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宾客都是跟单颀桓沈屿晗两人相识,都是值得信任人。
大家都抱着过来玩一玩心态,生日宴会嘛,一般都是玩乐吹蜡烛切蛋糕那一套,不过今天还多了个化妆舞会元素,有点点不一样。
可是,从他们进门那一刻就感觉到单颀桓对沈屿晗生日宴重视,里里外外布置无一不精致,连宫灯都是价值不菲,请来厨师都差不多是国宴水准。
一开始,大家都未攀比过谁今日打扮更帅气漂亮,直到两位主人出现他们才意识到,说是汉服生日宴就真是,比宾客更认真是主人!
所有人也都早已期盼许久。
只见单颀桓牵着沈屿晗手缓缓从楼梯走下。
单颀桓身着一身大气玄色华服,庄重大气了,气度不凡,俨然有帝王之相,王霸之气侧漏。
令人更惊艳是沈屿晗,他衣裳是外玄内红,搭配相宜,长发束简单在身后,每一步走来都不紧不慢,步子像是丈量过似,仪态万千。
单颀桓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沈屿晗侧头看他,随后垂眸低笑,这一笑直接让在场所有人看呆了,他们知道沈屿晗长相让人过目不忘,相当精致漂亮,但是他们没想过那不是他颜值颠峰,现在他们见识到一个人可以美到何种程度了。
在座哪一位身边不是不缺乏俊男美女,就拿单颀新来说,娱乐圈一个大型颁奖典礼就会让他审美疲劳,看谁都那样,久而久之,对帅哥美女都开始免疫了。可是,他审美又回来了!哪里是他审美疲劳,是娱乐圈人长得丑!
他三嫂才是颜值天花板啊!
当然,他三哥也不错。
温游坐在他哥身边,人都看傻了,直到温衍踢他一脚才回过神来。
两位新人,不是,两位主人走近,他们才缓缓回过神。
单颀新第一个开腔:“三哥,三嫂,你们太过分了,这衣服这么精美,我还以为这次剧组有钱,制作还算可以,你们哪儿弄来。”
下楼前,单颀桓就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太过于崩人设,他平日都是高冷泛,突然换上古装,会不会给人一种奇怪感觉,当然,他并没有不尊重老婆意思,是他不习惯,他看自家老婆穿古装还是很舒服,大概是在他身上看不到违和感。
沈屿晗替他系上腰带,将他衣襟拉好,整理好后后退两步:“老公,好了,你看看。”
单颀桓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我这样会不会奇怪?”他又摸摸自己头上,“我应该戴个长发头套。”
沈屿晗摇摇头:“不用,老公现在就很俊了。”
老婆一夸,单颀桓立即自信起来:“你这套也好看,我以为会是大红色,没想到是外头是黑色,里头才用了红色。”
沈屿晗开始给讲齐国礼仪:“在我们齐国,普通百姓胡乱用红色是要被降罪,只有皇家和达官贵人才能用红色,喜丧之日用都是以黑色为主。”所以单颀桓这套衣裳用是玄色,而他自己则是红加黑。
单颀桓倒是知道一点,好像是在明朝之后百姓才允许用红色,而在此之前都是黑色居多,只有皇亲贵族才能用红,看来齐国也是差不多。
不过,老婆亲制缝制衣裳,穿起来贴身舒适,比起他们婚礼时穿衣服舒服多了。
确定没有大问题后,沈屿晗也对着镜子整理自己仪容,他在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眉笔:“老公,你给我画眉吧?”
“不怕我画丑了?”单颀桓是半点都不反感他老婆变美。
“不怕。”沈屿晗想起自己看过话本,相公若是愿意给妻子画眉代表他们感情深厚。
单颀桓觉得他老婆眉型本来就很好:“那我就画一点点,添点颜色,本来就很好看了。”
“可是今天衣服需要眉毛再浓一些才好看。”沈屿晗一向都有属于自己审美,作为哥儿,他也希望自己一直保持着自己容貌。
“好。”单颀桓执起眉笔在对比了他两边眉毛,顺着他眉型描了一笔,这可比他签下百几十亿订单还要困难,怕自己手不稳把他老婆淡淡妆容给描花了,“我会不会画丑了?”
