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众人大笑,气氛稍显轻松,他们出了御宝馆,便纷纷乘着轿子回府去了。
今天韩竢,郑清之等人基本是可能空手而归,但是他们在御宝馆的所见所闻,可以说是让他们对大商贾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心中都是有同一句话,那就是:他们真有钱,这钱哪来的?
以前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商贾巨富,乡绅巨富,但是富成这样,这还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就连他们这些获得了赵昀特别恩赐,可以免一半的钱,但是在这些巨富面前,依然是不堪一击。
而他们有这样的感受,这也是赵昀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赵昀就是要让他们亲身感受一下大商贾大乡绅的实力,让他们看看世道的变化。
他们离去,赵昀却还没走,高实还在统计今天各项宝贝最终拍卖的款项有多少,赵昀也是在等待,期待着结果。
一番计算过后,高实道:“陛下,今日三件宝贝未卖出,十九件宝贝卖出,共得钱八十九万七千贯五百贯。”
“好。”
赵昀忍不住击掌赞叹,这果然是一个来钱的好途径,就那些宝贝放在库房也是上灰,现在只是区区卖出十九件,就得钱八十九万贯,剿灭李全的花费基本就回来了。
而库房里面的各类宝贝还有几万件,虽然不可能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毕竟像五牛图平安帖那样的是少数,但不论是哪件宝贝放在民间,哪一件又不是稀罕物?
就算那些宝贝只值五牛图平安帖的一个零头,几万件加一起,那也是一笔不敢算的钱啊。
御宝馆的成功让赵昀有了很大的信心,这条来钱的路子一下就走通了,以后对赵昀来说,来自财政方面的压力要小很多。
而就在御宝馆紧张竞价的时候,千里之外的楚州也是迎来了可喜的变化。
盱眙四总管中的夏全和时青终于带兵来到楚州城下,他们一共三万大军,不日彭义斌也将带两万大军赶到,那时,汇集楚州的朝廷兵马将会达到五万之数。
而更要命的是新任江淮制置使是赵善湘,他也将随彭义斌一起来到楚州。
赵善湘在江淮为官二十多年,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知根知底,要对付赵善湘,谈何容易。
楚州顿时便如乌云压顶,人心惶惶。
杨妙真看着城外的夏全和时青的人马,神情冷峻,眼中闪现狠厉。
现在楚州最精锐的兵马都被李全带走了,留下来的人马只有不到三万,但大多不是精锐,战斗力比带出去的要差一点。
虽然两军人数相差不大,可毕竟李全干的是造反的勾当,人心难免不稳,而朝廷派来的又都是牛人,他们哪里能心安。
杨妙真心里思量着对策,身边心腹将领刘庆福很担心,忍不住抱怨道:“赵善湘彭义斌马上就要来了,他们一来,楚州就危险了,大帅也不知怎么回事,不去打扬州,偏偏先打泰州,耽误的战机,要不然,现在就,”
“够了。”
杨妙真立时喝止,吓得刘庆福不敢再说。
杨妙真转头,看着刘庆福,恨恨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是想乱我军心吗?”
要不是刘庆福是跟随李全在山东起家的老人,地位不一般,要不然,就他刚才那一句话,神仙也救不了他。
杨妙真唤来一人,道:“你出城告诉夏全,就说我杨妙真邀请他入城吃酒,叙一叙当年的义军情谊。”
夏全,时青,还有盱眙另外的两个总管张惠,范成进,他们都是当年在山东起兵抗金的义军,在一个战壕里面战斗过。
夏全甚至曾经和李全称兄道弟,是过命的交情,不过后来两人先后投降了大宋,因为地盘的事情闹掰了,夏全倒向了朝廷,两人算是彻底分道扬镳。
夏全得知杨妙真要见自己,自然不可能进城去赴会。
他婉言谢绝,道:“你回复杨妹,就说此次本将奉的是朝廷之命,来剿灭李全,此事无可商量,不过念在往日情面,只要她弃暗投明,本将保她性命无忧。”
来人复命,杨妙真冷笑一声,道:“这个夏全,竟然全然不念旧情,那便休怪我杨妙真无义了。”
到了晚上,杨妙真带着两个护卫,悄悄出城,来到了夏全的军营,求见夏全。
夏全得知杨妙真来了,有些惊讶,心说她这胆子够肥的啊,不愧是梨花枪杨妙真。
夏全在大帐见了杨妙真。
两人客气几句,杨妙真哭了,说道:“夏大哥,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妹妹我也不瞒你,我夫君兴兵作乱,我是不同意的,但谁叫他是我夫君,他要做,妹妹我也是没办法。
如今朝廷发天兵镇压,他陷在扬州算是完了,而我这里也是走投无路,还请哥哥念在当年义军情分上,救妹妹一命。”
夏全道:“这是自然,只要杨妹你投了朝廷,哥哥我以人头担保你无事。”
杨妙真一喜,高兴道:“既如此,那便多谢哥哥。”
说着,杨妙真偷眼看了一眼夏全,见他也在偷眼看自己,杨妙真便含情脉脉,道:“夏大哥,如今我夫君李全是活不成了,以后这乱世我一个女人如何活?不如我便嫁于你,做你的女人,以后也算是有个依靠。”
夏全听了,整个人都愣住了,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不好吧?”
“这有何不好,我夫君叫李全,你叫夏全,都是全,你看你我这缘分岂是一般?”
说着话,杨妙真便走到夏全身后,从后面抱住夏全,道:“哥哥,今晚妹妹便是你的人。”
夏全心猿意马,心一阵砰砰乱跳,他再也忍不住,反身将杨妙真抱起,便走向床榻。
杨妙真心里一阵鄙夷,到了床榻,两人正要行其好事,杨妙真突然羞涩道:“哥哥,妹妹方才欣喜,却是,,,却是忘了前日来了月事,今晚妹妹怕是伺候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