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的热吻让我激动起来。
但是我还是扳开她的肩膀,在黑暗中盯着她熠熠发光的眼睛。
“刘洋,现在好多了吧。
我们走吧!”
我柔声说。
可能我的态度鼓励了她。
刘洋却一下搂住了我。
“陈,我想让你要我,我不想死的时候还是一个处女!”
我的心里猛地一震。
这不禁是因为刘洋如此大胆的向我求爱。
而是因为她跟我来这里,竟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该是一种多么强烈的执着和挂念!有多少人明知是死,可是为了贪图能够多活一刻,甚至出卖自己的亲生父母,任何条件都会答应。
刘洋本来可以留在小岛上,即便我战死在这里。
她也可以和赵爽、韩国文在隐蔽的山石下凭借着储备的食物活上好久。
毕竟那些佣兵要找的只是那只密码箱。
如果他们找不到,也不一定非要将小岛上的几个人赶尽杀绝。
可是她却坚决的选择了和我在一起。
虽然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也足以表明,我在刘洋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刘洋,我们会活着回来的!”
我心里一热,抚摸着她卷曲的头发轻声说。
“陈,我知道你喜欢程诺小姐,你对赵爽也很温柔。
你是个好人,你心里装不下那么多女人,所以我不和她们争。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在飞机上就很喜欢。
请你答应我,让我做一次你的女人吧!”
刘洋说到这里,扬起头凑向我。
从她湿润的脸颊,我知道她在流泪。
我不知道非洲女孩儿对喜欢的男人是如何表达,但我承认刘洋看似朴实的话打动了我。
我也知道她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大岛上危机重重,而我又受了伤。
能够顺利将程诺救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而我这个人,又不会轻易的服输和放手。
非得和岛上那些人争个你死我活。
刘洋不肯留在小艇上独自偷生,也是她这段时间深深了解了我的性情。
虽然我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说话又臭又硬,做事也专断独行。
但我心里却渴望着女人的柔情。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即便刘洋不主动投怀送抱,恐怕也会对她浮想联翩。
毕竟她身材完美,长得也不差。
在荒岛上,恐怕只有女人的肉体才能让惶惶不可终日的人能够得到些许的放松和乐趣。
我现在和她单独在暗夜的树林里,孤男寡女本来就容易让初尝禁果的我产生欲望和联想。
何况她现在又是这样的恳切。
有一刻,我只感到热血喷张,想要狠狠的亲吻她并把她压在身下。
但是片刻的冲动过后,我立即冷静下来。
不说我这次能否安全回来。
单单这种行为就大大减弱了我们生存的可能性。
我们深入大岛的腹地,四周都是危险的敌人和凶猛的野兽。
此时正需要我调动身体的全部精力,全神贯注的去应对危机,和刘洋缠绵却会让我体力损耗,大脑会因为本能的回味那种难以描述的快乐而分神。
而刘洋又是第一次。
不用想也能知道,那种进入身体的撕裂痛感会耽误她动作的敏捷性。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实在是愚蠢之极。
“刘洋,你的第一次我要定了,但不是今夜!”
我死命的亲吻了她一下,然后扭身向丛林深处走去。
刘洋怔了一下,擦抹着眼泪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她一定是被我拒绝而感到屈辱,但依然没有放弃初衷。
我想她早晚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
我很感激在特勤大队的时候所经历的地狱训练。
在那里我就曾经经历过比现在还要热火的诱惑,这种训练就是为了考验我的战斗意志。
避免被敌军轻易俘虏诱降。
很多年轻的战友都没有过关,最后没有走到最后一站。
片刻的尴尬过后,刘洋又凑近了我。
这次她没有再提及这类事情,而是怕掉队而迷失在这片可怕的丛林中。
我现在把斯太尔步枪背在肩上。
一手拿着夜视望远镜,一手拎着满弹夹的手枪。
高精度的夜视望远镜下,丛林变成了一片黑白色。
很快我就适应并可以分辨出哪里是树,哪里有路。
从而不至于如同瞎了眼般在丛林中乱闯乱撞。
借助着夜视望远镜的帮助。
我们很快来到了一条公路边。
这条借着山势修建的弯弯曲曲的一车道公路应该是从机场通向小镇的。
在暗夜的丛林中,发散着灰白色的疤痕颜色。
如同有人用刀在整块绿布上划了一道口子。
“我们顺着公路走一段!”
我扭头对刘洋比了比手,轻声交代她说。
在公路上行走,虽然更加容易暴漏我们的行踪。
但是这也可以大大减轻我们的体力消耗和在丛林中穿越的时间。
刚刚我和刘洋耗费了一个多小时,也只在林间小路中走了大约两公里左右。
如果是在没有路的丛林中穿插,所遇的困难更是难以想象,恐怕我们走到天亮也很难到达小镇附近。
刘洋无声的点头。
从她轻捷的脚步可以看出,她现在已经进入了状态中。
虽然她家境在非洲算是大富人家,但祖先遗传下来的基因和身边所处的环境让她远比生活在城市中娇里娇气的女孩儿要强上很多。
这也让我十分欣慰。
毕竟,战斗一起,定是异常的紧张和激烈。
如果我忙于照顾惊慌无措,乱跑乱跳的刘洋,生存几率恐怕接近于零。
好在机场已经被废弃很久,失修而变得坑坑洼洼的公路上根本没有车辆通过。
而那些兽人此时也不知道藏在何处,并没有出来骚扰我们。
所以我和刘洋一直走到公路的转弯处。
远远已经可以看见暗夜里小镇零星的灯光。
我这才带着刘洋重新钻入丛林中。
我要上到小镇旁的一处山坡上,居高临下的搞清小镇的防御情况,然后再决定是否深入!在攀登陡峭山坡的时候,我不时对刘洋伸出援手。
在拉拽她攀登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左肩膀一阵湿乎乎的疼痛,那应该是我的伤口处刚刚愈合又被撕裂。
这种针刺般的阵痛让我咬紧了牙,并且更加紧张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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