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岁虽不算大,却已然在娱乐圈里浸淫近二十年,里面的弯弯绕绕,真情假意,早已经看得通透,像白梓然这样拎不清的人,不算少数,能早早地认清楚,对白梓然来说未必就是坏事,就像他说的,未来的路还长。
然而他不知道,白梓然虽然年轻,但是他这一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8、玩物
8、玩物
“你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上官助理站在门口,看着准备转身开门的白梓然说道。
白梓然转过身,挥了挥手,留给上官助理一个孤绝的背影:“放心吧,我不会自杀的。”话说完,门“咔哒”一声开了。
上官助理目送白梓然进了屋子,又看着门关上,才转身离开。
白梓然把玄关的灯打开,托着疲惫的身心,趴在了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做保洁的阿姨白天已经来过,沙发垫换成了新的,还是陈文斌陪着他一起买的那个,乳白色的,右下角还绣着一只泰迪犬。
当时觉得可爱的很,然而现在白梓然只觉得刺眼,一个玩物而已。
白梓然翻了个身,从沙发上坐起来,抹了把脸。
只是失恋而已,他还真要期期艾艾肝肠寸断的不成?那句话怎么说的,谁的青春里没有爱过几个渣男?
这么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白梓然把脚上的皮鞋脱了,准备上楼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门“咔嚓”一声响了。
白梓然心勐地一缩,脸也不由自主的扭过去看。
只见陈文斌气冲冲的推开门,一脸怒容走过来,二话不说拉着白梓然就往楼上走。
白梓然自然明白陈文斌这偌大的火气从何而来,除了云瑾瑜,不做第二人想。
陈文斌见白梓然愣着不动,拽着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
白梓然手腕被拽的生疼,心中顿生委屈,使劲的甩手嚷道:“陈文斌你松手!”
陈文斌显然没有料到白梓然会忽然违背他,一直隐忍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他松开白梓然的手,狠狠地给了白梓然一个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讲话!”
白梓然毫无防备的被陈文斌扇了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看着陈文斌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陈文斌望着这双像极了云瑾瑜的眸子,心里的怒火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他勐地揪住白梓然的领口,将他按倒在沙发里,丝毫不顾白梓然的挣扎,低下头冲着白梓然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白梓然刚才建立起的城墙,轰然崩塌,唿吸被剥夺,心里难受的像是浸泡在咸湿的海水里,眼泪不争气的啪嗒啪嗒掉下来。
他不停的推搡着,试图把陈文彬从自己身上推开。但陈文彬像是疯了似的,压在白梓然身上,丝毫不顾及白梓然的抗拒,一把扯开了白梓然衬衣的扣子,再次吻了上去。
白梓然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让陈文彬进来。满腹的委屈与不堪。
陈文彬不满白梓然的抗拒,腾出手在白梓然的后腰拧了一把,白梓然吃痛,牙关一松,陈文彬得偿所愿,把舌头伸进白梓然口中一顿翻搅,只吻得白梓然上气不接下气,唿吸都乱了节奏。
若是以前,白梓然会觉得这是情趣,但此刻白梓然只觉得恶心。
他恨恨的睁眼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上逞凶的人,忽然觉得他和以前那些想把他弄上床的恶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而那些人图的不过是他的身体,至少还是他白梓然,可陈文彬呢?怕是连那些人都不如!从云瑾瑜那里得不到的,就回过头来作践自己,凭什么?
白梓然恨得牙痒,一合牙关,咬上了陈文彬的舌头,一股腥甜在嘴里弥漫开来。
“你竟然咬我?”疼痛使陈文彬从情欲中暂时的清醒过来,他出离愤怒的看着白梓然,怒呵道。
白梓然不惧的迎上,一双水光琉璃的眼睛里写满了厌恶。
那种倔强而疏离的拒绝和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憎恶蓦地和另一个身影重叠,深深地刺痛了陈文彬。
“云瑾瑜也就罢了,你不过是我包养来暖床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陈文彬不屑道。
他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将他和白梓然的关系坦白出来,白梓然忽然愣住了。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文彬终于亲口给他们这三年的相处做出了评断,白梓然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功利心重的人,即便是缺钱,他也不会卑微到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利益,如果不是陈文彬表现得太暧昧,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沦落到如今这种尴尬的境地。可这又有什么用?陈文彬不会懂,他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可以亵玩的玩物罢了。爱?不存在的,如果有,那也只是用来助兴的调剂而已。可笑,他竟然亲耳听到陈文彬的定论才认清自己的位置,一个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