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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八)
少女长睫不停地扑闪着,双眼紧闭,眼尾染满妩|媚桃花意,明艳小脸红欲滴血。
她微微发着抖,整个人紧张得不象话,感觉得到男人一下下落在自己眼睛、脸上呼吸与温度。
眼前一切都是真是真实,无论是触感、嗅觉,与将自己揽抱于怀男人,一切都是真实……
包括昨夜他将自己圈抱于怀,温柔哄着她,跟她说很快就不疼了,就真极富耐心等待着,尽管隐忍压抑得满头大汗,汗珠都从他线条优美凌厉鼻尖淌到下颚,再滴落到她鬓发间,亦纹丝不动,只温柔轻啄着她脸上泪珠与耳根。
落下每一个吻,都带着无比珍视,好似他所呵护是世间最珍贵宝物。
容珺见小姑娘如此紧张,不禁抬手轻弹了下她额头,因为刚睡醒关系,含着笑低沉嗓音听起来略微沙哑慵懒:“乖宝饿了吗?”
听见“乖宝”,知知脸更烫了。
乖宝这两个字,娘虽然也喊过,但那都是小时候事了,长大之后再没人这么喊过她。
容珺低下头,薄唇轻轻抿过她长睫,大掌温柔揉着她脑袋:“不饿话,就再睡一会儿吧。”
说完,男人收了收手臂,将她脑袋按进怀中。
肌肤相触,瞬间让她觉得自己脸颊像有火在烧,跟着想起后半段记忆。
她记得后来进了净室之后,她也是这样赖在他身上,吵着要玩水,还跪坐在他腿上,捧着他脸乱啃一通,容珺笑容无奈阻止她,一边躲避,一边低声哄着她,她却生气扑进他怀里捣乱,几乎是无赖霸道,对他百般折磨。
她很快就受到应有处罚,被容珺掐住下颚,摁住后脑勺,吻|得昏头转向,差点透不过气。
后来不知道怎么着,那桶水就被他们玩没了,容珺不得已,只能再喊一次水。
所有回忆清晰涌进脑中,知知再度羞红了脸,在他怀中挣扎着想要起来,绵绵小手不停拍打他胸膛。
“嗯?”容珺稍稍挪动身子,低眸看着满脸通红小姑娘,再度心猿意马起来。
她实在太可爱、太甜蜜、太美好,甜蜜美好地让人几乎失去理智,舍不得将人松开。
昨晚在净室,更是用尽所有力气,才没有再继续欺负小姑娘。
容珺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沉默了下,微哑嗓音透着紧张与忐忑:“乖宝可是后悔了?生气了?”
气他明知她喝醉还趁人之危。
知知怔了下,红扑扑小脸蛋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子玉哥哥在说什么?”
她双眼亮晶晶,看着他时只有羞|涩与困惑,没有任何厌恶或愤怒。
容珺低声解释。
知知歪了歪脑袋,嘴角悄然上扬,那些害羞与紧张瞬间消散不少。
原来子玉哥哥也同她一样紧张呢,还这么小心翼翼看着她,生怕她会讨厌他。
唇齿相贴,心灵契合感觉仿佛还历历在目。
一种难以言喻滋味从少女心底淌出,仿佛每一缕空气都荡漾着甜蜜。
知知甜甜笑了起来,咬了咬唇,像昨日那般,娇娇搂住他脖子,柔若无骨挨着他,在他略显紧张唇角落下一个吻。
她很快又将脸藏进他肩窝:“才没有生气。”
容珺垂眸,只看得见少女染满漂亮樱粉色侧脸与小巧可爱耳垂。
少女微张粉唇吐气如兰,温热呼吸一下下洒在他颈畔,挠得他脖子痒痒。
容珺喉结轻滚,鬼使神差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那红彤彤小耳朵。
“呜!你咬我!”受不得疼少女立刻委委屈屈呜咽一声,任性反咬回来,就连小手也不老实捣乱起来。
容珺肩上很快就多了两道漂亮小牙印。
他没有生气,反而愉悦低笑起来,扣住她细腰大手,指腹摩挲,一时间,屋内全是两人嬉闹声。容珺再次挑起她下巴,含住她甜蜜柔|软小嘴,欺覆上去。
锦帐轻摇,落在两人身上细碎暖阳,也依稀镀上了幸福光晕,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知知眼睫飞快扑闪,闭上眼,抱着他脖子,又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玉白脖颈微微后仰。
容珺低低轻笑了声,起身同时,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中。
知知微眯着眼,贝齿紧扣红唇,脑袋始终藏在他肩窝里,两只耳朵红得像是熟透果实。
青丝落满雪肤,披散于背,没一会儿,知知就小小声地撒起娇:“饿了,子玉哥哥,我饿了……”
男人低哑一笑,亲了亲她耳根,哑声呢喃:“好,马上就带让人传膳。”
知知不知道自己何时又睡了过去,只知道子玉哥哥骗了她,说什么马上叫人传膳,根本就没有!
她等了又等,等到肚子都真饿了,等到累得睡过去,都没有等到早膳。
醒来时,她已换好一身干净衣物,整个人也很清爽,像是被清洗过。
知知发现自己仍被容珺抱在怀里,还已经日上三竿,立刻气急败坏捶打起他。
“我娘说了,大婚隔日,新媳早早就得到公婆面前敬茶,”她想起身,却浑身使不上力,再次跌回怀容珺怀中,“母亲是不是生气了?”
