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命来。”
察合台一声如雷炸裂,只让人耳朵发溃。
塔海鬼畜大惊,冲忙寻声看去,见到察合台,他急忙举刀劈砍,无奈被身边蒙军士兵牵绊,稍微分了心神,等他再看时,察合台的刀却已经落下。
“噗。”
察合台重重的将塔海鬼畜的人头砍飞,塔海鬼畜无头的身子喷涌着血,将身边的人浇的一身鲜红。
再看嵬名令公,他此时正与博尔术对战,打的激烈。
博尔术勇猛,刀刀势大力沉,嵬名令公艰难招架,打斗间,嵬名令公猛一持刀横扫,博尔术后仰,整个人贴着马背躲避过去。
贴在马背,博尔术一刀刺入嵬名令公坐骑,嵬名令公坐骑吃疼,高高踢蹄窜起,嵬名令公猝不及防,被摔落马下。
嵬名令公正要翻身跳起,几个蒙军士兵同时举刀劈来,嵬名令公举刀格挡,险之又险,顶住刀枪。
嵬名令公且战且退,再放眼看去,只见西夏士兵已经到了艰难关头,一地的尸体,大多是西夏军的,开始时西夏军锐不可当的气势早已反转。
纵然此时他们并不害怕,敢战,更敢死,但是面对人数和战力大大优于自己的蒙古军,他们委实难以抵挡,越来越多的西夏士兵被斩杀,倒在地上,地上一地鲜红,血流漂杵。
嵬名令公心中感慨,没想到刚才还大好的形势,转眼之间便被扭转,战事无常,不到最后一刻不知胜负,真真一字不假。
嵬名令公犹不甘心,他左冲右突,疯狂的厮杀,想要扭转局势,然后此时蒙军已经恢复了秩序,有了全面的指挥,战斗力如常,让嵬名令公好似面对铜墙铁壁一般,无论他如何冲杀,都无法打开局面。
身边的己方士兵越来越少,嵬名令公大声吼道:“天不在我,天不佑我啊!”
“将军,我们护你杀出去。”
好在嵬名令公身边的士兵依然忠心耿耿,他们护着嵬名令公一路厮杀,突围,最后竟然是让他们和己方一支队伍合兵,人数达到三百多人。
“随本将杀出去。”
嵬名令公眼见大军即将覆没,不得不下令撤兵,而后带着仅有的一些残兵,往灵州撤退。
“想逃,受死。”
拖雷此时杀到,眼看嵬名令公要逃跑突围,立即带人拦在前面,挡住了嵬名令公逃往灵州的路。
嵬名令公无奈,只得带着人马调转方向,向另一边逃跑。
眼见嵬名令公带着残兵跑出了蒙军大营,拖雷立即下令追赶,誓要将其斩落马下,否则,今日的耻辱根本无法洗刷。
嵬名令公一路疾走,打马狂奔,但是身后的拖雷却紧追不放。
“本王子要活捉这狗奴。”
蒙军士兵箭术绝世无双,人人皆是箭术高超,他们在马上张弓搭箭,欲要将嵬名令公一行人全部射死。
不过嵬名令公显然是惹恼了拖雷,拖雷绝不允许嵬名令公死的那么痛快,于是拖雷下令要活捉嵬名令公。
谷/span“咻咻咻”,,,
蒙军的利箭呼啸而至,嵬名令公身边的士兵一个个的接连中箭,栽落马下,被后面的蒙军骑兵踩成肉泥而死。
一阵阵箭雨后,最后只剩下嵬名令公一人独自骑马狂奔,他一路疾走,但是此时,蒙古军的利箭便是齐齐射向他的坐骑,不一会,便有七八支箭射中了,坐骑力竭,重重摔倒在地上。
拖雷等人将嵬名令公团团包围,嵬名令公拔刀与之对战,但终因寡不敌众,身受多处刀伤,无法支撑,倒在地上。
嵬名令公无法接受自己被俘的命运,毅然举刀便,要自刎,却被拖雷狠狠一刀挥过,将其右手整个砍断,刀也跌落在地上。
一个叫做晓古台的蒙军百户道:“王子,他是夏国主将,我们生擒了他,把他交由大汗发落吧。”
拖雷道:“父汗爱惜人才,此人虽是我们的敌人,但却勇武无双,敢打敢战,若是到了父汗面前,只怕父汗非但不杀他,还要给他一个万户当。”
说罢,拖雷命人将嵬名令公绑缚,用一根绳子拖在自己的战马后面,拖雷冷笑道:“想当万户,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说完,拖雷打马狂奔,嵬名令公无法跟上速度,最后被拖在地上,地上的碎石头,散落的兵器,将嵬名令公撞到满脸满脸都是血。
等拖雷回到大营时,嵬名令公已经是身上血肉模糊,骨头外露,早已死去。
嵬名令公一死,他的这支大军彻底烟消云散,西夏也再无力量能够阻拦蒙古铁骑,于是成吉思汗下令进兵中兴府,剑指西夏国都。
大军行进中,成吉思汗对左右道:“夏国都城攻破之后,除工匠,女人,余者一个不留。”
他的爱妃也遂见此,不忍生灵涂炭,对成吉思汗道:“大汗,您不是说要把夏国土地赏赐给我吗?现在您把夏国人都杀了,您是要赏赐一块荒地给我吗?”
“哈哈哈,,,”
成吉思汗大笑,道:“爱妃,你不懂,人多了,马场就小了,多杀一点人没关系,只要有养马的人就够了。”
“但是夏国这么大,大汗不多留一点人,到时候臣妾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养马奴?”
成吉思汗宠爱也遂,于是道:“那便屠城三日吧,三日之后能留下多少养马奴,就要看这些人的造化了。”
说到这里,突然成吉思汗只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中喷出,霎时间,他脸色惨白,病容之态看得吓人。
“父汗!”
“父汗!”
“大汗!”
窝阔台、察合台,拖雷,博尔术,速不台,耶律楚才等人大惊,慌忙上前慰问。
成吉思汗深知自己的身体已然不行了,他担心自己病重的消息传出,西夏君臣仍要负偶顽抗,于是对众人说道:“本汗没事,本汗的情况不可向外人泄露半字,违者杀无赦。”
众人称是,成吉思汗挥手让众人退下,他则躺在也遂的怀中,静静睡去。