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识相地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说不定我们还能饶你一命!”不等黑衣男子开口,华服公子立刻把黑衣男子拉了起来,自己往前挡在黑衣男子身前,对着骆云川居高临下道。
骆云川甩了甩脸上的水,有些无语。
“这位……公子,先不说我不知道你要什么吧,你看我……像是识相的人吗?”骆云川心中暗骂这两个傻帽,掳人也不知道蒙个面。这下好了吧,他就算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也不可能把他放走了吧。
何况他对这两人是有印象的。
“你!”华服公子像是被骆云川气到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什么酒也没给我吃啊。”骆云川挑挑眉,看了一眼被华服公子挡住的黑衣公子,揶揄道。
“好了。”黑衣男子终于安耐不住了,拍了拍华服公子的肩膀,示意他放下即将要出手的动作。
在火之国使用水之力,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骆小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把皇榜和火种交出来,我们就会放你平安离去。”
“你们要皇榜?”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个人,白天是跟着太医的队伍一起混进将军府的其中两个人。
当时骆云川也没觉得什么,不过是两个普通的仆人,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皇榜和火种而来。
“对,识相地快交出来!”华服公子又嚷了一句,但气势显然比之前弱了一些。
骆云川低低笑着,笑着。渐渐地越笑越大声,笑着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笑什么!”华服公子当骆云川是在笑话自己,指着骆云川怒问。
“哈哈哈哈,我笑什么,你们不是明明听到了,我的仆人当着你们的面都说了,那皇榜是被他收起来了,你们现在却是来问我要皇榜,这难道还不好笑吗?”
“……”黑衣男子和华服公子对视一眼,确实,当时那仆人是那么讲的。
可时间过了那么久,难道骆云川还没有去向仆人把皇榜要回去?
想想也确实是有可能的。他揭了皇榜不过是要用火种换火焰晶石,和他们的目的是不一样的。
“那,你去找你的仆人,把皇榜带过来,赎人!”华服公子越想越有可能,立刻和骆云川谈起来买卖。
“那敢问这位公子。我一个没有火种的人,你让我怎么联系我的仆人?”骆云川一脸无奈,这话其实也半真半假,虽然火焰之力可以链接从属者,但他刚拥有火种没多久,确实不会使用这项技能。
黑衣男子和华服公子被骆云川说得又犯难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今天白抓了?大哥,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把他的仆人也抓来?”
“不行,太危险了,现在天快亮了,而且他们住在一起的人太多。”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放他回去?”
黑衣男子垂眸望着骆云川,思虑良久。
“皇榜我们可以之后再找,那火种呢?”
“对!火种呢?”华服男子忽然想起那皇榜中的内容,一脸兴奋。
“什么火种?”骆云川表现得一脸无辜。
“别装蒜!你揭了皇榜,不就是为了用火种去换火焰晶石!快把火种交出来!”华服公子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见他没有说什么,便指着骆云川道。
“我堂堂将军府的小少爷,揭个皇榜就揭个皇榜,还需要真的交差?你们这是看不起谁呢!”骆云川往上挪了挪,找了个边台靠了上去。这一身湿哒哒的水黏在身上着实不太舒服。
“你!”华服公子被说得一口气卡在胸膛,说不上来,又憋不下去。
确实这样讲也没有错。这位骆小少爷,虽然没有火种,但在这火之都,他从没有把谁放在眼里过。
纨绔子弟,说的大约就是骆云川这样的吧。
“大哥!”
华服公子在骆云川这里受了气,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似的望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想了想,趁着骆云川没反应过来,一记火焰标记打入了骆云川的眉心。
骆云川故意没有暴露自己的火种,那火焰标记立刻就在骆云川的眉心显现出一缕浅黄色的火焰。
“骆小少爷,你也别怪我出手重,这火焰标记,三个时辰之后就会发作,虽然骆将军要解也容易,但恐怕时间上是来不及的。”
火焰标记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给家仆标记的,标记一旦发作,就会五脏俱焚。
除了施术者本身,要解除火焰标记一般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比标记方高至少一级的外力介入,利用自身高等级火焰,先标记对方,成为高级标记者,再用高级标记者的身份进入被标记者体内,寻找原来的标记。
这样一来一回,最快最快,至少也需要三个时辰。
从这里赶到将军府,至少也得半个时辰,所以理论上,这一种方法是来不及的。
而第二种办法嘛,黑衣男子根本没有想过。
那就是自身火种等级大于标记火焰等级,只需要自身火种在体内运转一下,分分钟就可以解除标记。
但火之都没有人不知道,骆小将军是个天生废材,出生时体内就没有火焰之种。
是以,黑衣男子根本不担心,骆云川会自己把这标记解了。
“我会跟着你回将军府,你只要把皇榜取来交给我,我就会立刻帮你把标记解除。”
“大哥!”跟着骆云川回将军府,搞不好连自己都会搭进去,华服公子不明白,为什么黑衣男子要冒这么大的险。
“你在老地方等我,我拿到皇榜就去找你。”黑衣男子拍了拍华服男子的肩膀,拎起骆云川就飞了出去。
“大哥!”
背后是那越来越小的呼喊,骆云川被这黑子男子带着,潜入了夜色里。
“阿欠!阿欠!”风呼呼地吹,骆云川止不住地打了几个喷嚏。
黑衣男子瞟了一眼手里的后脖颈,悄悄地渡了一丝火之力到骆云川身上,帮他烘一烘那湿透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