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想教,那他们刚刚的对峙算什么?
在搞笑吗?
一群人表情各异,看着容七恨得牙痒痒的。
尤其是在看见她脸上那股风轻云淡的表情时,更气了。
容七眉头微动,单手插进自己的兜里,比他们还桀骜不驯,“不然呢?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不想来,那他们刚刚做的这一切岂不是像个傻逼一样耽误了自己,又没有气着别人。
这样难道不蠢吗?
“所以,你刚刚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做给学校看的?”
容七:“也不全是。”
不全是,那就是有一部分是。
仿佛知道自己被戏耍了般,众人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我们要向学校举报你,你等着!”
“我等着,不去是我孙子。”容七叛逆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不鸟他们。
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特么他们身份搞反了吧?
谁是学生?谁是老师?
这话她也说得出口?
众人忍不住把容七和孙芷桐做起了对比,瞬间觉得他们的桐大简直就是天使!
他们目送容七离开,以为她只是吓唬他们,没想到竟然真的走了,看方向是要去实验楼。
众人哑然,心中像是憋了一口气。
他们倒是忘了,容七现在的重心是在实验楼,不是在他们身上。
操,失策了!
……
容七从教室出来,刚下楼,徐一就从拐角处冒出来,手上捏着一个粉红色的保温杯,靠在墙边:
“呐,爷让人送过来哒。”
容七接过杯子打开,红枣枸杞,温度不烫口,定是早早地就准备上了。
徐一在一旁抱着手跟她说:“夫人,这两天您跟着二舅子,可把咱们爷担心坏了,爷每天都给您准备了保温杯,今天见你没拿,连打三个夺命连环call给我,让我去公司拿杯子。我还以为是出现了敌袭这么着急……”
听着似乎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些失落。
容七唇角微翘,“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深爷说他这段时间卧底干得好就发奖金,别人都没有,只有他有。
徐一喜滋滋的。
容七拿着保温杯,心中微暖,抬脚往实验楼走。
徐一跟在后面,一边挠头一边嘀咕,“也不知道深爷找陆少拿药了没,我打个电话问问庄凌。”
“拿药?拿什么药?”容七侧头,皱眉看着他,“阿深怎么了?”
徐一夸张地瞪大眼睛,捂着嘴,“夫人您不知道吗?”
容七往身后摸扳手。
姿势熟稔。
徐一跳起来后退一步,抱着头,“我说我说,是爷后遗症发作了,眼睛红得厉害,大家都不敢靠近,不许人跟着,刚刚才出去,庄凌说他是自己去找陆少了。”
容七脚步一顿,转身就往校外走,“他后遗症发作怎么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出去?”
语气带着一丝寒意和急迫,徐一跟在后面,“夫人这不能怨我啊,我现在是您的人,爷不要我,怪庄凌,把他奖金扣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