“娘听闻你昨日醉酒,早早就派人过来,说不必急着过去奉茶。”
知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她很快又不安起来:“出嫁前,娘才跟我提过这件事,说即便婆母这么说,新媳也不能当真,现在要怎么办……”
少女眼眶泛起一层薄薄泪意,微红眼尾犹透着几分娇意,泫然欲泣模样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小娇妻新婚隔天就要掉泪,这可不得了,容珺揽过她细肩,轻声哄道:“没事,真没事,乖宝别怕,我娘不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
知知虽然被宠得娇气了些,却也不至于傻傻相信,立刻扳起脸道:“子玉哥哥快出去,让银朱进来帮我更衣,我现在就去跟爹娘敬茶请罪。”
容珺无奈笑了起来:“那不必叫银朱进来,我替你更衣即可。”
说完,还真起身,拿起置在一旁衣物就要帮她穿。
“……”知知一时之间竟忘了要生气,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他。
为什么她觉得成亲之后,子玉哥哥变得越来越坏了?
“我不要!你让银朱进来!”
容珺沉默片刻,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看着她:“你现在这一身,就是我帮你穿。”
“……”
“两次进净室也都是我抱着你进去。”
“……”
“后来要帮你穿衣裳,你还生气,说你不喜欢穿着那些东西入睡。”
“……”
那些好不容易被她遗忘羞怯瞬间都回来了。
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模样,真好可爱。
容珺眼里全是笑,怕再继续欺负下去,会真将人欺负哭,嘴上虽逗着人,说完之后却是转身套上衣物,刚披好外披就将银朱喊了进来。
昨夜姑爷叫了不少次水,银朱也是候在门外候了一整晚,知道姑娘与姑爷感情融洽自是开心极了,就是没想到,天亮之后,居然又喊了一次水。
银朱领着其他陪嫁丫鬟进到屋里,帮姑娘更衣,见到她赛雪欺霜肌肤,衬着点点红痕,朵朵如花瓣一般艳丽时,几个小丫头瞬间面红耳赤了起来。
她们这位新姑爷,在还未迎娶姑娘时,就待人十分冷漠,就连从小跟在知知身边伺候着银朱也不例外。
银朱原本还有些担心姑爷只是一时兴起,如今见到姑娘脸上扬溢着满足幸福笑容,与姑爷离开前说话,这才终于安心下来。
方才她领人进来时,姑爷还低眉顺眼抱着姑娘哄着,一点也不担心被她们这些下人们撞见。
那温柔至极语气,听得人耳根都红了,也不怪从小娇气姑娘会乖乖趴在姑爷怀中,甚至娇怯怯凑到他脸上吧唧一口。
当时银朱刚推开内间门,恰好听见自家姑娘那句充满娇意:“夫君先去外头等我。”
见到她和丫鬟们进来了,刚亲完姑爷姑娘立刻急急忙忙将人推开,危襟正坐在喜榻上,一副若无其事模样。
当时屋内都是人,姑爷却旁若无人般,执起姑娘手凑到自己唇边,薄唇温柔缱绻抿过她手背,笑声低沉:“好,乖宝慢慢来。”
小两口浓情蜜意,腻腻歪歪模样,就像是蜜里调油,叫人多看一眼、多听一句都觉得羞。
就在众人沉醉其中,甚至就连银朱都觉得姑爷婚后就像变了个人时,方才还笑得一脸温柔,说话让人如沐春风男人,面对她们时却是一脸冷漠,连半分眼神也未分给她们,再度变回银朱所熟悉那个容公子。
银朱帮知知换好衣裳之后,知知忍不住小声问道:“我睡得这么晚,大夫人可生气了?”
“姑娘莫担心,大夫人身边张妈妈过来时,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张妈妈转述大夫人话时,也是笑容满面。”
知知这才终于安心下来。
敬茶时,容珺就陪在她身边。
容夫人也确如他所言,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为难,甚至连问她为何那么迟才过来也没有,只是有些怨怪看了容珺一眼。
后来知知才知道,原来容夫人一开始还想再多养她两年才让他们两人圆|房,没想到儿子那么靠不住,成亲当天就将人吃干抹净。
容夫人说完,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看了靠不住儿子一眼,幽幽道:“幸好当初温二公子上门提亲时,我坚持让他先和静姝订亲就好,两年后再成亲。”
言外之意,就是男人话都不可信。
知知没听出来,容珺却是听出来了,顿时百口莫辩。
此时两人成亲已有一段时日,却依旧和刚成亲时一样蜜里调油。
回房之后,知知忍不住问:“要是当初我没有偷喝那么多酒,夫君真就不跟我圆|房了吗?”
若真如此,她一定会很难过。
容珺一边解开腰封,一边脱掉外袍,不答反问:“你说呢?”
“你、你说就说,为什么……”知知别开头,默默红了脸。
容珺不置可否轻笑了声:“我要浴沐。”
“那我让阿肆进来伺候你。”
说着就要走,容珺却早一步从后将她搂住,轻捏住她下颚,将她脸转了过来:“不用阿肆,乖宝陪我就好。”
两人鼻尖相触,温热呼吸交|缠在一块。
“……”子玉哥哥果然成亲之后就越发坏,并且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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