沈屿晗转头面对镜子道:“没有,你在另一边再描一笔就成。”
单颀桓看着他老婆精致漂亮脸,人还能一天比一天更漂亮,怕也是只能从他老婆身上才能看到了。
两人在房间里捯饬了好些时间,相互替对方打量有没有哪里不合适后才下楼。
之后便是宾客们所见。
什么绝代风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在沈屿晗身上都不合适,他美与这些都有所不同,也不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性子。
在他身上看到是现代人身上极少见到“雅”,落落大方,雍容典雅“雅”。
只有单颀桓和沈屿晗自己知道,今日是当他们办自己小型“婚礼”,单颀桓招呼大家坐下:“都站着干什么,坐坐坐。”他难得有点点害羞意思。
单颀远说:“你俩也够神秘,足够惊喜,屿晗,生日快乐。”
杨助理十分体贴地给沈屿晗和单颀桓拿来酒,一个倒是酒,一个倒是果饮。
沈屿晗举起自己果饮:“谢谢大哥。”
其他人也一一向沈屿晗道生日快乐,礼物在进门时候就送上了,由杨助理和曲助代收。
喝了一圈后,单颀桓替沈屿晗说道:“大家好吃好喝,随便玩。”
一圈敬酒仪式过后,大家最期盼烤全羊开始上餐桌,大家玩了一会儿后相熟起来了。
与烤全羊一块儿上,还有一个古曲乐器乐团,他们弹奏乐曲。
吃饱喝足后沈屿晗年轻朋友们主动问单颀桓要乐器,现场弹起歌跳起舞,大家兴致都想当高。
单颀新也不甘示弱,他现场吹起了萨克斯,还跳了一段街舞。
沈屿晗一直坐着鼓掌,脸上笑容一直没落下,现代年轻人可真是多才多艺,他朋友们都好厉害啊。
趁着单颀桓进屋给沈屿晗拿饮料空隙,温衍坐到沈屿晗身边:“屿晗,生日快乐。”
沈屿晗含笑道谢:“温衍哥。”
“没想到你生日派对这么别开生面,下回我生日也得办成这样了。”温衍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又说,“像是在办婚礼似。”
沈屿晗不知他开玩笑还是怎么,直言:“那你快给我们随份子钱。”
一旁刘坦问道:“什么份子钱。”
沈屿晗说:“温衍哥说我生日宴办像婚宴,我跟他说那得随份子钱。”
刘坦觉得温衍说出了他心里话:“我也是这么觉得。”
沈屿晗:“刘坦哥,那你也随呗。”
“行行行。”刘坦一向对朋友大方,立即手机转账。
然后大家也不知怎么,开始凑热闹,纷纷给沈屿晗转份子钱,等单颀桓回来时,就听到沈屿晗手机叮叮地收到转账信息。
还是老婆会赚钱,并成功将生日宴办成了结婚宴,虽然有几分玩笑之意,但是收钱是真收了。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了,宾客们尽兴而归,连杨助理和曲助都回去了,单颀桓和沈屿晗才开始忙他们自己事情。
他们在一张方桌上摆上了瓜果,红烛等喜庆之物,又满上几杯酒。
单颀桓将红烛一一点燃。
他执起沈屿晗手:“我们开始吧?”
“好。”沈屿晗点了点头,过程倒不必太复杂,只要有个仪式感便,“那我念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单颀桓替他接后面一句:“送入洞房。”
沈屿晗与他相视一眼,垂下眼帘微微点头:“嗯。”
虽然两人都很熟悉了,但是还是莫名有些羞涩之意。
单颀桓十分珍视地执起沈屿晗手,与他一同上楼,他俩这会儿竟然没有说话,不是没话说,而是有太多话想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便不说。
回房后,沈屿晗将准备好酒端出来,一人倒了一小杯,给单颀桓递了一杯。
单颀桓端起酒杯环过沈屿晗手,两人手臂相交,同时将杯中酒一口饮下。
“还有什么仪式吗?”单颀桓问莫名染上几分粉色沈屿晗,将人拉到他大腿上坐好,并握着他手在唇边亲了一下,“一直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老公想确认什么事?”沈屿晗觉得自己该说都说了,不知还有什么没跟他说,一时间也猜不出来。
“你今年是几岁生辰?”单颀桓闻着沈屿晗身上香气问道。
沈屿晗给了他两个答案:“老公想问我过是虚岁生辰还是周岁生辰?”
“是这个意思。”沈屿晗现在身份证并不是他本人,自然要问清楚。
沈屿晗看着他老公说道:“虚岁二十一,周岁是十九,今天是十九岁生辰。”
“……”单颀桓张了张嘴,拔高声音重复了一下,“十九?去年十八?”
“嗯,”沈屿晗不知道老公在惊讶什么,在他们齐国,老夫少妻也不少,“老公,你怎么了?我已经成年了啦。”
单颀桓捂了捂心口,抱着沈屿晗,头贴在他肩上说:“等等,你让我缓缓。”
如果沈屿晗生活在现代,那他就相当于一个刚成年高中生或者是大学生,他们岁数竟然相差这么大!
他现在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老公?”沈屿晗回头捧起他脸,“你在纠结什么?”
“对你来说,我可是个大叔了。”单颀桓说道,“不觉得吃亏吗?”
“为什么会吃亏?在齐国,老夫少妻也很多,老公英俊帅气,还未到三十,怎么会老。”沈屿晗主动亲了亲他。
单颀桓看着他白嫩精致脸庞,十九岁大宝贝啊,正值青春年华,就跟他结婚了。
“我可跟你差了差不多十岁。”单颀桓说,老婆好小哦,他老婆实际年纪确实比他小很多,他上小学时候,他老婆还只是个受精卵?
沈屿晗道:“那我和你还差两千多岁呢,我可是来自两千多年前,这又该怎么算?”
这是实话,单颀桓确实不好算:“那咱们就不计较年龄事了。”按他说算,他老婆还是个古董呢。
“嗯,老公不要钻牛角尖了,我们都成亲了,你想反悔也不成。”沈屿晗忽然严肃起来,“莫不是老公不喜欢我了?”
“瞎想什么,怎么会不喜欢你,疼你都来不及。”单颀桓可是好丈夫,才不会在外头胡来!
“那你何须在意你我年岁相差几何,反正我现在已经到了法定年纪,能跟老公结婚。”
沈屿晗故作生气要站起来,却又被单颀桓拉回腿上:“不气不气,是我错。”
“哼。”沈屿晗双手环上他脖子,“老公,我们休息吧。”
单颀桓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有道理,新婚之夜……”
“只是休息!”沈屿晗给他一个大白眼,“我好累。”
“嗯,只是休息,我给你按摩。”单颀桓将人打横抱起,真奔卧室!
洞房花烛夜休息怎么可能是名词?
沈屿晗松了口气,心说终于不是用扛了。
而此时,因为喝了酒有些头晕,单颀新直接留了下来没回自己公寓,宴会还没结束,他直接睡下了。大半夜醒来,口很渴爬起来到厨房找水喝,出来时,他透过客厅落地窗看到外头闪动着烛火,吓得浑身一颤,立即放下水杯冲回房间钻进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外面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