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闻倦眸光悄然冷了下来,但这时谢闲注意到了闻倦异常,不由得就有点诧异地低声道:“前辈?”
闻倦骤然回过神来,看了谢闲一眼,便迅速敛去了眼中冷光,淡淡笑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谢乘月一些事。”
谢闲此刻跟闻倦已经不太分彼此了,见到闻倦这么说,他便问:“什么事让前辈这么上心?”
闻倦笑了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低头将那心头血在掌心化开,便一点点涂抹在了谢闲腰间奴契上。
心头血接触到奴契,顿时灼烧了起来。
谢闲也在这时猛地抿了唇,发出一声有点痛苦闷哼。
闻倦见状,脸色骤变,立刻就想把那心头血燃出火焰扑灭。
谁料母狮鹫却在一旁懒懒道:“烧干净了就好,别扑灭了,灭了还得重来一遍。”
母狮鹫都这么说了,闻倦只有皱眉等着。
谢闲也似乎不想让闻倦担心,之后更是一丝痛苦声音都没有再发出。
可等到那些心头血都彻底灼烧完毕,谢闲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汗,手背上青筋浮现。
然而白皙光洁腰部处那谢家族徽却依然还在,只是隐约能看出,里面少了一些东西。
少,自然就是奴契。
闻倦见到谢家族徽竟然仍在谢闲身上,眼中瞬间怒火翻涌,暗沉眸光里有杀意尽现。
这谢家族徽怎么这么恶心?
难道是真要让谢闲被谢家吸干最后一滴血,谢家才会放过他么?
而此刻倒是一旁一直看着这边母狮鹫,这时静静咦了一声道:“按道理来说这奴契和族徽凝成一体,应该去掉时候会被同时去掉。除非——”
“除非什么?”闻倦沉声问。
母狮鹫露出一点若有所思地表情,道:“除非他是家族中钦定家族气运继承者,族徽才会这么牢固。”
闻倦:???
谢闲本来还不太在意族徽事,因为族徽跟奴契不同,族徽也控制不了他,只要有青禹给桃瓣就能遮盖住踪迹,有没有他都无所谓。
可现在听到母狮鹫这么一说,谢闲脸色也微微变了。
闻倦此刻看到谢闲神情,联想到自己方才猜测,心头愈发疑云重重,但他却并没有把自己猜测告诉谢闲。
如果谢闲才是谢家那个钦定天命血脉继承人,是谢家一开始就弄错了,他要怎么办?
把谢闲还回去么?
闻倦做不到,也不可能这么做。
虽然他也觉得谢闲知道这些之后未必会选谢家,但他却不敢把自己猜测告诉谢闲。
谢闲性格太善良了,更何况那还是生养他那么多年谢家,万一谢闲心软,那他怎么办?
但闻倦心里却料不到谢闲对这件事完全是两个想法。
谢闲听到自己很有可能才是谢家气运钦定继承者时,瞬间就隐约猜到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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