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点头,站起来打开医药箱,取出里面卷着的银针,拿出四根银针,往邵夫人的头上扎去,走完一套针法,她又取出几根银针同时往邵夫人的脚底扎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容七才收手取针。
邵父和邵佳悦看得咋舌。
如此精湛的针法,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
怪不得陆家主和陆夫人提到她就赞不绝口,这些本事,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浪哥将容七用过的银针拿去一旁消毒,手法专业,消完毒之后又全部卷好放回医药箱。
跟着容七的保镖都被容七抓去学过急救知识,必须会,还要考试,考不好就要跟深爷告状,要被深爷扔回训练营再走一遭。
所以每个人都认真学过自救和急救,这么几年过去,简单的药理知识都会了。
哦,当然了,除了一看见药名就头疼的徐一。
徐一宁愿被扔回训练营也不愿意去学这些。
每次逮他来学一些急救知识,他们都要追着不肯学的徐一在清溪苑跑上三四圈。
用他的话说:“浪哥他们都学会了,我不用学了,有他们急救我就行了。”
后来容七给他下药,强迫他学了一个星期,结果差点把徐一搞抑郁。
从此容七就放弃了,牛教三次还会踩沟,徐一是真教不会。
浪哥收好银针,提着医药箱出去等容七。
他身上强大的肃杀让邵佳悦害怕极了,一看就不好惹。
邵父也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容七站起来,道:“邵夫人马上会醒,你们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就趁机说吧,醒来之后会陷入长达三天的昏睡,这几天,是我跟陆丞洲救她的时间,你们不能再见她了。”
“好,谢谢容姐姐。”
邵佳悦感激地点头。
如果说之前对容七的医术还存在不信任,可在亲眼看见容七刚刚那一番行云流水、熟练又顺畅的行针之后,最后的疑虑也全部打消。
看着邵夫人开始转动的眼珠,容七起身让开,邵佳悦和邵父立刻欣喜又紧张地迎上前。
错身的瞬间,容七眼神微闪,神情像是有些自嘲。
鬼使神差的,她没有走出病房,而是站在病房的角落,半身倚在墙壁上,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
邵夫人悠悠转醒,身上的疼已经暂时止住了,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不可多得的笑意。
“夫人,你没事吧?”邵父上前握着她的手,担心地看着她,“还疼吗?”
邵夫人摇头,微微皱眉,嘴角浮起一抹虚弱的笑,“很奇怪,竟然不疼了。”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向坚强的邵父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邵佳悦哭着握着邵夫人的另一只手,像个孩子般趴在床头。
邵夫人心疼地摸着她,“佳悦,妈妈没事了,真的不疼了,别哭,乖。”
邵夫人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上帝连她的痛感都收回了。
安慰邵佳悦:“你看,我现在真的不疼了,等我们佳悦结婚,我还要亲自给你戴头纱呢,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定要美美地合个影,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