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被夜南深吃了一子,心情正不好,听见管家来报,更烦躁。
“来就来,难不成还要我去迎接?谁请的谁去迎接。”
说话间,夜南深修长的食指再捻起一枚棋子,堵上了老爷子的路。
老爷子气得哼哧哼哧的。
管家还在一旁絮叨:“那僧人说不是我们家的人请的,是他看见我们家有异样,自请上门来的。老爷,要打发走吗?”
“异样?都是一双人眼,怎么就他看见异样了?”老爷子用手将棋盘打乱,“不下了不下了,不跟你这个不尊老的小兔崽子下了。七丫头,你来。”
“我?”容七指着自己,摇头,“不不不,不来不来。”
“我让你来你就来!啰里巴嗦!”老爷子将夜南深赶下来,非要让容七上。
容七抱着夜南深的胳膊,“不下不下。”
夜南深:“听见了么?夫人不想下棋,还不把棋盘拿下去。”
老爷子看着他们两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我有说收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着,但还是让佣人拿走了棋盘。
老爷子道:“没劲,走,去看看那老秃驴去!我倒想看看他是怎么来作法骗人的。”
这话正合容七心意,容七道:“那我也去凑凑热闹。”
说完,起身和夜南深跟在老爷子身后。
前院,一个和尚在老夫人和柳氏的迎接下走在院子里。
老夫人道:“高僧,你是真的看见了我们家有不祥之兆吗?”
柳氏跟在旁边,神色恹恹,没气力地开口道:“妈,我刚刚听佣人说这个高僧可厉害了。之前有家人跟我们家的情况很相似,后来还是这位高僧去作法,收拾了作孽的东西后,他们就全部好了。”
“当真这么神奇?”
“是的呢老夫人。刚刚出去接的佣人还在门口看见高僧好像有轻功一样,竟然可以飞檐走壁,您想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飞檐走壁呢?那肯定是功法了得啊!”
闻言,老夫人心里更有底了,端正身体重新跟和尚认识。
和尚也表现得不卑不亢,“老衲是云澜寺凌莫子师弟,夜老夫人叫老衲新月便是。”
“原来是凌莫大师的师弟新月圣僧,有礼了。”老夫人单手作揖。
听见凌莫大师的口号,夜老夫人再也不怀疑其他,恭恭敬敬地将人请了进去。
“新月大师,烦请看看,我们这宅子里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新月手中拿着一个罗盘样式的东西,上面有个指针,跟着指针转了转,最后,落定在一个方向。
“东向,有邪祟出没。近期贵宅备受此物侵扰,恐不太平啊。老夫人您气色不好,也正是因那东西而起啊。”
一语中的。
老夫人道:“是的是的,就是这样。之前有人在偏东的两座别墅楼上看见盘旋的乌鸦,一看就不吉利。没想到那个地方竟然真的有邪祟。新月大师,这邪祟能除否?”
老夫人没想到这个新月一句话就说中了,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然而,新月和尚却迟疑了一下,收回罗盘,“除是自然能除。只是,那个地方有比邪祟更邪的人护着,只怕轻易不会让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