干尸只是虫蛊的饲料么?那既然干尸大家现在都看到了,虫蛊呢?”
“是啊!”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看着一本正经的叶千城,露出怀疑之色。
如果没有虫蛊的话,那叶千城就算说得再令人信服,也只是编故事而已。
叶千城玩味地看着韩利,笑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韩大师你印堂发黑,身上黑气缭绕,明显是大凶之兆,命不久矣。”
“那虫蛊,自然是已经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啊!”
“什么?”众人猛地一惊,连忙朝韩利看去。
韩利也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要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瞬间勃然大怒。
什么印堂发黑,什么黑气缭绕,这都是多少年前的那帮街头骗子们老掉牙的话术,叶千城这厮居然拿出来吓唬他?
他感觉自己此刻龙精虎猛,浑身上下正常得很,哪里有半点中了虫蛊的迹象?
就算真的有虫蛊,那也应该是往叶千城身上钻才对!毕竟,是他一脚把那干尸给踩碎了!
“姓叶的,我忍你很久了!”
韩利脸色铁青,把木剑拿在手里,气势汹汹地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已经是第二次咒我了!莫非你真的以为我韩利是泥人一样没脾气不成!”
“韩大师你别生气……”
林胜雪脸色一变,连忙冲叶千城喊道:“千城,不可以再胡说了!韩大师哪有半点中了虫蛊的样子?”
“我没胡说。”
叶千城摇头道:“韩大师,我这不是咒你,而是提醒你。并且我不仅要第二次提醒你,我还要提醒你第三次。”
“你刚才虫蛊入体,到现在虽然未过多久,但那虫蛊在这具干尸里沉睡许久,尸体的精华早已被耗尽,所以它已是饿极了。”
“根据我的估算,它在你身上发作的时间要远比正常情况下短得多。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再过一两分钟,你就会全身瘙痒无比,难以忍受。五分钟以内,你会全身酸软,失去力气,如果十分钟之内得不到救治的话,那虫蛊钻进你的心脏里,以心头血为生,你就没救了,将会沦为它的血食。”
叶千城的话音落下,周围众人的脸色立刻变得古怪无比。
林胜雪眼前一黑,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
这下算是完了,这番话一出口,韩利那边必然是彻底得罪了。
哪有接二连三这么诅咒别人,还一次比一次狠的?
韩利睁大眼睛,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叶千城,颤声道:“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姓叶的,我韩利今天就算是拼着名声不要,也必须要给你一个教训,好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话音落下,他直接举起木剑,朝着叶千城冲了过去!
“活该!”
看到这一幕,林家众人都别过头。
叶千城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人家韩大师不跟他一般见识,都绕过他两次了,结果他居然还得寸进尺,说的话越发难听。
林宇冷笑,还小声嘀咕道:“让你装逼,还印堂发黑,我看你马上就有血光之灾了倒是真的!”
眼看着,韩利就要冲到叶千城面前。
然而,叶千城却根本不闪不避,只是平静地看着韩利冲过来的身影,摇头叹道:“看面色……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韩利闻言一愣,旋即心中大怒,木剑直接照叶千城头上砸去。
可就在他刚刚伸出手的一瞬间,忽然,仿佛一道电流从全身上下穿过,紧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瘙痒之感,瞬间在全身上下发作!
韩利鬼叫一声,手中的木剑不由脱手,整个人胡乱地在身上抓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