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乃文点点头：“我之前提过的，这首歌不行，可是蓉姐说了，是公司决定的，无法更改，我想也许是……”
话到这里，她没继续说下去。
和林恺俊的恩怨，是她永远想要隐藏的秘密。
季凌寒捕捉到了她话里的重点，于是拧了拧眉心：“也许是什么？”
姜乃文迅速的找到了理由解释：“应该是公司想考验我的能力吧，所以特地安排了这首歌。”
这样的说辞，并不能打消季凌寒的疑惑。
想考验能力什么时候不行，为什么偏偏要在演唱会的时候？
不过，他没多问，只是静静的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oneoff》那首歌的歌谱，紧接着指尖再一次灵活的在琴键上跳跃着，音乐教室里瞬间充满了轻快的旋律。
如果说刚才一曲《梦中的婚礼》让姜乃文感觉到吃惊的话，那么现在的《oneoff》就足以让她惊艳了。
“你，你连曲谱都不用的吗？”她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
季凌寒手下一边弹着，一边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何止是这一首歌不用，她所有的歌，从旋律、歌词、甚至曲谱，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你很厉害啊！”姜乃文双手合十置于身前，眼底冒着崇拜的光芒盯着他。
厉害吗？
并不是。
还有好多好多好多的事情，他根本是做不到的。
季凌寒弹钢琴的当下，心底里默默的回了她一句。
我应该不是你眼中最厉害的那个人，但只希望你有需要的时候，我能一直在你身边。
能帮到你，于愿足矣。
当弹到副歌的部分，季凌寒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他歪过脑袋盯着一副小迷妹表情的姜乃文：“别一直看着我弹，到时候上台的人可是你。”
姜乃文撇了撇嘴，坦白说，对钢琴这东西，其实她是有点排斥的。
“来，开始吧。”
随着季凌寒的话音落下，姜乃文鼓了鼓腮帮子，伸出一根食指，在琴键上随便按下了一个音节。
季凌寒：……
私下里的她，原来是这么皮的吗？
手指按下了第二个音节，姜乃文吸了吸鼻子：“要不，我请你一起上台做嘉宾吧，你弹我唱，怎么样？”
她在想尽一切办法逃避弹钢琴。
“那还能叫你的个人solo吗？”季凌寒无奈的摇摇头，“我弹你唱，算的上是二人转了吧。”
“才不是呢，”姜乃文反驳道，“我跟你说，二人转是……”
没等她话说完，季凌寒伸出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脑壳：“快点，再磨磨蹭蹭的，天都黑了。”
他略带一丝亲密的动作，让姜乃文像个被训乖了的小孩那样闭上了嘴。
“可是我不记得曲谱……”这倒不是找理由，每次练习的时候，她都是需要曲谱的，哪怕等到演唱会当天，也是会带着曲谱上台。
季凌寒叹了口气，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头。
当姜乃文视线面对自己的时候，他反手指了指自己：“看到了吗，我不就是你行走的曲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